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载说着用手指着桌上的牌位。润珠看上去感觉是罗敷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站立在桌上。她连忙使劲地眨眨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只见那白色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她借着东方发白那微弱的光看见了桌上的那个牌位上面的字。
只见上面写着七个宋体大字:“先妻罗敷之灵位”
润珠看清楚了牌位上面的字。她歇斯底里地笑着。
“哈哈哈,赵载呀赵载,我可是真的小看你了。罗敷都死了你才敢给你家老爷头上戴绿帽子。她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给他任何表示。你真是一个孬种。
你还口口声声为姓郭的开脱。我说赵载,罗敷的死与他有直接的关系。要不是他宠妾灭妻罗敷是不会死的。说到底还是他害死了罗敷。你应该找他报仇才对而不是在这里与我发淫贼。”
赵载听见了女人嘲讽的话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也不看女人抡起胳膊就朝女人甩去。
润珠一点防备都没有,她看见身边的人没有说话,还以为那是被自已说得羞愧难当。哪知道猝不及防的一条胳膊直奔面门扫来。
女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打翻在地。后脑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接着眼前一黑陷入到昏迷中……
从此润珠被赵载搭救后。在破庙里每天跪着给罗敷赎罪。
却说郭璞迁任尚书郎。元帝之子司马绍被立为太子以后,一直同温峤和庾亮他们保持交好。他们的友谊还是当初在南方的时候结成的友谊。温峤庾亮与太子同为布衣之好。
郭璞的才华超过温峤和庾亮他们,备受元帝称赞。朋友们也都在议论中赞美他。
这一日温峤在“湘满楼”宴请太子。同时邀请庾亮,桓彝,郭璞等一些交好的友人。还有一个著作郎干宝。
京城最豪华地段一座高高的三层楼。远看酒楼飞梁画柱。每层楼的窗上都挂着形状各异,五颜六色的灯笼。每一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大字:“酒”。
离老远就传出来笙箫丝竹之音。楼上鲜衣飘飘的美女穿梭其中。食客酒醉半酣流连忘返。
走到近处看见一楼酒楼入口处挂着一块鲜艳夺目的牌匾“湘满楼”几个大字。
郭璞与桓彝的马车到了酒楼的门前。田七喊一声“吁”,立刻勒住马的缰绳。跳下马车来。
这边俞纵早已经把马蹬放在车前。一手撑开车帘。车里的两个人低头弯腰走出来。先后下了马车。
“两位大人,请。”
俞纵引两个人进入酒楼。田七把马车放到停车的场所之后又回到郭璞身边。
两个人进来的时候温峤正在门口等着他们。一看见迎宾伙计叫了一声:
“客官请,有没有预约客房?”
温峤连忙走过来给两位抱拳施礼说:
“两位兄长到了?快请楼上去那边等着呢。”
然后转身与店小二说:
“有劳你了。这两位客官交给我吧。”
“好嘞。”店小二答应着转身去迎接其他客人去了。这边互相抱拳施礼。然后一起往楼上走去。
他们一进包厢,看见庾亮在里面与太子在说话。还有另外几个人都自已到了。一见两位进来都站起来。
郭璞两人先跟太子见礼。同时抱拳施礼说: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两位大人免礼。”
太子伸手虚扶一下,两个人站起身来。这边其他几个人都冲郭、桓两个人施礼说:“见过两位大人。”
两个一一还礼。一顿行礼还礼规规矩矩的。总算是行完礼才落座。那边庾亮的侍从吩咐店小二可以上菜了。
只听见店小二冲外面吆喝一声。那边几个店伙计鱼贯而入。每个人都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上面放着精致的餐具。餐具里面的各种菜肴色香味俱全。
那些端菜的人各个手脚麻利地把菜端到每个人的桌前轻轻放下。这边每一个桌前都有一位穿着鲜艳夺目的靓女。
她们优雅的伸出手臂。略微宽一些的袖袍伸展过来。他们用另外一只手揽住衣袖。瞬间露出嫩白的手臂把托盘上面的菜肴稳稳当当地端下来放在桌上。
各个桌上的菜肴上全以后。这些女子都行一礼退下。侍者与庾亮耳语了一句话。庾亮点点头。
庾亮端起酒杯用愉悦的表情看向大伙说:“欢迎今天到场的各种朋友。今天太公子有空与我们一起同乐,真是我们大家的幸运。菜已经上全了。请太公子殿下给我们说几句话吧。”
众位就都看向太子。太子坐在上首说:
“今天没有太子殿下没有微臣,只有众位公子。既然是一起出来玩乐那就是都不必拘谨,都随意吧。菜都上全了那就开席吧。”
说完冲诸位点点头。下面诸位都举起酒杯来与太子遥遥相对。然后共同喝一口酒。
只见侍者拍拍手。包厢的里面的门打开了。紧接着出来一队迈着小碎步的舞女。这样舞女穿着宽袍薄如蝉翅,颜色甚是鲜艳。
飘飘欲仙的衣饰下隐约透着洁白的肌肤。一个个婀娜多姿。头上戴着发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在两排的餐桌间翩翩起舞。晃动着纤细的腰肢尽显妖娆妩媚。
郭璞坐在餐桌前看着这些女子的舞蹈。被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熏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他扭头看向桓彝问道:
“彝哥哥你看这舞姿如何呀。”
桓彝紧邻着郭璞坐着。他听见郭璞问他,会意的一笑。知道郭璞问话的意思。可是在这些人的面前不好随意说话。他冲郭璞点点头说:
“庾亮老弟准备的当然是最好的舞蹈了。”
说完两个人会心一笑。郭璞端起酒杯冲桓彝一举。两个人一起喝了一口之后继续看着表演。
不一会一曲终了,这些舞女依次退场。场上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他们挨个互相敬酒。酒到酣处侍者拍拍手,又上来几个靓丽的舞姬。
这样舞女一个桌上坐下来来一个,专门伺候斟酒。酒到半酣就有人露出原形。他们有的开始与舞女对着共饮。
有的开始喝交杯酒。还有的开始搂着舞女的腰肢不住的调笑。
这时太子提议说:“这样喝不行。咱们行酒令吧。酒令到谁那里谁就作诗一首。”
其他几个人一听立刻捧场说:“好好好,太公子的提议太好了。”
一个说:“我作诗不行让我喝酒可以。”
另外一个说:“我作诗也不行还是让我舞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