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隋邪王!北凉剑神!

登天阁。

那高耸入云的的登天阁顶层,有一探出腰肢的捧月廊。

一位男子正挥舞着一柄幻影般的古剑。

剑影随着那男子周身的剑意翩翩起舞,在这云雾缭绕的楼阁内划过一道一道青色光影。

此处灵气浓稠,对修炼者的要求极高。

如果内力不足,是没有资格进入此阁的。

就算是内力强劲的宗师也不得不服用一定剂量的丹药。

那男子似乎掌握了什么诀窍或者秘术,简单的步伐却划出十分诡异的弧线。

运转真气也并不是那般费力,反而有点游刃有余。

可在前几日时,他还是未能如此轻松。

自从那晚起张羽便茅塞顿开后。

对“承影诀”的掌控也日渐熟练。

为了自保,早日成为江湖高手。

他日日夜夜均在登天阁内修炼。

凭借着那得天独厚的系统加持,再加上那日的指点迷津,两袖青蛇是越发的精进了

淬体的补药加特殊的环境,体内的剑意之力日益充沛。

那日的一剑,让他领会颇深,对剑意的感悟更上一层楼。

然而在遥远的隋国,一丝不安的情绪隐隐传来。

...

隋国魔门。

听到消息的邪王石之轩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茶杯翻滚掉地,洒落一地茶汤,一旁的侍从吓得垂头而立。

“废物!留你有何用!”

石之轩的怒火也完全爆发了,顷刻间两股邪鬼的暗劲飞出,将跪在眼前的随从一掌击杀了一位。

那名随从脑门中掌,一团暗黑的掌印结在印堂,猛吐一口黑血倒地身亡。

所有人都吓得不敢稍有任何响动,这位邪王可是比阴后更很绝的存在。

他的功力、境界都远在那阴后之上,平时还好说,一到这种时候就必须得小心翼翼了。

另一位报信的随从被吓得战战兢兢,语无伦次。

这二人本是奉命前去接应祝玉研与绾绾的,可带回来的仅仅是一堆尸骨。

石之轩看着那件熟悉的衣物,衣物下的残骨,面目全非了,被装在那四四方方的盒子里。

他的心就凉了半截,仿佛整个人都随着祝玉研卖进了土里。

种种的悲痛、酸楚、遗憾、痛苦都涌上心头,眼眸里结起了一层寒冰。

可他是邪王,看着心爱之人、魔门圣女,一个惨死一个下落不明。

哪怕此时有无尽的眼泪都不能掉一滴。

尽管数十年的江湖生涯让他练就了一颗钢铁的心肠,但今天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心中酸痛。

实在是想不通,那一个小一品武者怎么能将她缠住?

再不济也不至于身死异乡啊,究竟是何人如此残暴?

石之轩强压着怒火,阴冷地道:

“传令!十大魔门速来总门,违令者诛!”

那语气中透着愤怒、狠毒与阴狠的杀意!

等众人离开后石之轩缓缓打开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轻轻扶着那件熟悉的旧袍。

口中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怎么....哎...”

眼中有泛起一阵的泪花,强压着泪水,将那件带血的旧袍慢慢穿在身上。

又将那尸骨一块一块丢进面前的火炉里,此时那罕见的柔情也消失不见。

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杀意和狠绝!

......

北凉,听潮亭。

一位独臂老头如枯木一样坐在石头上。

满头蓬松的长发覆盖着苍老的面容,旧旧脏脏的衣衫裹在上身。

那老者好似睡着,大肚子起起伏伏,鼾声断断续续。

可当蚊子飞近想要啄一口老血汤,却莫名其妙在空中被划成两截。

死掉的蚊子尸体,纷纷掉落在那老头脸上的汗毛里。

但他仿佛没有任何知觉,睡得死死的,不去清理脸上的碎屑。

直到堵住眼鼻才勉强伸手划拉一下,然后继续睡去。

片刻后,这老头突然睁开一只眼,伸手扣了扣鼻孔,将手指胡乱在破衣衫上擦擦。

待鼻子顺气后,深嗅了一下,猛然做起,朝石洞口看去。

见那洞口缓缓走进一位身着华丽的位尊的男人,一时间又仰头睡去。

也不管那人手里提着的一股杏花村,是有多么诱人。

那位尊者走进来,拉着笑容,笑呵呵的走过来,全然没有在朝堂军旅时的那股威严了。

反而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友姿态。

这便是那威震离阳王朝的北凉人屠徐晓。

徐晓笑嘻嘻地走进来说道:

“这是你最爱的那口儿,嗯!闻闻,味道不错吧!”

“香!醇!”

那独臂老头仍然未说什么,仿佛睡着一般。

“哎!我听说,最近江湖上有个来自北离的小子,据说会使你的剑招。”

那老头闻言仍然不为所动静静地躺着。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徐晓试探的问道。

那老头先是一言不发,沉默半晌,才突然开口说道:

“是好酒!亏你舍得!”

“嘿!瞧你说的,我堂堂北凉王什么时候寒碜过你,真是的!”

徐晓气哼哼的说道。

这老头依然没说什么,但起身把那壶抢了过来。

“哎!哎!哎!别抢...别抢...洒了!”

“竟然不知当不当讲,那就别说了。”那老头说着举起酒往嘴里灌。

“那年轻人要有麻烦了,阴癸宗的阴后死在了北离,死之前还和这小子交过手。”

“依邪王的性子,肯定不会罢休了,那小子要麻烦了,到时候一定会牵连到那小子。”

那独臂的老头耸了耸肩,微微说道:“江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狗屁事,我早就不过问了。”

闻言徐晓白了那独臂老头一眼,“也不知道是谁,大半辈子了,连个好的传人也没有!”

“你说那一身的武艺在好,也要变成沙土喽!”

那老头把酒喝了个精干,淡淡的说:“酒还将就,就是淡了些,下次带点好的,别怎么寒酸。”

“好像我能喝穷你一样!”

说罢那老头一个人独自离开,也不给徐晓任何机会说话。

那黑黢黢的石洞内,老者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徐晓一个人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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