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本意不过是想逗一逗谢飞花,未曾想竟将谢飞花的心里话给逗了出来,更不可思议的是,谢飞花竟如此主动!
谢飞花吻得投入,用舌/尖轻松撬开了严肃清的牙关,严肃清一怔,既而闭上眼,一手揽住谢飞花的腰,一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将谢飞花的头用力一扣,彼时又贴近了几分。严肃清顺着谢飞花的挑/弄,与他唇/舌纠缠,二人激烈地吻了起来。
越吻越投入,似乎将内心积攒许久的感情,一瞬间全都倾倒了出来,也不知是谁先起的身,广袖碰翻了桌上的酒杯,咕噜噜地滚下了石桌,“啪”地一声碎成了片。酒壶也被撞倒了,未饮完的“桂花酿”从壶口流出,顺着桌沿,流向了地面。
这一翻动静完全未打扰到情绪激动的二人,二人唇齿相依,紧紧抱在一起,长长的衣摆,沾了酒渍,留下桂花的清香。
二人边走边吻,一刻也不曾不分开。一路互相羁绊、互相牵扯,踉踉跄跄地进了卧房。
严肃清抬手,纠缠中,看也不看地将房门锁了上。房门一锁,猴急的谢飞花便开始撕/扯严肃清的衣裳,宛如一只馋嘴的猫儿见了食物,片刻都不愿意等待。
严肃清便谢飞花撩起了火,一把扯了谢飞花的腰封,胡乱地解着对方的衣裳,费了不少时间。tehu.org 火鸡小说网
当谢飞花将严肃清扑倒在他宽大的卧榻上时,二人已是一/丝/不/挂。谢飞花如小猫儿似的,张口对着严肃清便一顿乱啃,不停地来回蹭着严肃清。
严肃清被谢飞花这毫无章法的操作,弄得欲/火中烧,于是抬腿,翻身一压,便将谢飞花压在了身下,严肃清单手控制着谢飞花那双不听话的手,微微上举,俯身挑逗似的舔着谢飞花的耳垂,谢飞花忍不住发出呻/吟,严肃清更觉体内热血翻涌,于是轻咬上谢飞花的细嫩的脖劲,谢飞花“嗯”了一声,旖旎了满室春/色……
翌日一早,严肃清率先醒了过来,听见怀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严肃清不禁心头一热,微微低头,便看见了枕着他手臂,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睡得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儿的谢飞花,嘴角禁不住上扬。
严肃清扫了眼谢飞花露在被外的肌/肤上,残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严肃清看了眼天色,动作小心地将被谢飞花枕麻的了手臂抽了出来。
沉睡中的谢飞花,不满地轻哼了一声,但并未醒来,而是将手从严肃清的腰上收了回来,翻了个身,正面仰躺着,继续睡着。
严肃清轻轻地坐起了身,给谢飞花盖好被子,揉了揉酥/麻的手臂,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从一地狼藉的衣裳中,找到自个儿的衣裳披了起来,又顺手将谢飞花的衣裳叠好,出了门,到厨房烧热水去了。
严宅里的下人们,昨日都放了假,现下还未回来,一应事宜,严肃清只能亲力亲为。在人员全部回来前,将谢飞花与他都清理干净。
严肃清放好了洗澡水,这才去唤那卷着被子睡得正香的谢小猫儿。
“起来洗洗。”
严肃清语气轻柔。
谢飞花撒娇地“唔”了一声,连眼睛也未睁开,便将脑袋缩进了被褥当中,想继续睡。
严肃清又轻唤了两声,谢小猫儿依旧赖床不肯起。
严肃清无奈,只能一把将谢窝在被褥里的谢小猫儿并着被褥一把打横抱起,步入净房。
当谢飞花被放入浴桶时,才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见浴桶旁的严肃清正抱着床被子,对着他笑。
谢飞花桃花眼越睁越大,意识渐渐清晰了起来,脑子里不禁回忆起昨晚的场景,谢飞花只觉脑子已被烧成了一锅沸水,脸红得都快熟了。
严肃清见状,不免好笑。昨夜还胆大如虎,事成之后,竟开始害羞了?
谢飞花抬眸看见严肃清脸上笑意渐浓,便知他在正在笑自个儿。谢飞花“啊”地轻嚎了一嗓子,便将脑袋并整个人都沉进了水里。
“噗,哈哈哈哈……”严肃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谢阁主昨夜的‘勇猛’都哪儿去了?哈哈哈……”
“闭嘴!”
谢飞花受不住严肃清的嘲笑,一下钻出水面,瞪着桃花眼,沉着嗓子,低吼了一声。
只可惜一夜纵欲,谢飞花的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显得异常富有磁性,并无半分威慑力。
严肃清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他忍住了笑,盯着瞪着眼睛的谢小猫儿看了片刻,便转身将手上的被子抱了出去。
严肃清一走,谢飞花这才重重地出了口气。
真是饮酒误人啊!!!
