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那个喘气的人接过电话话道“他把王福条女上了!还把人打伤了。我们过去时已经在搞了,拉他下来,他把我们推开,还把刀拿出来不准我们靠近,拽着王福条女的头就往电话亭走,要打电话叫王福过来让他砍,这次真的大祸了!”
“我……马上过来!”金姐整个人都懵了。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抓起件衣服套上就出门,换鞋子时忽然又恢复了几分神志,这么过去没有用,忙又跑回电话旁翻出电话薄快翻看,终于找到萧乐的电话。
“萧乐。我是阿金……你不要这样先,出大事了……是,王福女朋友如果跟那个神经病了王福BB机号码会出人命的!你跟你男朋友下让他赶快过去栏下王福,王福冲动起来变态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
陈依接到萧乐电话,急匆匆的就了出,也慌了神。
拦到的士时才想起来打个电话去黑猫夜总会。从老黑口中得知王福还在包间喝酒,稍稍放心,钻进车里就催司机开快。
……
黑猫夜总会,王福的BB机响了几次都懒得看。
本来他就知道女朋友肯定会来这里找他,今天晚上在关键时候又被拒绝时他激怒之下甩手就走了。
故意叫了两个夜总会的姐陪酒。果然等到他女朋友来,看到当时的场面就气走了。他也不追。他觉得这样故意惹女朋友生气才能心情稍稍舒服,一次又一次的那样,实在让他无法平静面对。
他女朋友气走后。王福也就打了两个姐出去,独自喝闷酒。
BB机响了几次,他估摸是女朋友问罪吵架的,也懒得回。
BB机又响了。他没耐烦的拿起来,一看号码就认识。
他女朋友就住在林东公园路对面,不止一次用过马路上的公用电话科他,附近几个公共电话亭以及士多店的号码他早就记得了。
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他的火气本来也消了不少,没由来的觉得歉疚,想到她一个人被气走回去也挺凄凉,忍不住的改变了主意,出了包房找了个电话回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
王福以为他女朋友等不到回电话就走了,正想叫接电话的人帮忙喊喊刚离开的女孩回来,就意识到不对劲。
“哈哈……王福啊?你***不是很拽吗?晚上玩我马子。当时很嚣张啊?现在我也把你马子玩了,怎么样?还拽不拽!操,还真是处女啊,你***真没用,自己马子泡这么久都搞不定白便宜了我,爽不爽啊!不爽啊?不爽出来单挑啊,不来我就再搞你马子一轮,完了还叫我兄弟一起搞!”
王福已经听见那边隐约传来的哭泣声,像是他女朋友的,又不像。因为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他女朋友这么痛苦绝望的悲伤哭泣,所以拿不准。但他心里很明白,那的确是她女朋友。
他握电话的手早已经因为愤怒在抖。
“你死定了!”
他一肚子的骂人话想,但最后都没有,所有的愤怒、悲伤、绝望再一刹那全化成了这句誓言。
他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老黑他们的家伙放在哪里,顺手抄了把砍刀往腰上一别,一路奔出了黑猫夜总会。
老黑这时刚接完陈依的电话回包间,觉王福不在了,一路询问才知道他刚走不久。虽然电话里头陈依没什么事情,但他知道有事情生,忙叫了两个人追出夜总会大门,从门口保安那得知王福去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
……
林东公园外边的街上,电话亭里。
金姐的男朋友握着把西瓜刀,他出门也学混混们随身携带,但今天是第一次用。
“别过来!我了今晚要砍了王福那个扑街!你们不信?”
那几个人劝阻的话都完了,完全没有用,有个人也急了,骂道“你个死骷髅仔神经啊!王福条女未成年的,你***上个月就满十八岁了,想死啊?”
金姐的男朋友根本不知道害怕似的,也不知道是否酒精的作用。
“我告诉你们!我***从到大就没怕过。看不起我?操,以为我瘦就是弱,以为我瘦就没胆子啊!看不起我,一个二个看不起我?现在是谁怕!现在是不是我最有种!你们敢看不起我?我***到做到,你们敢不敢啊?”
“他疯了,我是不管他了,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劝过的他不听,你们要留在这里就留,别我没义气,跟这种不听劝的神经病我没什么义气好讲!”
一个人丢下话就快步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两个面面相窥,正迟疑着,就看见马路那头跑过来个人。跑的飞快,马上就看清了是王福的脸,手里还抄着把砍刀。
“王福!你别冲动,他喝醉酒不听劝……”
其中一个跟王福过去也认识,老远就冲他喊叫着解释劝阻。
王福跑的就像一阵疾风,眨眼就到了他们面前,二话不的俯身一击扫腿,把两个比他高大的人一齐扫倒地上。
旋扫之际,支撑身体作为重心的那支脚突然力,整个人离地飞起的同时,刀落。锋刃砍过一个人的胸口,砍过另一个人匆忙抬起格挡的手臂。
他半空旋转了一圈,落地时身形毫无阻滞的加快冲,丢下地上捂着伤口惨叫的两个人不管,直冲电话亭里头走出来的、金姐的男朋友过去。
矫健敏捷的犹如头豹子!
金姐的男朋友的确很瘦,用力扬起西瓜刀的那只手犹如枯柴,加上外套的厚度看起来好像也没比塑料刀柄粗多少。
“王福你个扑街!来啊今晚谁死啊……”
金姐的男朋友喊叫着,扬着刀迎王福奔过去。
但他的刀还没有落下,手臂已经被刀光砍中,一道血箭从衣服的裂口往外涌喷。紧接着他的鼻梁骨被王福一手肘砸断。整个上身朝后仰倒,但他还来不及惨叫,脸被王福单手抓个正着,猛往下按,后脑正好磕在王福撞击的膝盖上。
他一声音都不出了,脑子里一团混乱、空白。
王福丢了刀,拽着金姐男朋友的头,拖着往马路边走。抓着他的头,提着他的脑袋,一次又一次的,有节奏的撞击路沿台阶。
鲜红的血染的满地都是。
电话亭里,王福女朋友的脸贴着玻璃,有茫然,又有空洞的看着外头正生的凶杀。
王福的头上,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全是血。
他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下,只知道金姐的男朋友绝对已经死透了。
终于住手,擦了把眼睛附近的血迹,一步步走到电话亭里。
“不要做傻事。我不会嫌弃你,本来就是我害了你。如果你愿意等我出来,我希望继续跟你在一起,以后结婚,生孩子,当一辈子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