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祖堂。
这里于张家而言,也是平日里不可涉足的禁地,以家中老祖居住,修行只所在。
张宁第跟诸多族人过来,祖堂名堂,实则极其大,大而古,其内,便有人。
几道人影,强大苍老。
这些人,便是张家老祖。
哪怕是其中修行最差者,也是十五重山巅峰之境得厉害。
而强者,自然是已经步入了十六重山。
隐世家族,凌波城张家的底蕴。
入目可见。
张宁第心头惊叹,好几位的十六重山,呵,别说十六重山了,便是一个十五重山,又岂是玄天九海,诸如玄天九海三巨头等,这些明面上的小丑,可以比较的?
而对于他们隐世家族而言,十六重山,才是家族威严的真正保障。
“拜老祖!”
张家子弟在外,纷纷虔诚的跪拜下去,聆听高言。
便有沧桑之声,冲入耳朵。
“此,与诸位至此,为我张家,新族长之选择也!”
出声者,乃张家老祖为一众首者,其名,张罗山,也是偌大张家,修为最高绝之人。
据说,已经是十六重山中段。
哪怕乍一看,老人犹如枯木,仿佛眨眼间便会油尽灯枯,但在那看似脆弱的躯壳之下,却藏着极其伟岸,仿佛深渊垂暮的恐怖力量。
对于张罗山,凡是张家人,无不例外,感到敬畏。
“天以苦难为我张家,便侧耳闻,家中年轻子弟,佼佼者其二,因此死去,族长张名城,更是因痛而走,张家受此苦痛,我亦哀鸣!”
“可,痛惜,痛惜,却不能忘,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的道理!”
“族长张名城心痛而走,值得可怜,但族长之位,也不便空缺多上一天,此事重要,不可懈怠,令尔等来,只为此事!”
“我们,诸位老祖,已经讨论有云,新的族长,为张家子弟,任何人中其一,至于如何抉择?以,不日凌桥天路为准也!”
凌桥天路?
跪着得张家人无不例外,心头震动。
这可是变了规矩啊。
以前,张家选择族长,是先看资历,再看实力,两者相加也。
可是这一次,把资历去掉,这不就意味着,所有张家人,真的有了机会?
这,如何不能让人激动?
“不过择日,凌桥天路,千年可见一次之恩赐,便可降临人间,而为我张家子弟者,都将参与其中。”
“不管是谁,在凌桥天路中,持最好表现之人,便可为我张家下一任的,族长!倒时,以灵丹恩赐,不管他是什么境界,都可助力,其人,踏入十五重山!”
为表证明。
张罗山摊开手,便直接显露宝盒。
宝盒之中,灵丹神光,摇曳眼睛。
看的人眼睛发亮,有些挪不开来。
不少人的呼吸都快停了。
忍不住的急促,忍不住的紧张,忍不住的激动。
张宁第,也在其中!
现在,张新荣已经死了,放眼整个张家一种青年才俊,公子之中,还有谁,能比我更强?
张宁第有说这种话的自信,但是,他也知道。
哪怕他天资卓绝,成了张家现在的当代第一。
但想要成就族长,也很困难,也不是完全保证的。
理由很简单。
张家子弟众多,有些人出身旁系,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
谁知道有没有隐藏真实力量,
所以,想要争夺族长。
得充分准备,而想要,压住所有张家子弟,更胜一头,怕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天上使者帮助。
天上使者,可是天使。
自然言而有信。
若是许愿天使,他做族长,不是触手可及?
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想办法说服爷爷张罗峰,把那十六重山恐怖强者的尸体让出来,献祭给天上使者。
……
“事已通知,尔等,若有心,便好好的准备吧。”
张罗山发话后,汇聚起来的人也相继离开。
而张宁第,自然是急冲冲的去找爷爷张罗峰。
此时,张罗峰正悠哉的亲喂花茶,灵花泡茶,妙味无穷。
他笑盈盈看着眼前的青年,
“弟儿,怎么想起来看望爷爷了?”
张宁第脸上,露出难得的,孩子气的笑容。
“爷爷,这,不是特意来看看您吗!”
“看我?你啊你,打小便由我看着长大,我还能不懂你?老祖可是说的清楚,下一任族长,张家子弟,有能者为先,以凌桥天路为证,你来找我,不就是为这个?”
“说吧,凌桥天路,成族长之心,你有多少把握?”
“十!”
张罗峰眨眨眼。
“可还有九十分?”
张宁第认真道。
“爷爷,我是有十成的把握!”
张罗峰都被震住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此事重大。可经不起玩笑。”
“确实,以你的资质,除了新荣那孩子,少有子弟出你左右,可是,这只是明面上露出来的,我张家子弟,何其多也,那暗地里,又有多少人,不显山不漏水?”
“偌大的张家,谁人能口出狂言,说自己有十成十的断定,你,又何能的自信。说出这样的狂言?”
张罗峰摇摇头,显然没怎么信。
但张宁第却依旧认真。
“爷爷,孙儿可像是会喜爱玩笑话的?今日狂言,自然是,胸有倚仗!”
“哦?自信何来?”
“爷爷您赏花茶,品灵香,挺乐曲,可耳闻,天上使者,夜来风?”
张罗峰皱眉,倒是,有些耳熟。
张宁第笑道。
“爷爷,可还记得,那阳身宗天恩赐福,天劫之时,有神人天降,视天劫不过空气之事?”
“哦,却有神人!”
这下子,张罗峰是想起来了。
那阳身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