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很累,没过多久她就睡了。
秦书瑶推开病房门,独自一人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背靠着冰凉的椅背,陷入深思中。
不知不觉,臧忠和夜莺什么时候赶到的她都不清楚。
“太太,家主不放心你,让我和忠叔跟过来。”夜莺解释一下。
她没说话,飘忽的目光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忠叔,你帮我给杨絮找一个最好的律师,魏晏诚说过,他属于过失杀人看看有没有活命的机会。另外,我要让胡曼坐穿牢底。”
“好,我一定尽快去办。”
“还有,在利海市给王倩购置一套房产,凤城也购置一套。等她出院也有住处,想去哪里都好。再请一个金牌护工来照顾她,至于壮壮,先接回凤城吧,有喜欢兄妹在,他应该是愿意的。”
“嗯,我知道了。”
吩咐完这一切,她又失语了,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
整整一夜都是这样度过的,她不觉得疲惫,中途夜莺接了几次电话,不用猜也知道是魏晏诚打的。
无所谓了,她也不想管太多。
转眼的工夫过去了整整一周,她们像许久之前一样,无话不谈,谈论男明星,讨论不喜欢的人。
她的身体逐渐康复,可以自己下地走动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半个月后,王倩出院,出院当天她前夫送现任妻子进医院分娩,顺利生下一个小女孩,只不过小女孩脸上有一大片青色的胎记。
看着前夫懊恼焦急的神情,她表现的无比淡然,就好像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早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她不难过,也没有幸灾乐祸,淡然如水。
“我们走吧。”
秦书瑶送她回了新住处,她很喜欢。
“书瑶,你是值的信任和依靠的朋友,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其实秦书瑶一度担心王倩会想不开,后来王倩主动告诉她,她不会的,为了壮壮她也不会。
她只会努力的活着,用力的活下去。
新家早已经被打扫干净,不过很多事情还是自己动手的好,例如调整院子里物体摆放的位置。
“桌子上摆放一盆绿萝,瞬间就生机勃勃了。”王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欣慰。
“是不错,你总是比我有眼光。”
“有一点我是不如你的。”她突然看向院外,“例如选男人。”
秦书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站着一个男人,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在嘴角。
王倩劝慰,“书瑶,魏晏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影响了你们的感情,这样我会内疚的。”
“是你太善良。”
“不是我善良,而是这件事本身就是杨絮有错在先,他接受法律的制裁,才是光明大道。”
王倩拍拍她的手,“我去准备咖啡,你们好好聊。”
随着王倩的离开,魏晏诚从大门走了进来。半个月没见,他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轮廓也更加清晰,他就站在秦书瑶面前,幽暗的眸子不舍得离开她的脸。
思念好似洪水猛兽一样吞噬了他,“瑶瑶,我想你了。”
半个月前他们吵的很凶,许是时间沉淀了心态,此时见到他没有了那种针锋相对的冲动,她的心态也平和许多。
只是,欠下的,不会因为王倩的原谅而减少一分。
“魏晏诚,是我们欠了她。”
他缓缓蹲下,握住她的双手,“我知道,我会慢慢的去还。只要你,不要不理我。”
很怕,魏晏诚最怕的就是秦书瑶的离开。因此,当她离开凤城的时候,他后脚就跟了上来。
这些天他都远远地看着她,住在同一家酒店,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安心。
“再说吧。”
魏晏诚抓住她,不依不饶,“瑶瑶,不能再说。你现在就要答应我,不然我寝食难安。”
他无比认真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秦书瑶的心一软,便答应了。
魏晏诚欣喜若狂,长臂一把楼过她的细腰,脸贴在她的肚子上,“真好,你终于肯原谅我了。”
“好了,你想勒死我吗?先松开。”
“不松,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她觉得好笑,“魏晏诚,你是小孩子吗?幼不幼稚。”
“瑶瑶,我只是太想你,只是太害怕,让我再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这世上无论多么坚强的人都有害怕的时候,对于魏晏诚来说,秦书瑶就是那个能让他情绪失控,让他恐惧害怕的人。
秦书瑶知道王倩虽然嘴上说了原谅魏晏诚,可心里肯定有隔阂,她是不想见到他的。
她带着魏晏诚没待多久反回了酒店。
半个月没见,未解相思之苦,魏晏诚化身猛兽一样,在电梯里就忍不住的狂吻,一路从电梯出来到房间都没有松口。
他迫不及待的关上门,开始今夜的疯狂。
永远不要小瞧了半个月没开荤的男人,他们真的和原始森林里的猎豹一样,杀伤力极强。
秦书瑶天亮才睡,魏晏诚体贴妻子的辛苦才不舍的放开她。
凝视她天使般的面孔,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脸颊,最温柔的一面全然给了她,“瑶瑶,永远不要离开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多么恐怖的事情。”
“还有,我爱你。”
翌日,秦书瑶返回凤城。
她与魏晏诚算是重归就好,前提是她不提杨絮,他不提傅雅。
或许今天阳光明媚,无意间刷手机,看到王倩带着壮壮去环球旅游了,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普罗旺斯,照片里的她笑容甜美,积极阳光,秦书瑶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今晚亲自下厨,她准备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沈天拓回来就闻到一屋子的香味,“瑶瑶,你的手艺这么好,我都不知道。”
“和你有关吗?”
他脸皮厚也不在乎秦书瑶的冷言冷语,沈天拓跟进厨房,看见刚做好的油焖大虾伸手就要去抓。
秦书瑶眼疾手快用筷子打在他手背上,“好歹也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人,在尧城也是被称一声沈先生的,怎么一点素质都没有?况且,我允许你吃我做的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