老先生耐心地给他讲解说:“这是以你的名义给皇上写的奏折。你最好是亲自把这个书信交给皇上才好。”
任古一听心里一阵忽悠。心想我这个穷乡僻壤的草民怎么能和皇上搭界。又一想那个鸟人临走的时候那句话:“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你高贵富足。”
于是他说:“知道了。有劳老先生您了。”说完把绢纸仔细地地叠好放在怀里。将那一两银子推给老先生:“这个是您的了。”说完拎起自己的包裹快步离开。
“客官还没找您的零钱呢。”
老先生的喊声逐渐远去。任古头脑中反复地回响那个鸟人说的话:“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保你高贵富足。”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鸟人是让自己去找皇上?如今自己已然是一个阉人了。这确实是一条不错的路。暂且信那个鸟人一次吧。这要是以前别说是去找皇上。就是想都不敢想。如今那鸟人留下的金子足够去京城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我找不到京城钱能找到就好。”
任古一边走一边想着。他的心情一开朗人也大方起来。
这天的下午傍酉时三刻钟。劳大娘的院子里进来了一匹马车。车上装着一些布匹、锅碗瓢盆、棉絮。还有一些粮食和吃食。
屋子里劳大娘老两口带着四五个小子正都坐在屋子里吃晚饭。看见没有大门的院子里驶进来的一辆马车。他们都忘记了吃饭。放下手里的碗筷跑到院子里来看热闹。
“这是谁家的马车呀?怎么进了咱们的院子?”劳大小惊喜地问。
话音还没落就见任古还穿着早上的那套深蓝色衣服,手里拿着个马鞭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看你乐得你去了镇上可是看好了病吗?这一天了才回来是不是早就饿了?快来吃饭吧。”
劳大娘更关心的是任古的身体。此刻屋子里的人都去外面看马车去了。只有劳大娘在屋子里与任古说话。任古从怀里掏出来一袋子银子,塞给劳大娘的手里。
对她说:“大娘,现在你就是我的亲娘。这些银子是我孝敬您的。还有一些是给大小聘一门亲事。
我过几天要出去一些日子。有朋友推荐我去京城做营生。如果顺利的话就直接留在京城了。我的家还要大娘帮我照看。要是不顺利我就回来。还要您老继续替我操心。”
劳大娘诧异地看着任古说:“孩子这银子不会是偷得抢的吧?怎么会突然就有这么多的银子?再穷咱也不能做强盗啊。那可是朝不保夕的营生。咱庄户人家可万万做不得。
咱们穷点累点都没关系最起码睡觉踏实。不怕官兵突然到访。没有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任古笑着说大娘,这银子你就放心地花吧,肯定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不是抢来的你也不能给我,你还要看病还要娶亲那得需要多少银子。你身体不硬朗你留着吧。”
劳大娘将信将疑地看着任古。怎么感觉这孩子跟以前不一样了。还想要嘱咐几句突然听见劳大小在院子里喊:
“娘,赶车的人不在呀是谁把车赶到咱们的院子里的?”
最小的孩子说:“哇,这车上的东西真多呀。看看这马车上有两个大马。这车可真漂亮。这要是咱们家的就好了。”
劳大爷说:“小小,你离马远一些看它踢着你。大小你别动人家的东西。如果没了缺了说不清楚的。站在远点看就好了。”
任古这时候从屋子里与劳大娘一起出来了。他说:
“小小你说的没错这车现在就是你们家的了。还有你们哥几个,现在车上装着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们的了。快卸车吧!”
劳大爷摇摇头说:“任古这马车的主人不知道是谁怎么能乱动人家的东西?人家要是找上来咱可说不清楚。”
劳大娘也说:“咱们可不能乱动人家的东西。取而不告就是偷。这可不是做人之道。”
那四五个小子都很听话。谁也不上前去了只是隔着几米远观看。
任古站在马车前。把拉帮套的马卸下来,又把车上的一个包袱拿下来背在身上。牵着马走出院子。头也没回地说:“剩下的都是你们的了。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劳大伯大声地说:“你小子发财了是怎么地?买这么多东西这不是胡闹吗?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呀。”
任古都已经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还听见老大伯在唠叨。他听见劳家院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的惊呼声。
“娘,这是你的花布啊。”
“小小这是你的小衣服呀。”
“这还有爹的褂子呀。”
任古听着现在院子里站无声地笑了。
任古这一晚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带着那些金子。穿上昨天买回来的衣服。将劳大小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到桌上。
将那个绢纸缝在衣服的里面。背起一个包袱。房门都没关就骑着马奔京城方向而去。
等早上吃饭的时候,劳大娘一家等着任古
过来吃饭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任古过来。劳大娘说:“大小你去看看任古起床了没有。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大小这回没有了怨言答应着就往任古这边屋子里来。看见屋门开着还以为屋子里有人。“任古,娘叫你过来吃饭。”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里。
一眼就看见已经的那套深蓝色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再一看床上只有被子没有人。“任古,任古?这人一大早跑哪去了?”
说着房前屋后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人影。看见院子里也没有了昨天任古牵回来的那匹马。
他趴着墙头喊:“娘,任古他没在家呀。不见了人影。”
这边劳大娘还在准备早餐,听说任古不见了。和老头一起过来这个院子里。也是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能上哪去呢?不会是又去田地里面了吧。”劳大爷喃喃地说。
“他走了。他一定是走了。给他的衣服都没穿。这个孩子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走了。”
劳大娘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地说着。她看向通往村子在那条路的尽头痴痴地往前走着。
路的尽头任古早已经来到一个小镇上。他正在与一个路人打听去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