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萧幽竟然还特意把车窗上的帘子掀开了,随后就有大胆的百姓往里面塞了面具。
“啊!!”
周棉棉吓得三魂掉了二魂,双脚都离了地毯,直往愚凉身边挤。
没办法,当初萧幽的人去柳州寻找周棉棉要哪个名册时,就有人大半夜的带着这种面具吓过她,同时也把与她同住一屋的丫鬟给吓死了!所以她的反应才这么大。
愚凉直接冷目盯着萧幽,用脚一勾就把那个尖嘴的飞禽面具给挑出了车内。
“你够幼稚的,还玩这种把戏。”
“这可是我幽城最神圣的东西,怎么就幼稚了呢~”
萧幽也不在意,吓周棉棉这一下也许是为了报复当初她对他的威胁以及宴会上对他的不尊重吧。
总之周棉棉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不好的记忆鱼贯而出,小脸都是苍白苍白的。
再怎么说周棉棉也算是鬼影的人,他这么吓她,让愚凉觉着有些打脸的意思,神色就不开心了。同时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小气量。”
接着就朝着外面就喊了一声:“停车。”
方毅在外头见车马停下,立刻就走了过来。
“主子,可有吩咐?”
愚凉俯身隔着窗户对方毅轻轻的说了两句后,就又坐了回去。
车内萧幽有些好奇:“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让他注意些别让人再往车内扔东西罢了。”
“你倒是挺喜欢这个丫头。”
萧幽不开心的嘀咕一句,愚凉是听到了的,可她没有说什么。周棉棉是影老推荐的,同时她也挺依赖自己,一个能全心全意依赖且信任自己的人,可不多得。
不过,她的这个心性确实还需要磨炼一番。
愚凉拍了拍周棉棉的手,让她放下紧张的情绪。
车队行驶出城,祭坛两侧已经分布好座席。愚凉作为座上宾自然位置不会低。
一进场就是百姓整齐的恭迎之声,萧幽让众人继续不必拘谨后就带着愚凉上了看台。
不过愚凉进去后却发现这个位置分部挺有意思。
那最高的看台之上竟然并列设有两个位子。而她自己的位置是在祭坛的左侧。
难道这里除了萧幽这个王爷在还是个与萧幽不相上下的人吗?
愚凉是这样想的,坐下后就听到席间女眷位置处传来不少声音。
“那个是谁?”
“我比较好奇那个人身边的女子,可是那个舞娘?”
“好像是,那个天价的舞娘,我夫君同我说过不要得罪他们二人,你们也注意些。”
“一个舞女而已,为何?”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夫君是这般吩咐我的。”
显然,愚凉这位客人惹起了众议。
因为萧幽从来就没什么朋友,更别说还亲自作陪了!
准备仪式开始,祭坛上火光摇曳,时不时就有戴着鬼面的祭祀人员吓一下众人。倒是让愚凉觉着有些跳大绳的意味。
愚凉身边是一位她没见过的官员,年纪挺大的。
他正举着酒杯起身,看样子是要往愚凉这边来。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愚凉诧异了一下,没想过在她身份暴露后竟然还有人会过来和她说话。
“付琅。”
“付公子。在下钱开。”
说着那名为钱开的中年人就坐了下来,与愚凉面对面的坐着。
“在下就开门见山了,听闻您就是那鬼影门的尊主大人。”
愚凉轻轻点了一下头,身旁的周棉棉就起身坐到了桌子的旁边,替她开始问话了。
“这位钱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若要做生意呢~鬼市可开着呢~”
周棉棉这话可以说有些不客气,不过周棉棉也是有些生气,做生意的话不走流程就直接寻着主人家过来,这可是没礼貌的。
“姑娘莫恼,在下这个生意有些棘手,寻了几次都被拒了。”
听此,周棉棉就回头看了一眼愚凉,只见愚凉眉头皱了一下。周棉棉立刻就回头对着钱开恼怒的说道:
“棘手?被拒?我鬼影门可从来不会拒绝生意。阁下若是还想好生活着就请直接离开。”
钱开一听,立马就说道:“姑娘别急!在下愿用秘密交换!事关我女儿性命,我绝不会作假,还请听我一言!”
说着钱开的身子就已经严重前倾,周棉棉不得不往后弯腰。
“你退后些!”
钱开连忙收起情绪坐好,不等周棉棉或者愚凉开口赶人,他便连忙说道:“我女儿失踪半年了,我知道你们鬼影只负责杀人不负责找人!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要交换的秘密是…”
“钱开钱大人!您在这儿做什么?”
钱开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谈话,是一个愚凉不认识的人。
“我…我说说话…给我女儿找个夫婿,这位公子一表人才,刚好配的上我女儿!”
钱开突然的话令周棉棉与愚凉诧异,只见他似疯了一样突然抓起愚凉桌案上的烧鸡就起身跑掉了。
“哎!钱大人!你们俩,快速看着些,别跑丢了。”
“是。”
那过来打断谈话之人连忙令人去追,之后又对愚凉俯身解释:
“公子,这位钱大人自从失去女儿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希望没打扰到您~他…他没对您乱说什么吧?”
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声,有些紧张。
愚凉抬头看着他,突然笑容浮现,她说:“他说本尊长的帅。”
“呃…咳咳…”那人被噎了一下,立马放松了神色就笑着回应了一句:“您确实人中龙凤一表人才,打扰您了,这就给您重新换一桌饭菜。”
说完就退了下去。
在那人走后,周棉棉就凑了过来。
“公子,那位钱大人…”
愚凉摇了摇头,示意周棉棉别好奇这件事。
“方才那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萧幽身边的人。他应该不希望我们插手这件事。”
周棉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愚凉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萧幽,萧幽也回望了过来,同时也指了指他旁边的位子,示意愚凉上去。
愚凉低头喝掉杯中的清水后才起身朝着高台走了过去。动作没有引起旁人太多注意。
在萧幽身边的空位坐下后愚凉便只是看着台下的祭祀仪式,没有开口询问。
一旁的萧幽见此,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还真是…说不插手就一点儿也不问。你就不好奇?”
愚凉也没回头看他,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好奇什么?”
萧幽见她直接否认与钱开的谈话,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