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连电脑都不知道,我也很是奇怪,可能邓老他们太传统了。
“你想玩吗?”大李笑道。
“想。”大花点点头。
“拿东西换。”大李搓着下巴,一脸的奸猾嘴脸。
大花摸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伸手从挎包里掏出一块晚饭吃剩的面饼。
“我拿这个给你换吧。“大花说着把面饼掰下来一半,另外一半又收进了包里。
“我去!“大李直接翻到在床上:“被你打败了。”大李笑着推开半块饼。
大李手把手教大花玩电脑,我呆坐在床上想心事,过了一会,门一开,邓老的脑袋探了进来,邓老一脸的不高兴:“大华,晚课时间到了,你在做什么!”
大花跳着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哎呀,我给忘了!”
“我去做晚课了,再见啊。”大花急匆匆跑了出去。
“这孩子,太可怜了!”大李嘆气摇了摇头。
“哎!小山,你来看这个。”大李摆弄了一下电脑,然后沖我招呼道。
“什么?”我问。
我走到大李床边,大李把电脑屏幕对向我。
“我无聊搜了一下那个台商老头,你看这上面说老邵病危了!差点就死了!他几个子女争家产呢。”大李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才见过他吗。”我边说边看向屏幕。
确实一条新闻,上面说的很详细,邵老的头像也在上面,医院的照片,还有他几个子女的照片也有,说的还很详尽。
我注意到这条新闻的发布时间,就是我们见到邵老半个月之前。
这就奇怪了,新闻上面说邵老病入膏肓,随时会死掉,但我亲眼见过邵老,一点不像要死的人!
“现在的新闻,还能靠谱吗。”大李哼了声。
我想了想,只有两个解释,新闻是假的,这是一个,再就是邵老确实病危,然后又活了,这一点又未免太不可思议,现在的医学,邵老又是那样的身份,误诊的可能性太小了。那就只有假新闻这个说法了,不过新闻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很难理解。
我又查找了一下相关新闻,却没有关于邵老是怎样康复的新闻。
“现在的有钱人,生老病死都能上新闻,哪像咱们,默默无闻的。”大李发着牢骚。
我退回自己床上,邵老的事虽然奇怪,但也没太引起我注意,网络上什么都有可能,我也懒得深究。
第二天,我们就出发回去,邓老和大花跟我们道别,他们跟我们不同路,大花拉着我的手:“山哥,记得来看我啊。”
“过完年我就去看你。”我笑道。
送别邓老和大花,我们踏上了回去的火车,一路很顺利的回到了京城。
我直接回了小院,看到么叔的一刻,我才安心下来,秦阿姨把么叔照顾的很好,虽然么叔仍旧没有起色,但身体也没出啥问题。
我拉着么叔的手慢慢的讲述出门这些天的经历,不管么叔能不能听见,我还是把心里的一些疑惑告诉了么叔,这样做也能让我舒服一些。
临近年关了,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秦阿姨也开始忙着置办年货,她家就她一个,所以就在这里过年,两个战士也跟我们一起过年,大院里也开始有了过年的气氛,彩灯也搭了起来。斤吗丽血。
我回来后的第三天,苏眉过来看么叔,苏眉的情绪好了很多,我们都没有提到方文意的事,我跟苏眉提到打算回大伯家一趟,出来好几个月了,过年了总得回去看看大伯,这边有秦阿姨照顾,我也放心。
“什么时候走?”我说完,苏眉问。
“过了三十就走,我要留下来陪着么叔过除夕,不然么叔就是一个人了,大伯那边一大家子人,也不急这两天。”我回道。
“我送你。”苏眉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裊裊的热气徐徐升起,苏眉的声音很平静。
“不用了,我去几天就回。”我笑笑。
不知怎么,我跟苏眉的距离似乎又变远了一些,很无奈,总是这样,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关在了屋里,我把剩下没看完的书全浏览了一遍,么叔留下的书我差不多全看了,虽然没有找到唤醒么叔的法子,但我受益良多。
三十这天,瞿老和苏眉陪我们一起吃了团年饭,大李和老兵也打了电话过来,屋里人多也显得热闹,我终于看见苏眉的笑脸,只是我却笑不出来,这是么叔出事后的第一个除夕,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吃完饭,苏眉陪着我在院子里散步,院子里有积雪,我们踩在积雪上走,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有孩子在放鞭炮,一声声的鞭炮炸响,让我不禁想了小时候。
小时候,每当过年的时候,么叔就会带着我去外面放鞭炮,那时候我还小,么叔也正是顽皮的时候,么叔会想出各种炸鞭的法子,把鞭炮扔进水里,又或者埋进插进雪里,有时候也会放在人家窗台下故意吓唬人……
不过这样的次数很少,没过几年么叔就开始忙了,整天跟着爷爷出去,也不知道忙什么,现在想起来,其实么叔这些年过的也很苦,许多童年的快乐他都没有。么叔在我的记忆力很早熟,懂事很早,我总能看见么叔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后来,连这样的表情么叔也收了起来,不变的只有对我的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么叔就会出现,从小到大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