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之人并不是白夜,而是词宋,人人都知道,白夜最恨别人编排他和他妻子的事情,这个姜陶阳肯定也知道,所以在词宋听到“鳏夫”这两个字的时候,便已经想到,这姜陶阳是故意想要惹怒白夜,再让白夜对他们动手,从而罪加一等,受到更为严苛的惩罚。
这种简单的计谋一般而言,白夜自然能够一眼看穿,但看穿是一回事,动不动手又是另一回事,但词宋自然不会让姜陶阳得逞,所以他选择直接出手,甩出一巴掌直接将其打飞了出去。
“小子,你不要命了!”
剩余的其他七人见到姜陶阳被袭击,连忙将词宋围住,正欲出手,也就在此刻,白夜身上的才气爆发,一股浓烈的杀气将众人笼罩,直接将七人震慑。
“我已经犯了大错,不介意错上加错,擅自动手者,死。”
白夜的声音幽幽的传到七人的耳中,七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僵硬,他们就这样呆愣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惊恐。
另一边的姜陶阳也从墙边爬起,他重新站了起来,原本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五个巴掌印,看起来极为狰狞,紧接着就看到他身形飞掠而出,身上的才气迸发,一把散发着火焰的豹形长刀,直冲词宋而来。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你给我死!”
姜陶阳的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焰,猩红得吓人,脸色铁青,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浓烈的杀意。只见他身上的才气迸发,一缕火焰化作长刀被他握在手中,他手中的长刀犹如一条火蛇,在夜空中狂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炽热的火焰。
刀光闪烁,映照在姜陶阳的脸上,更显得他狰狞可怖。他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
词宋见状,不慌不忙,从玉佩中取出水寒剑,反手将其直接插入地面,“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随着他的吟咏声落下,一道道巨大的冰柱突然从地底之下冒出,如同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这些冰柱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与周围的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姜陶阳的攻击不断落在冰柱之上,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冰柱碎裂的清脆声音。碎裂的冰柱化作无数细小的冰晶,在空中飞舞着,闪烁着迷人的光芒。一股股强大的气浪从碎裂的冰柱中激荡而出,朝四周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尘土都吹得四处飞扬。
在这股气浪的冲击下,姜陶阳的身形也不由得晃动了几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词宋。而词宋却负手而立,站在冰柱之下,他的脸上除了淡然之外,看不出任何其他的表情。
“看来你败给白夜师兄,是有原因的,刀都拿不稳,还怎么和别人交手?”
词宋话音刚落,姜陶阳的脸上,原本平滑的肌肤瞬间变得扭曲,青筋如藤蔓般在皮肤表面疯狂生长,蜿蜒盘旋,显得异常狰狞。
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息如洪水猛兽般瞬间暴涨,半月才气异象显现,化作无数道气流,化作无数道炽热的气流,在他周身疯狂地舞动。这些气流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焰气旋,宛如一个巨大的火焰旋涡,在姜陶阳的周围疯狂地旋转着。
火焰气旋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冰晶,每当一个冰晶或冰柱被卷入其中,都会瞬间融化,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空气中。而随着冰晶的不断消失,火焰气旋也变得越来越庞大,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卷入其中。
周围的空气被火焰气旋搅动得呼呼作响,仿佛有无数只隐形的巨兽在咆哮。而姜陶阳则站在火焰气旋的中心,宛如一尊怒目金刚,气势磅礴,让人不敢直视,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火焰气旋所主宰,所有的冰晶和寒冷都被它所吞噬,只剩下无尽的火焰和炽热的气息在肆虐。
“我不管你是何人,今日你既然惹了我,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姜陶阳发出嘶哑的怒吼,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的眼中满是血红,身上衣衫猎猎作响,紧接着火焰气旋便直冲词宋而来。
站在词宋身后的仲怆见到如此巨大的火焰气旋,眉头微皱,正准备向前一步,却被白夜拦住,“这点小场面,交给词师弟自己解决就好,姜陶阳曾是子路书院的学子,他的天赋你最了解。”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随着词宋的吟诵,一股肃杀之气自他体内而出,天空之上,原本晴朗的蓝天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紧接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开始从天空中飘落,它们洁白无瑕,如同天地间最纯净的精灵,在空中轻盈地飘舞着。
这些雪花,每一片都散发着璀璨而晶莹的光芒,它们如同无数颗繁星挣脱了宇宙的束缚,纷纷扬扬地坠落凡间。雪花在空中舞动,轻盈而优美,当这些雪花触碰到火焰气旋时,它们并没有被火焰焚烧成灰烬,而是被火焰气旋瞬间吸收进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火焰气旋在吸收了这些雪花后,并没有像先前吸收冰晶那般变得更为强盛。相反,原本庞大而炽热的火焰气旋开始迅速缩小,火焰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暗
淡。
姜陶阳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不可置信的表情,随着火焰气旋的不断缩小,他试图释放出更多才气来对抗这种变化,但无济于事。火焰气旋最终完全消失,他的绝技就这样简简单单被他人破解。
他抬头望着下方的词宋,便看到词宋头上戴着一顶冠冕,其模样与加冠之时所要佩戴的冠冕形状类似,一般人在加冠之后,便会将其收好,很少佩戴,而从面容看来,词宋的年纪确实看起来要小一些,一个恐怖的想法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难道这个毛头小子今年才刚一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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