昨日谢飞花饮下的半杯“桂花酿”,对于“一杯倒”的谢飞花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一杯酒,谢飞花会管不住嘴,说些不能说的秘密。而半杯酒,则会为谢飞花壮胆,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不小心便做了酒/后/乱/性的事情……
对象竟还是同为男儿身的严肃清……
一想到这儿,谢飞花又觉得耳朵冒烟。这“半杯酒”不至于让他忘了发生的事情,只是借着酒劲发酒疯。可此时的谢飞花却恨不得能忘了昨夜自个儿做下的事儿……
还不等谢飞花缓过劲,严肃清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净房。
“你来做甚?”
谢飞花一见严肃清便脱口而出。
严肃清淡然地解着腰带:“沐浴。”
“沐浴?!”谢飞花一惊,“你也要洗?!”
严肃清敞着衣裳,露出健硕的胸/肌,谢飞花见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慌忙转过头,将眼神从严肃清的胸/肌上挪开。
严肃清对谢飞花无奈道:“谢大阁主,昨日之事可不是你一人做下的,你觉得,我不应该洗吗?”
谢飞花听严肃清提起了昨夜之事,脸又禁不住红成了猴屁/股:“那,那,那你等我洗完再洗。”
“来不及了。”
严肃清不等谢飞花回话,便褪了衣裳,长/腿迈进了浴桶中,与谢飞花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一会儿仆役们便回来了。”
严肃清补了一句,谢飞花立时明白了严肃清话里的意思,脸更加红了。
严宅的浴桶不小,泡下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但不知是严肃清故意还是无意,他的膝盖抵着谢飞花的膝盖,就是不挪开。
谢飞花想挪又不敢动,挹眼看见严肃清一脸淡定地洗着身子,便更挪不开腿了。这要是一动,岂不是显得自个儿做贼心虚?大老爷们儿的,不就经历了一场春/事吗?有何好放不开的?不就一起洗个澡吗?有何好怕的?
谢飞花这么一想,便定了定神,强装镇定地擦洗起了身子。
严肃清与谢飞花这般坦诚相对,严肃清目光禁不住在谢飞花露在水面上的锁骨处停留,那里还有他昨日留下的红痕,严肃清咽了口唾沫,只觉腹内开始燥热,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严肃清这头忍得难受,对面的谢飞花也一样不好过。严肃清的身上无一处多余的赘肉,谢飞花低头擦身,眼光却瞟见水里映出的严肃清线条紧致的腰身,只觉喉头有些干涩。
“谢阁主这是在看什么呢?”
严肃清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情/事过后还未完全清醒的慵懒,落在谢飞花耳中,更是撩得他心痒难耐。
谢飞花硬生生地挤出一句话:“没,没什么……”
却不想越加粗重的喘/息声已然出卖了他。
严肃清嘴角一勾,谢飞花只觉腰上传来一股热气,严肃清厚实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腰,来回摩挲,手上的茧子在他细嫩的肌/肤上来回摩擦,谢飞花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你,你干嘛?”嘴里这么问着,但身体却很诚实,并未伸手推开严肃清靠近的身体。
严肃清一手在谢飞花腰上轻抚,一手轻轻捏住谢飞花的下颌,缓缓抬起,谢飞花被严肃清逼迫着与他对视。
只见严肃清深潭似的黑眸上覆着一层水汽,声音低沉而沙哑:“忍得难受吧?”
“嗯?”
“我帮你。”
不等谢飞花拒绝,二人便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当二人衣裳整洁地躺在严肃清的榻上时,已是天光大亮。谢飞花的床榻,昨夜经历过了一场“劫难”,暂时还躺不了人,所以谢飞花也窝在了严肃清那张比较小的床榻之上。
谢飞花闭着眼钻进严肃清怀里,昨夜还能说是“酒/后/乱/性”,可刚在净房里发生的事儿,就无法找借口掩盖过去了。
算了,做都做了,也就没什么不敢认的。何况他谢飞花骨子里就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总不能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之后,便翻脸不认人了吧。
“我会对你负责的……”
谢飞花头埋在严肃清怀里,翁声翁气地对严肃清说道。
严肃清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不禁莞尔:“谢阁主想如何负责?”
谢飞花抬头,与低头看着他笑的严肃清对视,认真问道:“你想本阁主如何负责?”
严肃清唇角微扬:“那便请谢阁主,以身相许。”
说着俯下头,吻上了谢飞花的唇。这一吻吻得轻柔,谢飞花仰着头迎了上去,趁着天光,落下一个缱绻而又绵长的吻……
【小剧场】
谢飞花:“本阁主一向说话算数。”
严肃清:“是,夫人敢做敢当。”
谢飞花昂道挺胸:“那是自然!”
严肃清:“时候不早了,夫人便再许一次吧。”
“唔……”谢飞花喘息道,“浑/蛋,天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