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咋跟叶草花走这么近了?”清水村里的人都好奇。
这叶草花在清水村也就是个边缘,但是提起来又很聚焦的人物,如果不是她经常出现在人们的八卦中,或是出现在一些人教育自己媳妇闺女的口中,这个人在村子里就完全透明。
想都想不起来的。
“人家以前关系就不错,叶家这几次酒席叶草花都来的。”有那比较知情的人道:“叶家上一年还帮叶草花打过稻谷,平时倒没见多少来往,叶草花今年自己就主动帮叶家收稻谷了。”
“还人情吧。”
他们嘀咕两句,又看看那边叶家人跟王家人一起,都在田里面帮着叶草花忙活的身影,有人便小声好奇说:“你们说,该不会是叶家想在中间做媒吧?把王博跟叶草花凑成一对儿。”
“难说,也不一定。”有妇人点头,又道:“不过人家叶草花可不一定能瞧上王博这种拖着老母亲过来,还没有田地的人。”
“也是,那丫头眼光高着呢。”
叶草花是个寡妇,上面还没有负担,又那么能干,虽然有克夫孤寡的名声在外面,但农村里面缺媳妇儿的懒汉可不少。
清水村自己都有两个,懒汉懒汉,家里也是就一个人,三四十的年纪,邋邋遢遢的,这种人也有那么几个不嫌弃叶草花名声的,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死前弄个媳妇儿爽快爽快。
是以这几年断断续续也有给叶草花说亲的,强上不行,那咱就正规嫁娶呗。
不过人叶草花不干,前前后后跟好几个说媒的吵过,更甚至有一次直接打起来了。
可哪怕就这样,也还有人给叶草花说亲,毕竟被打的人只是媒人而已,媒人又不需要跟她叶草花住,只要有人给钱,那找叶草花说亲而已,又不会掉一坨肉。
只是被打或者被拒绝到底不好听,再后来说亲的那些也就偷偷摸摸的了。
但偷偷摸摸也不代表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有些同为女人,不说理解叶草花的处境就算了,在知道她拒绝过那么多懒汉之后,心中便有几分妒忌,这妒忌一扭头与其他人说话八卦的时候就带了出来。
“也不知道一个克死丈夫又克死爹娘的在拿什么乔。”
这边的人八卦得起劲,那边田野里面都没人知道。
大概率知道也不会理睬,总之现在收稻谷才是大事。
刘箐跟叶嫣她奶奶中午在家做饭,叶草花提来的东西也太多了点,她一个人处理不了。
叶嫣被放在一个箩斗里,箩斗是新买的,前面置办家具的时候买回来的东西,崭新崭新的,里面被放了一层被子,叶嫣躺在里面也不小了。
前面那个小篮子已经装不下她。
小孩儿没有人在意,叶嫣她奶奶处理着手上的鸡,感慨说:“叶草花还是对,会做人。”
刘箐拿了几颗土豆在削,点头说:“又会做人,又能干,还有胆气。”她真佩服得紧。
“杀一只鸡就够了,等会儿你把她拿来的鸭子给她还回去,还有那些菜,中午都不用吃。”叶嫣她奶奶三下五除二把鸡处理出来。
“烧一下不?”刘箐弄完土豆,帮着把鸡的内脏杀出来。
捡了捡鸡身上的毛,但还有不少小绒毛捡不下来,太细了。
“烧嘛,你去捡个柴把子。”
“好。”
柴把子就是家里面以往田地里的庄稼不要的部分,都被捡回家来晒干,然后几根一把叠起来放着,烧的时候好拿。
刘箐进屋去拿了一个,用火柴在院子中央点燃,叶嫣她奶奶也早找了几根绳子把鸡的脑袋跟两条腿绑起来,婆媳俩一人提一边,把鸡放在火上面烧。
就跟烧烤一样,但没有烧熟,只是借一点火把鸡身上捡不下来的毛烧掉。
空气中都飘起一阵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叶嫣看得囧囧有神,上一世她就最喜欢吃被烧过的鸡鸭,这样的鸡鸭弄好之后,肉上会有一股焦香,是叶嫣的最爱。
她瞅着瞅着,嘴角就有莫名的液体在流淌。
“哎呦,我们汐汐也想吃鸡嘎嘎了,看这个口水流得。”刘箐不经意往这边一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