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坐在恨无忌身边的金子轩顿时汗如雨下。
他不如恨无忌那般沉稳,自然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被这一问,吓的心脏狂跳:“我不是都说了嘛?风绝羽借着献出青候火信的时候,用匕首刺死了外公,还……还……还有什么可问的?”
金子轩显然底气不足,硬咬着恨无忌教给他的套路死不松口,只是第二次说出来,加上受到风绝羽近半个月的手段在他的心里形成了不可磨灭阴影的影响,金子轩倒底还是说完之后不敢再抬头了。
仇笑堂冷笑不已,走到金子轩身边,伸出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身上说道:“公子,长老膝下无后,唯有你一人是他的心头肉,待你不薄,你可不要受人唆摆,无情无义啊……”
“砰!”
仇笑堂说完,执法堂堂主严冲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斥责道:“仇笑堂,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相信风绝羽那废物的一面之辞,怀疑恨堂主吗?”
仇笑堂不怒反笑,边走边说道:“哈哈,非也,老夫只是追求一个事实罢了。”他提高声调道:“在座的心里都清楚吧,长老他天武境界,在天南地界赫赫有名,即使病重,恐怕也不是区区一个少年可以随意暗害的,那日长老出事,我等就在山庄内,未听到半声怒喝,大家觉得这合理吗?”
仇笑堂越说越是亢奋:“长老性如烈火,有人害他,必先全力阻止,大声喝骂,必能惊动山庄。然而老夫不明白,那天为什么等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山庄的列位才知道长老遇害,而当天只有恨堂主、金公子在场,难道这不值得怀疑吗?”
仇笑堂一番话说的字字合乎情理,令得满堂群豪哑口无言,仔细思考,皇甫凡一遇害一事的确疑云重重,在场的都属于皇甫凡一麾下,岂能不生出疑虑。
而看到厅内鸦雀无声,仇笑堂步步紧逼道:“换句话说,如果我是风绝羽,我究竟来干什么,自然心里有数。如果他真是是凶手,为什么杀了人有能力逃出升天还要留在乌云山内,并且藏匿两月有余复出回返,再造杀戮,明知道自己杀了不该杀的人,即使有青候火信也未必可以诚服于天下,他是傻子吗?”
说到这里,仇笑堂正好回到座位上,缓缓从下,摇头叹气道:“反正要是老夫身着此位,绝对不会作出此等无意之举。”
“哗!”
话到最后,终于引起了群豪的莫名震惊,不得不说,这两个月一直为了追拿风绝羽,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那就是这个本来应该成为绿林之主的人冒着天大的危险办了一件傻到连傻子都不会做的事,最后还回来自投罗网。
正如仇笑堂指出的那样,他这么做必有原因……
聚议厅旋即热议了起来,众人窃窃私语,讨论不休,矛头也在慢慢的指向恨无忌。
“仇老说的不错,风绝羽回来个中必有原因,在座的都曾受过皇甫长老的恩惠,可以说没有长老也就没有我等现如今的锦衣玉食,这件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是。”
站起来的人五大三粗,头脑却灵光的很,之所以不在乎恨无忌,是因为他跟仇笑堂一样,隶属皇甫凡一的麾下。
众人纷纷点头,严冲看过愤恨不已,怒极站起道:“都住口,你们是要造反吗?不相信为绿林多作贡献的恨堂主,反倒相信一个外人,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