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眯,黑袍人此刻的所有动作,在她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哪怕他的速度明显比刚刚又快上了几分!
看着他身形一闪,速度极快的向着和她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逃去,蜜妮安唇角上勾,你这是太高看自己了,还是太小看她了?
伴随着她心念一动,就见一堵厚重的冰墙忽然出现在黑袍人的正前方,在间不容发间,挡住了他的去路。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黑袍人的身影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速度极快的继续向前,直接撞碎了冰墙。
然而,他的身体却不可避免的顿了一顿,而这也正是蜜妮安想要达到的效果,就在黑袍人身形一顿的刹那间,她的身体从原地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黑袍人的身后,灌注了充足斗气的一剑,再次向着他斩下!
这次,黑袍人躲闪的更加狼狈,虽然勉强躲过了她的致命攻击,但另外一边的肩膀上却再次添了一个伤口。
他感受着向着身体内部渗入的寒气,被黑袍遮盖住的面庞上闪过一抹阴沉。
这样下去不行,再这样下去,他肯定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走,躲过这一劫?
他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闪过面前法师的又一次攻击后,他身形直接一闪,向着房屋的方向而去。
他怎么能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这个法师不是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吗?她刚刚不就是因为他的威胁才现出身形的吗?
为什么这次他不能再次故技重施呢?只要以那些贫民们的性命做威胁,这个法师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已经出来到了屋子里,身后的蜜妮安看到这一幕,唇角忍不住上勾。
呵呵,有些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呢?现在.....他马上就要尝到苦果了!想到这里,她不紧不慢的同样向着那栋屋子的方向走去。
而那个黑袍人刚刚到达屋子,还来不及有任何行动,眼前就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一幕,人呢?之前躺着地上的那些人呢?都被弄到哪里去了?
难道说,那个法师......果然有帮手吗?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思索下去,他的面前,不,更准确的说,是从他的四面八方,在同一时刻,出现了无数道漆黑狭长,仿佛能把周围空气都撕裂的裂缝,速度极快的向着他而来!
他的心中警铃声大作,这是什么攻击?为什么竟然让他有钟隐隐的恐惧感?不能碰到它,这是身体告诉他的警示!
他的双眼飞快的扫过四周,注意到此刻他的上方并没有这些黑色的裂缝状东西,脸色一喜,根本来不及思考更多,身形猛的升空,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四周不知名的攻击。
屋子外的蜜妮安感受着屋内的动静,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刚刚跳上半空中的黑袍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在他的脚下位置,一道漆黑的狭长裂缝在瞬息之间攻击而上!
让黑袍人根本连反应都没有,就在瞬间被吞噬掉了双腿,没错,小白的攻击造成的效果,只能用吞噬来形容。
就见黑袍人的断腿处,凭空消失了一截血肉,两条完成的腿,直接分为了四半,“噗通”一声,他从空中掉了下来。
然而,就算是受到了如此攻击,断了自己的双腿,黑袍人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得不叫人赞叹一声硬气。
没错,刚刚蜜妮安之所以一直逼迫着这个人,却又留有一丝余地,为的就是让他心中还存有希望,能想到屋子里还有那些平民这一点。
但事实上,她早在露出身形的时候,就已经吩咐小白带着小猫,进到屋子,想要先黑袍人一步,看看能不能转移那些被软泥怪弄到这里的人了。
或许是因为黑袍人没有下命令的缘故,屋子里的那些软泥怪,一直都很安静的待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蜜妮安通过小白的反馈知道了这一情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吩咐它和小猫带着人转移到别的地方!
倒在地上的黑袍人,因为摔倒的缘故,原本套在身上的黑袍已经散落开来,露出了他之前一直被隐藏的面容。
而刚刚走进屋内的蜜妮安,恰好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怎么也没想到,黑袍人被遮挡住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幅容貌。
用丑陋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更准确的说,或许应该称他为畸形才对,他的额头高高鼓起,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肉瘤般,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大的那只最少有小的三倍大。
鼻子的位置直接是一个空洞,就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物质溶解了一般,嘴巴的部分也是,根本没有嘴唇的存在,直接露出了里面牙齿和牙龈。
看到这幅容貌,就连现在和他是敌对关系的蜜妮安心中都忍不住猜测起来,他.....之前到底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怪不得他要一直穿着斗篷呢,不是为了装酷装神秘,而是为了免受别人异样的视线吧?
此刻,倒在地上的这个男人,一大一小看着蜜妮安的双眼中,透出了疯狂的嫉妒与仇恨之色。
因为蜜妮安这次在行动之时,不,准确的说,是在她隐身之后,为了能让视野更加清晰一些,她就摘掉了围帽,也因此,之前她显露出身形的时候,露出了美丽的面容。
而蜜妮安现在也很能理解,他眼中显露出来的嫉妒和仇恨,不管他曾经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毁了面貌,他看向那些拥有完好面容的人,内心都是愤恨乃至嫉妒的吧。
更何况,她的面容还这么完美,美的简直不似凡人。
因为对这个男人依旧有着防备之心,毕竟他只是双腿被毁,上半身却是完好的,很难保证他是否还有没用出来的手段,所以蜜妮安只是站在距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没有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