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见状连忙让侍卫驱赶走小丫鬟。
“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逸王妃是给太后诊治的神医,怎能给你们这种下贱的人治病。”
“来人,拖走,别脏了逸王府的眼。”
侍卫拉着小玲拖到一边。
“青峰,烟雨楼。”
“金公公自便,本王妃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不再理会金公公等人,云安安转身上了马车,青峰驾着马车直奔烟雨楼的方向行进。
逸王府门前,金公公站在原地看着那道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小玲也在马车中,但一直跪着不跟起身。
“前几日踏青诗词大会霓裳姑娘还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快死了?”
云安安不解,那日沈霓裳的面色红润,无病无灾,比她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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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逸王妃的话,我家姑娘正是踏青诗词大会那日开始便一蹶不振,今早晨上吊自缢,还好被救下来了。”
可即便被救下来,也一直在昏迷中,医生说了,若是在这样下去就准备后事吧。
“奴婢知道烟雨楼的姑娘身份低贱,可奴婢是真的没法子了,只好冒昧闯来逸王府求王妃大人您出手相救。”
说着,眼中刚刚止住的泪水有落了下来。
“一蹶不振?中毒了?”
人没见到,也不敢妄下结论,云安安只能暂且安慰小玲她会尽力救治沈霓裳。
马车行驶了好一段路后停在了烟雨楼门前。
站在门前来回徘徊的花麻麻看到云安安的身影之时,选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瞬间落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云安安身侧,花麻麻就差和小玲一样给她跪下磕头。
“逸王妃,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奴家代霓裳谢谢您了。”
“我先去看看沈姑娘。”
沈霓裳是烟雨楼的花魁,住的院子也自然是极好的。
一处清幽的园子,院子里点点花朵争相开放,一股别样的香味飘散开来,让人身心清净。
房间众,沈霓裳一身素色白衣,脖子上上吊的淤痕清晰可见,若非有着微弱的呼吸,那张苍白的面色与死人无异。
花妈妈搬来了椅子,云安安坐下为沈霓裳诊脉。
奇怪了!
按照小玲的说法,自从踏青诗词大会之后沈霓裳举止异常,然后有了自杀的倾向。
但她诊脉的结果表示沈霓裳并无中毒的迹象。
“逸王妃。”
一旁的花妈妈擦着眼角的泪水,端着一杯热茶放在一旁。
“我们家霓裳怎么样了。”
“没有中毒。”
摇着头,收回手之后,云安安将银针刺入沈霓裳的体内。
此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沈霓裳呢喃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隐隐约约间,云安安和花妈妈听到了玉公子三个字。
“玉公子?谁是玉公子?”
“哦~~”
小玲在听到玉公子三个字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踏青诗词大会那天,姑娘从游仙园回来就精神不振,而且姑娘口中还不断念着若是不喜欢我又何必撩拨之类的话语。”
小玲把踏青诗词大会那日所看到的画面一五一十的告知众人。
听完小玲的描述,花妈妈除了伤心便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玉公子是情场中的浪荡公子,多少女人为他憔悴伤心,我已经告诉过霓裳万不可对那种人动了心思!!”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
定是沈霓裳看到玉公子拥着别的女子入怀,伤心过度,这才起了轻生的念头。
谁人都说娼妓无情戏子无义,可如今,人人口中的无情之人却被想死所扰。
“姑娘,您怎么这么傻,为了那样的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不值得的!”
跪在沈霓裳面前,小玲哭着拽着她的手,想要将沈霓裳从昏迷中叫醒。
“让沈姑娘多休息几日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再怎么劝阻,也需要沈霓裳自己看得清才是。
“奴家送您。”
花麻麻起身送云安安离开烟雨楼,在路过悬廊之时,不远处响起的幽幽琴声吸引了云安安的脚步。
“晴姑娘这几日如何?”
“回逸王妃的话,晴姑娘身体好多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笑容也多了。”
花妈妈知道云安安是什么意思。
“逸王妃放心,烟雨楼是晴姑娘安身立命之所,她待在烟雨楼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烟雨楼里面哪个姑娘不是苦命人。
被父母卖来的,被青梅竹马骗来的,被人贩子拐来的,她能做到的就是让这些姑娘们能保护好自己,有一口饭吃。
“逸王妃,您来了。”
正在院子里练琴的晴姑娘抬起头,便看到站在悬廊上的那一抹耀眼光芒,水灵灵的温柔眸光更是笑意满眼。
“前些日子逸王妃教授的那段琵琶曲甚是精妙,小女练习了好久也只能掌握一二,若逸王妃不嫌弃,小女给您弹奏一曲可好?”
