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忠魂没有说话,刀仲愤恨的拍了下桌子道:“可恶,我们为了天南豁出去性命,周仁广这个老狗居然迟迟按兵不动,依我看他记恨当初小羽利用魔头把云、岳二州抢走,此番打算借刀杀人。”
向南候眯着眼睛,不耻道:“周仁广,你方才了解他吗?依我看,大家还是收拾收拾有多远走多远的好,有这样的皇帝,天南覆灭是迟早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上官凌云插言道:“此次草原大军兴兵来犯,无非是借助了血海门的势力,周仁广虽然昏庸,但这天下仍旧是他的,他岂会不担心,徐国师不是说了,徐子阳统领已经命人到其师门求助,如果借助天剑山和其师门的力量,我们还是有着一定的胜算的。”
“爹……”上官凌云的话音方落,上官腾风连忙说道:“你怎么还相信他,天剑山和徐子阳的师门对付血海门不假,但那是后话,要我说,还是向伯伯的话有道理,他们是打算借刀杀人啊。”
众人看向上官家这对父子,上官凌云先是瞪了上官腾风一眼,旋即闭目,叹道:“就算是又能怎样?我等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天南百姓受煎熬之苦?”
上官腾风愤恨的握了握拳:“仁义、忠诚。爹、三位伯父,他周仁广根本没有将云、岳二州放在眼里,当年的事大家都在场,要不是小羽利用魔头将二州并于我等,我等连安身立命之地都没有,他周仁广不敢轻易动云、岳二州,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放顾百姓不管,于是迟迟不出兵,这天下能够看出来的可不在少数,有此昏君,为什么我们还要保他们,依我看,倒不是打开城门让草原大军进来灭了他这个昏君算了。”
上官腾风也是气的急了,事情的经过就像他说的那样,自从草原大军兴兵来犯,无论是周仁广、还是徐烈锋、徐子阳,都一直在拖延时间,说是调集兵力,可实际上过了半个月,依然没有音信。当初刑坤为了让风绝羽带他去中天城,威胁周仁广不得动云、岳二州一个手指,周仁广却始终记恨在心,现在有了机会,哪有不利用之理。
虽然在座都明白周仁广的想法,但是为了天下黎民,身为天南七王的上官凌云四位还是组建了大军,可是连带着守城军在内都不够草原大军的零头,这场仗基本上没有任何的胜算。
众人沉默不语,意见也不统一,可没办法的是,向南候、刀仲、上官凌云以及木宏图才是决策人,以他们的观念,即便站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保下这最后一道天南屏障。
“腾风,你不必说了,士为知己者死,我等虽然无为知已,可为了天下,也必须这么作。”
木忠魂很适时的接过话来,打断了父子二人的争吵:“我现在就休书一封,再催一催,想必皇上应该会体念天下苍生,暂时搁下过往的恩怨吧。”
对于木忠魂的话,在场的人相信的不在多数,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可如今,也只有等了。
就在木忠魂提笔研磨的时候,刀仲突然问了一句:“很奇怪,武道与凡俗从来都是互不干涉,为什么这次血海门要先毁世家之间的规约,前来犯边呢?没有血海门,我们也未必会输。”
如果是统军打仗,在座的不少人都有十足的自信,哪怕是人少一些,也能挡下草原大军的脚步,毕竟,木忠魂有神师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