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覆海王都。
王宫大殿,高高在上者,乃覆海之主,覆海王,白飞迁。
只是,身居王位,万万人之上。
但此刻白飞迁,却再无王者威严。
他的目光沉重,眼中花白,一股子沉重的悲意,跃动心头。
一切,就因为最近王都的乱象。
覆海王国,王室,尤其是他的那些儿子们,一个个突然暴毙,接连死亡。
有的,是在外被杀。
有的,就是在王宫之内,
死了,全死了。
若只是一两个,说句意外,也就罢了。
可是,这一个接着一个,不过短短时间,他的儿子们,便全死了,
如此噩耗,如此悲痛。
怎么可能,还是意外!
定是有人啊!
有人在背后谋划,有人在针对他。
对于这个人是谁!
白飞迁心里,早就有怀疑的对象。
其一,便是白黄安。
此贼恨他极深,做出如此期灭祖宗之事,很有可能。
另一个,便是王祸,
王祸此贼,更是凶狠残暴,别说杀了他的儿子,就是把他白飞迁的头摘下来洗干净喝酒,白飞迁也毫不怀疑,这恶贼能做出来这事。
只是,究竟是谁!?
白黄安?
白飞迁觉得可能不大,不是他不信此子心中不狠,而是此子自入王城,便日日夜夜处于他的监控之下,其人一直住在绯红宫内,寸步不离,又如何杀人?
那近日,让他伤痛难当的罪恶真凶,便唯有王祸了。
“王祸!王祸!夺我血亲之痛!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白飞迁的愤怒,撼动整个王宫大殿。
良久良久,白飞迁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减去,他只是愈发的悲伤,他叫来范冯生,嘶哑声音道。
“国师啊国师,王祸此贼,狠毒如此,如何杀他!如何杀他!!”
范冯生点点头。
“我王,不是已经差遣人手,去了荒北宗求援?”
白飞迁声音一滞,又叹息一声。
“此事,无药也,我连续跟荒北宗求援,让他们派来强者,镇压王祸此贼,但,送信许多,却不见回复一个字,呵,荒北宗,显然是不想理会此事…”
白飞迁说着,内心愈发痛苦。
想他覆海,依附荒北宗下,年年朝贡,国中多少资源,送到了荒北宗手里。
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荒北宗能庇护他们?
但现在呢,覆海危机,恶贼亵渎。
荒北宗可见人影?
连鬼影子都瞧不见。
何等可恶,何等可恶啊!
如今,白飞迁对荒北宗,已经有恨意。
范冯生道。
“我王,也许是荒北宗自己,也陷入麻烦,腾不出来手啊。”
“哦?荒北宗之巨,能有什么麻烦?”
范冯生摇摇头。
“那可是大麻烦,上方宗祖地,荒北宗之主,还有一尊十二重山巅峰之境的宗门老祖,皆死于此,如此重创,荒北宗上下,启能安心?其宗门底蕴,更是少几分实力。”
“眼下,又是那埋骨之地,洞天所在刚刚开启,其内至宝,如何不去人手,剑怀阁,阳身宗要去,那荒北宗,一定要去。如此事急之下,荒北宗无心我国,也是正常。”
但,白飞迁却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以荒北宗底蕴,拆出一个强者来,也做不到?他们,分明就是见死不救!!!”
范冯生无言。
白飞迁咬着牙门,突然,他猛的站起来。
“以荒北宗可恶,显然不能再以其为希望,得吾,自己来想办法。”
范冯生眨眨眼。
“我王妙计,不知详情?”
“我覆海,诸多王子公主,但却有一人,寻常人不可知,其名白宫青,不过生诞,便有高人收其为弟子。前不久,我已知道,青儿修行刻苦,天资非同,如今,已经是十一重山第六门。而青儿之师,那螟蛉大师,更是在冲击十三重山。”
“据提,将要成功!”
白飞迁心头的伤怀沉闷,都被冲散许多。
范冯生眨眨眼,
“我王,欲要公主回来,杀王祸?”
“不错!”
“我王,公主确实天才盖世,但到底只是十一重山第六门,若去那常平省,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王祸此贼,绝对不好对付啊。”
白飞迁摇摇头。
“国师,未免多虑。青儿确实只有十一重山第六门,要对付王祸,实在不够,但那螟蛉大师,何等厉害,身边仆从,强大者许多,十二重山,也是有的。只要能请出一位十二重山,杀王祸,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我不信!王祸之能,可此间十二重山。”
在白飞迁眼中,如果,王祸此贼真的有十二重山的恐怖,那以此贼狂妄飞天的性格,怎么会乖乖龟缩于安庆州,藏在一个小小太平卫当副都?
怕不是早就杀上王都,取他头颅,改换新朝了。
所以,王祸此贼,哪怕难缠,但断然没有十二重山的恐怖,
只要白宫青,能令螟蛉大师身边强者其一出手。
王祸,不过是手心虫,定要死。
对于白飞迁的想法。
范冯生心里只能无奈叹气。
如此天真,活该你王朝倾覆。
但面上,范冯生却依旧冷静道。
“我王,万一,万一公主,也死于恶贼之手呢?”
“绝无可能,我儿聪慧,如何被王祸杀?”
“但是我王,天下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如果真有万一,我儿身死,那定是天也无情,天也眼瞎,却任由此乱臣贼子,害我王国,毁我祖业!但,绝无可能,真有万一,螟蛉大师,自当会出手!”
喃喃一番后,白飞迁便离开了。
此人,已经有些魔怔。
范冯生暗自摇头,
为了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