湖心亭中,一拢淡青色长裙的晴姑娘怀抱着琵琶,云安安坐在对面的蒲团上,面前奉着飘香的清茶,活脱脱的大爷坐姿。
琵琶声声响起,一曲十面埋伏回荡在天地之间。
美人,美景,美曲。
云安安终于体会到了男人逛青楼的快感,她要是男人,一定日日夜夜住在烟雨楼。
一曲落罢,晴姑娘放下琵琶,坐在了云安安对面,为她斟茶。
“沈姑娘的病情如何。”
“相思之症,一切只能看她自己了。”
清浅一口香茗,云安安瞥了一眼身旁的棋盘。
“来两局?”
“好,小女不善棋局,还望逸王妃指点一二。”
焚香萦绕,二人坐在棋盘对面,各执一子。
晴姑娘手中白子落下,眼看着就要吃掉一方黑子。
云安安巧妙地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之上,不进化解了危机也同样反杀了一片白子。
“输了输了,逸王妃棋艺精湛,小女不是对手。”
一来二去下棋,天色渐晚。
花妈妈为二人准备着丰盛的糕点,正吃着,云安安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逼近。
还不等某女人回过神来,整个人被北辰逸抱在怀中,当众抱着离开了烟雨楼。
“叔?你怎么来了,我棋还没下完呢。”
“光天化日之下来烟雨楼。”
北辰逸一张俊颜写明了为夫吃醋四个大字,这让云安安甚是不解。
她是来给沈霓裳治病的,然后和晴姑娘下下棋。
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能对那群姑娘做什么猥琐的事情,搞得她好像多不正经似的。
“从此刻起,不准背着为夫来这种地方。”
北辰逸很不喜欢那些女子看云安安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的安儿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马车中,被北辰逸紧紧抱在怀里的云安安扑哧的乐出声来。
仰着头,看着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伸出手揉捏着北辰逸的脸颊。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我去烟雨楼绝对经过咱们摄政王的准许。”
“以后莫要再去烟雨楼。”
“安儿眼里只能有为夫一人,即便对方是女子也不可以。”
霸道,不分青红皂白的霸道。
北辰逸清清楚楚的表明了自己所想。
当看到那些女子在看向安儿之时崇拜的目光,堪比饿狼,让他十分不爽。
“对方是小孩子也不可。”
“叔,你好幼稚。”
话虽这么说,某女人心底却乐开了花。
“晚上想吃什么?”
“除了安儿,今晚上为夫什么都不吃。”
“北辰逸,你三岁小孩子么?”
幼稚,幼稚到家。
……
翌日,甲等丁班。
云安安还未进入教室,便听到宇文修念着众人的面名字。
“雪千城,两千两银票。”
“来喽~~”
“雪幕城,三千两银票。”
雪千城和雪幕城兄弟二人领着自己应得的工资,可一见雪幕城的钱币自己多,雪千城瞬间展现出恶霸的姿态抢走了他手中多余的一千两银票。
“雪千城,不想挨揍就把钱还给我。”
雪幕城阴沉着脸,这货到时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臭毛病。
“不还,有本事来抢啊。”
话音落下,雪幕城朝着雪千城终身一跃,手中元家剑诀直击命门。
“哎呦卧槽,小兔崽子你来真的?”
“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
宇文修眼中寒芒瞟向二人,雪千城雪幕城兄弟两翻窗而出对起剑来。
“齐名,一千五百两。”
宇文修继续发放着工资,直至最后一个朱大宝。
“朱大宝,四千两。”
“为啥?”
众人齐齐不解,窗外正在颤抖的兄弟两个也伸着脑袋看向腼腆低着头的朱大宝。
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就这么点钱,一个刚刚转来的新生就有四千两。
“若是没有大宝给夫子提供信息,你们会有钱挣?”
宇文修一语道破关键。
“朱大宝,这四千两是你应得的,想要上前来取钱。”
不得不说,宇文修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帅之才,但绝对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娘亲放心,等到回巫国之时,朗儿必定鼎力支持宇文修。”
不知何时,公孙朗出现在云安安身后。
高出云安安一头的男人看着眼前一拢白衣的女子,明明那么弱小,却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公孙朗,你觉得有几分把握能控制住宇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