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被沈重叫起来,“今天嫂子生孩子,你随我一起去,你是女人很多时候你更方便一些。”
“秦姐姐今天生吗?这么快,感觉不到十个月啊。”她很惊讶,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才三四个月的样子。
沈重把烟掐了,“三胞胎,等到足月生产太凶险,嫂子身体不好,能撑到三十六周已经很不容了。”
陈可欣对秦书瑶的印象很好,每一次沈重带着她去聚会,一帮人说说笑笑她也插不上嘴,只有秦书瑶会去照顾她的情绪。
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知道了是去陪秦书瑶,她也精神了不少,“嗯,那我去换身衣服。”
盛辉医院,妇产科的医生随时准备待命,给秦书瑶主刀的就是z国的妇产科的权威医生,有多年临床经验。
这天生产是魏晏诚特意找人算过的,吉时吉日,秦书瑶说他的太迷信了,魏晏诚则不以为然,他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是对孩子好,迷信一次也无妨。
秦书瑶提前入院一周,因为胎心不稳,需要随时观察。今天要手术,她紧张了一夜都没怎么睡,天亮了才眯会儿。
要不是被走廊里的人吵醒,还不知道要睡到猴年马月呢。
结果她扶着偌大的肚子出去,就看见门外站着黑压压一片人。
陈可欣眼尖,一眼看见了她,“嫂子……”
魏晏诚立刻回身搀扶住她,紧张坏了,“老婆,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呢?你不知道我随时待命吗?”
言希对他是无语了,吐槽道,“嫂子,你可以尽情把他当成奴隶使唤,反正这货整天无事可做,你不使唤他,他就皮子痒痒。”
为了全心全意照顾秦书瑶,在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把公司交给沈重和薛玉打理了,他则做起全职家庭妇男,每日给老婆洗手作羹汤,伺候的堪比皇宫里的娘娘们的待遇。
几人都笑了起来,同时也羡慕他们的感情。
今天来人很全,沈重带着陈可欣,黑子和夜莺的感情也突飞猛进,就言希还是光杆司令,另外,三个孩子也来了,一群人就等着新生儿落地了。
说闹了好一会儿,到了手术的时间。由于是剖腹产,并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但魏晏诚紧张的眼睛都不敢合。
他情不自禁拉着黑子的手,黑子实在忍不住了,疼的叫出来,“晏诚,能不能别掐了?不知道的以为生孩子的人是你呢,松手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魏晏诚才松开手,但担心是少不了的,“怎么还不出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生孩子,你以为是拉屎呀,两分钟完事了?”黑子瞪了他一样,又说,“晏诚,你先坐一会儿吧,我们都被你转晕了。”
他哪能坐得住,直接把黑子推开,“别烦我,一边去。”
直到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魏晏诚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下。随后,医生先把三个孩子一次抱出来,当然第一时间要给爸爸看,结果孩儿他爸看都没看一眼,“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样了?”
“魏总,孩子……”
“孩子给他们,我就想知道我老婆怎么样了。”他明显是不耐烦了,语气中都透着戾气。
医生算是看出来了,他俩是真爱,孩子是意外,“魏太太很好,就是麻药还没过,要过一会儿才能醒。”
秦书瑶被推进病房,魏晏诚寸步不离的守着。过了近一个小时,她才苏醒。
秦书瑶一睁眼睛看见的就是魏晏诚,这会儿麻药过了,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晏诚,男孩女孩啊?”
“我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他握住秦书瑶的手,满眼的心疼,“老婆,你疼不疼?一定很疼,怎么可能不疼呢?割了那么大一条口子,得多疼。”
魏晏诚没忍住,眼睛红了。
秦书瑶反倒不会了,这什么鬼?貌似激素混乱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魏晏诚,你别哭呀,你怎么还哭了呢。”秦书瑶胡思乱想,惊讶道,“是不是孩子出事了?你告诉我。”
这时,门被推开了。
三宝屁颠屁颠的走过来,眨着眼睛,喜欢开口说,“妈咪,你不用担心。两个弟弟和妹妹们很好,不过他们现在在保温箱里观察,毕竟是没有足月的宝宝。”
啊,原来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呀。秦书瑶笑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不错,挺好的。”
“是呀,弟弟妹妹很可爱,粉嘟嘟的,我好想捏一把啊。”喜乐满心欢喜,眼睛都是亮的。
喜悦也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小宝宝,妈咪,我们也是从这么小长大的吗?”
“当然了,你们都是从这么小长大的,很神奇对不对?”秦书瑶说。
喜悦嘟着嘴,“那妈咪好辛苦哦,当时爹地也不再,就妈咪一个人照顾我们,妈咪,你太不容易了。”
说起这个,喜欢来劲了。这就是他‘意难平’,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都会说上几句,“谁让爹地以前是个渣呢?心中有白月光,还不忘了招惹妈咪,哼,我都无力吐槽他。也就是妈咪脾气好,不然还给他生孩子呢?作春秋大梦去吧。”
魏晏诚尴尬了,不断的给儿子使眼神。喜欢明知故犯,“爹地,你眼睛怎么了?正好在医院,不如你去眼科看看?”
……
他这个儿子,绝对生来就是给他添堵的。
魏晏诚深呼一口气,“魏喜欢,你可以出去了。”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多没面子?”喜欢故意气他,“我就是要让爹地知道,你欠了妈咪的,一辈子都欠了她的。你要是对她不好,那就是猪狗不如。”
秦书瑶笑喷了,魏晏诚这是头一次被人骂的狗血淋头,还不敢还口的吧,心情莫名的很爽呢。
生完孩子其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忙完了媳妇,他才抽空去看了眼孩子。
孩子有专业的月嫂照顾,他请了三个。
但作为一个父亲,他还是想要尽到责任。儿子有句话说的很对,他的确是欠了他们,那缺失的五年,是做任何事情都弥补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