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摸着下巴说道:“夫人,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用处不大了,再说,管铭的做法虽然欠妥,但其初衷却是为了啸月宗,该责罚的慕容老爷子已经吐口了,赵靖的死是个意外,不能把责任全然推给管铭,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红杏夫人撑着虚弱的娇躯站起,伸出兰花指指着管铭道:“你就是自负甚高,平时不把人放在眼里,那徐义骁是个窝囊废不假,但他能修炼到妙渡境,怎么可能是个傻子,你的脑袋比他灵光尚且道了儿,知道为什么吗?”
“属下大意了……”
“放屁,你根本不是大意,你是轻视你的对手了。我告诉你管铭,你要再不敢你身上那些臭毛病,早晚有一天你自己能把自己祸害死。”
红杏夫人对待管铭就跟对待自己的儿子似的,言语训斥丝毫不留情面,而管铭,对红杏夫人从来都是唯唯喏喏,不敢有半分造次,这可不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及红杏夫人,而是红杏夫人对他恩同再造,所以不管红杏夫人怎么责备管铭,管铭都不会产生记恨之心,这是风绝羽长久观察以来发现的细节。
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骂之后,红杏夫人脸色苍白的退回到了床榻前,而风绝羽见她伤势未愈,便走过去轻轻将手掌抵在了红杏夫人的香肩上,输送了一缕神力进去,帮助夫人稳住因为极怒而唤醒的伤势。
红杏夫人受用无穷,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目光扫了身后风绝羽一眼道:“这事儿他已经入局了,还得用他,你把他带来不是专门听我责罚他的吧,你有主意了是不是。”
风绝羽扶着夫人在床上坐好,方才温柔的把手收了回来说道:“徐义骁在打听红衣剑侍的事,而他当初和徐昊上山的时候的确见过谢燃和卫一航,如今段飞凰又在霸空城附近,我说不准他是不是盯上了啸月宗,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觉得还是让管铭跟徐义骁深入接触一下方才知道他们的打算,那几个狐妖应该是徐义骁的人,他如果从管铭口中问出什么事,会怎么利用,这些事儿还需查个清楚明白?”
红杏夫人斜靠的竖起的玉枕上,分析道:“徐义骁见过谢燃,他有理由怀疑红衣剑侍是啸月宗的人,段飞凰大张旗鼓的寻找红衣剑侍,至今没有找到咱们的头上,说明徐义骁不敢断言红衣剑侍的来历,一旦让他得到实据,这个消息保准会传到段飞凰耳中,接着,圣龙山就会找到我们。”
风绝羽点了点头:“他应该就是这个用意,而随后,雷音阁必会倒戈相向,前阵子徐义骁为了对付我们不是找到了鸠狂杰吗,呵呵,他就是贼心不死,还记恨着那次在山上受辱的事呢。”
红杏夫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头一摆,看向管铭道:“你现在好歹是宇霄殿的殿主了,之后的事不用本夫人交待你该怎么做了吧,你去找徐青山商量一下,弄清楚他们的意图,想个最好的办法,让雷音阁入局,滚蛋吧。”
“哎,是。”管铭听完,如蒙大赦,忙不跌的从地上爬起来,施了个礼头都没敢抬,尥蹶子奔着门外跑没影了。
管铭出去之后,红杏夫人脸色苍白的急咳了几声,风绝羽见状皱了下眉毛,不自觉的就坐在了床榻边上,搭起夫人的脉门一探,脸色变得无比的难堪:“伤的这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