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卖豆腐的钱都在她柜里锁着,听了严氏的话,在气头上的温贤珠转身打开柜子,把银子都拿出来交给严氏,“这些银子都给你,除了还你当初借我那五两,当时我说了还十两,去了那十两银子,应该还有二十几两,算是我报答你给我买粮,买菜油,买锅买桶的钱够了吧?”
小惠紧紧的盯着那包银子,担心她娘真把钱拿走,忙道:“娘,大姐攒这些钱是要用来买豆子的,你可不能拿走这些钱,不然大姐就没钱买豆子了。”
严氏当然知道女儿攒钱是想趁着这时大家刚把豆子收回来,多储存一些黄豆。
可一想到大闺女为了霍俊居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就一把夺下那包银子,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还边走边说着气话,“这些钱原本就该是我的,我管她有没有钱买豆子,大不了豆腐坊不开了,也省得我看见那个姓霍的堵心。”
曾经一粒米没有她都能活下来,现在好歹还有一百多斤豆子,她凭什么豆腐坊不开了。
看女儿一句话不说,也没来求她,出大门就往李村方向去了,严氏气的,转身拎着银子就去了后院。
干嘛去了?当然是埋起来才放心。
要不是昨晚喝多了,一大早没起来,要不温贤珠这个时间来,霍俊早进山了。
温贤珠一进院,就看见晾在院子里的黄豆,玉米,还有一堆谷子。
没听霍俊说起过他家有地啊,这哪弄来的这些粮食?看着还不少呢。
大门没插,不等于人就在家,屋门没锁,那应该就是在家呢,温贤珠忐忐忑忑试着推了一下屋门,吱呀一声,还真被她推开了。
门一开,温贤珠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味。
这人这是喝了多少?不会院子里那么多粮食都是用来酿酒的吧?
“霍,霍大哥在家吗?”没敢贸然进去,温贤珠站在门口咚咚咚敲了敲门,探着脑袋往屋里瞧了瞧。
听见温贤珠的声音,半睡半醒中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当睡眼朦胧的人出现在门口,两个人都愣住了,温贤珠发愣是因为她从未看见过这样的霍俊,一身黑衣皱皱巴巴,长发松松散散,一副宿醉未醒的慵懒模样。
霍俊这边就更有趣了,边揉眼睛,边纳闷的琢磨,这梦也太真实了,真实的他甚至都能……伸出去的手当碰到温贤珠的头发,忙缩了回来,当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真的温贤珠,霍俊总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你来有事?”清醒过来的霍俊很快淡定下来,还冷冷的问了一句。
霍俊的冷漠,温贤珠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一想到他这样是因为温福,就能理解了。
既然大家都做出了选择,保持一定的距离是正确的,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那天在县城,要不是霍俊想教她拉弓,她也不会说出让他自重的话。
温贤珠退出屋外,并未急着说出来意,而是指了指晾在院子里的粮食,好奇的问:“霍大哥你家买这些黄豆做什么?”那些玉米谷子她理解为是他用来储存冬天吃的,可那堆黄豆,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想用来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