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完张忠的话,张穆林已然呆立在原地,震惊到无法言语。
……他刚刚听到什么?
楚越那个废太子,为了能重获禹州饥民的信任,竟然将太子朝服给剪了?
他是疯了吗?
就像刚才张忠所言,私自毁坏朝服者,按大唐律可是死罪!
尤其楚越还是一国储君,竟还带头触犯唐律?
他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大逆不道?!
“疯子!真是疯子!”
张穆林回过神来,对楚越越发恨得牙痒痒。
他是真没想到楚越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剪袍为凭,该死的!”
“他竟然是用这种方法平息的暴乱!”
“哎,谁说不是呢!”
张忠闻言也是一脸的复杂。
“虽说咱大唐律法严苛,但是禹州奇荒实属百年难遇,本来就属于特殊情况……”
“而太子剪袍的这举动是不对,可不得不说此举确实安定了民心,平息了禹州暴乱。”
“如今禹州上到官员,下到百姓都对楚越赞不绝口。”
“硬要算的话,太子这回的功也是大于过的。”
“毕竟,大唐虽看重律法,但也不能不顾及民心啊!”
听罢,张穆林之前升起的好心情已经完全消失了。
此刻他满脸阴沉,心中郁结,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该死!
为什么!
为什么又是这样?
为什么每一次就在他以为楚越再无翻盘,必败无疑的时候,又当头他给他一棒?
不是说好事到头,就祸事临头吗?
那楚越之前已经脱险那么多次了,为什么祸事还没有将降到他头上?
禹州折进去三千万白银要不回来了。
关键是楚越这厮,也没有干掉!
……合着他们折腾了半天,都是白干?
想到这里,张穆林一手扶额,只觉得头又晕又疼。
这下可好,等皆时楚越一回来,他的太子之位就越发稳固。
短时间内再想要拉他下来,那就难了。
一旁的张忠见张穆林的身形一晃,面上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相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老奴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张家,这次不行,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