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要跟上思想,魏晏诚从来都不是行动上的矮子。
“魏晏诚,你别闹,我在想事情。”
“你想你的,我做我的。”
在这件事上,魏晏诚是不会退让的,他喜欢坚持到底。
本就混沌的大脑更无法清晰的思考问题,“你这样,我怎么想事情?”
男人抬起头,脸颊的绯色充满了诱惑,“那就不要想了,一会儿我帮你一起想。”
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委屈自己的男人。
稀里糊涂的,她也放弃了挣扎。最后,某人连同她脚趾头都没有放过。
秦书瑶还依稀记得,他在耳边说着动人的情话。
他说,他打算这样跨年。
两头算,那就是做了两年。
秦书瑶困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听到了新年的钟声响起,窗外是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仿佛整片天都印上了花色。
很美,真的很美。
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她稍微一动,那叫一个酸爽。
偏偏始作俑者精精神抖擞,看样子沐浴洗漱都完成了,“老婆,新年快乐。”
“不是说过了吗?”
昨夜零点的钟声响起,她的耳边就传来了低沉四个字,‘新年快乐’。
魏晏诚在笑,不怀好意的笑,“哦,原来你还有意识,看来是都听见了?”
红着脸,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他但笑不语,满眼的宠溺能把她甜到发腻。
秦书瑶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让自己保持淡定,而后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的手机里怎么会有傅雅的手机号?而且还给了备注?”
昨天在家她就想问的,后来急着来尧城就给忘了。
其实,若是没有他偷偷存了傅雅的手机号,兴许昨天看见那一幕也不会如此激动了。
“很重要?”
“对,很重要。”
魏晏诚有些无奈,他真没想过这会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可既然她不喜欢,那删掉也无所谓。
表明自己的态度,魏晏诚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傅雅,按下删除,“刚来凤城的时候让黑子调查傅雅,黑子恶作剧就给存下了,你不喜欢,删了就是。”
他还记得当时黑子贱兮兮的笑,说傅雅是个尤物,尧城多少公子哥踏破门槛都得不到美人一笑,偏偏看上了他,这就是天上掉馅饼。还说,哪天要是想开了偷腥,傅雅绝对是不二人选,就自作主张的把联系方式存到了魏晏诚的手机上。
魏晏诚没多想,更没想过和傅雅有什么瓜葛。只不过他总觉得以后这个女人能派上用场,所以就懒得搭理黑子。
秦书瑶酸了,“原来魏总的通讯录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我还以为是多矜贵的地方呢。”
“瑶瑶,你确定新年第一天要从吃醋开始?”
魏晏诚已经俯身过来,他若是存了故意勾引的心,良家妇女都无法抗拒。
为了阻止他进步一靠近,秦书瑶反应够快,裹着被子滚到大床的另一侧站在地上。
“就不能正常点。”
“已经很正常了。”
秦书瑶翻个白眼,将被子扔回床上,点着脚尖走进浴室,关门落锁。
沈天拓是下午清醒的,原本他们打算他醒后就返回凤城,毕竟孩子们还在家,除夕不能一起跨年,新年的第一天也要一家团聚。
可临时又出了变故。
沈天拓这次伤得不轻,看来对方是存了要杀了他的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缘故,沈天拓看上去苍老了许多,眼神都少了锐利。
“是谁要杀你,你知道吗?”秦书瑶问。
沈天拓眼神躲闪,显然他是知情的,“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早就报警抓人了,怎么会给他逍遥法外的机会。”
不肯说?
什么人要害他性命,他还要包庇?
不,不是包庇。
更像是畏惧,或者对方是她不该知道的人。
魏晏诚递了一个眼神过去,秦书瑶没再开口,她寻了一个位子坐下,看他打算怎么做。
“他们对你出手一定有原因,如果没猜错,是为了沈璐媛的翡翠玉镯吧。”
魏晏诚的话打破了他的平静,许是有些惊讶,语气变得激动起来,“什么翡翠玉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先生,都是聪明人何必装傻充楞呢?”魏晏诚的语气缓慢,却字字如锥,“我现在就想知道,那枚镯子在你这里还是已经被抢走了?”
沈天拓拒绝承认,“晏诚,我真的没有拿什么镯子,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嘴巴很紧,就是不说实话,又或许是蔺红缨不让他说。
“事到如今命都快保不住了,沈先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沈天拓明显一顿,魏晏诚趁机又说,“你以为我查不到臧家吗?”
这一次沈天拓的反应强烈,他瞪着眼睛看向魏晏诚,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知道臧家的?”
“臧家是很难查没错,不过只要存活于世就一定会有迹可循,无外乎就是时间问题。你若是现在就告诉我,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若你什么都不肯说,那就等着臧家的人先杀了你吧。”
没有人不怕死,活着的时候拼命争取的东西,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倘若命都没了,其他的便都是浮云。
沈天拓做着心理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没错,镯子是我偷得。可我不算是偷,只是拿回我妹妹的遗物而已。”
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不忘给自己找借口。
“为什么你和臧家人非要找到沈璐媛留下的遗物?我想,以你们的财力应该不差这点遗产吧?”
瞬间,沈天拓的眸子亮了。
像一匹站在月光下贪婪的狼,“这点?不,如果只是一点谁都不屑去抢。”
一旁的秦书瑶都听明白了,他们想要拿到沈璐媛的遗物,是为了钱,一笔足以让他们为之疯狂的钱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现在镯子还在你手上吗?”秦书瑶激动的站了起来。
沈天拓,摇摇头,“玉镯放在哪里我都不放心,所以一直随身携带,当我从车里被拖出来的时候,有人搜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