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苏熙时闲来无事就一直在家待着,课也没去。
当然,她旷的大多数都是水课。
她总觉得不安,得在家好好看着苏熙言。
但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于是,她把自己的这种行为称之为黑狐综合症,并且深信不疑,绝对的!
苏熙言和苏泽湛都去上班了,夏女士呢也约了朋友,就她整天无所事事的,悠闲的很。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好打扮了一番,去了趟花店买了束黑骑士和碎冰蓝。
不得不说,那个女孩子的眼光是真好。
她捧着花准备打车去找裴灼。
他说过,只要想见他了,随时都可以。
他们两个人是挺久没见的了。
就上次顾祁的回归宴见了一次,可也没说几句话。
他说的确实很对,他挺忙的。
她叫了一辆出租车,正准备给裴灼发消息,曾毅德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好好好,都知道她闲是吧?
她漫不经心的向右滑动:“喂,怎么了首长?”
曾毅德的声音底气有些不足:“那个什么,苏熙时,你现在立即来一趟军营。”
苏熙时不明白:“啊?为什么啊?”
曾毅德看着办公室拿枪威胁他的人,硬着头皮说道:“黑狐有了些线索,电话里说不方便。”
苏熙时干净利落的回道:“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她就给顾祁打了电话:“祁哥,曾毅德有没有给你打电话让你去军营一趟?”
顾祁正在顾修川局里当顾问坐着呢,被苏熙时这么一问显然有些懵:“啊?没有啊?他没给我打电话,也没发消息啊,怎么了?”
苏熙时简单意赅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又说道:“那什么,我去一趟,半个小时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立即报警,如果我接了,你必须保证是我本人,明白没?”
顾祁在另一端颦眉:“你自己去不安全吧?要不我陪你一起,再怎么说关于黑狐的事我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苏熙时拒绝道:“不用,到时候如果我接电话了我说天气不错,你就立即报警。
如果我正常和你聊天,那就是没事,半小时打一次。”
顾祁还没来得及拒绝,苏熙时便挂断了电话,对出租车师傅说道:“师傅,掉一下头去荆南军营。”
师傅说道:“哎,小姑娘,是警察吧?”
苏熙时恍惚了一瞬:“哎,对,有点事情需要我们合作一下。”
师傅又看了看苏熙时的花:“哎,临时任务吧?是不是打乱了你原本的计划。”
苏熙时反应过来师傅说的是什么:“奥,这花啊,不是什么大事。”
大约半小时,苏熙时到了军营,她多付了钱100,花也没拿走,递给他一张纸:“师傅,花送你了,您看可不可以20分钟以后打一下这个电话。”
师傅接过纸片,见她付了这么多,也就没拒绝,更何况为人民警察服务,力所能及啦。
苏熙时走进军营,看守大门的竟然是王科兴和毛之翼。
两个人见到苏熙时来也是挺激动的。
苏熙时凝眉:“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王科兴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那个咱当初训练了挺久的不是吗,值班是每个人都要来的,我们当时没值。”
苏熙时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那行,我先进去了。”
他们这里值班不需要刻规值守,只要不让额外人员进来就可以了。
等苏熙时走远以后,王科兴悄咪咪的对毛之翼说道:“你说,咱苏队来是为了啥?”
毛之翼摇头:“不知道。”
“你说会不会是重启咱们……”
毛之翼默默叹了口气:“可能吧。”
而此时此刻,被挂掉电话的曾毅德却有些汗流浃背。
白虎栋正拿着枪举在他的头顶,而一旁的苏泽信却在一旁悠闲的坐着。
他从桌上拿了个苹果,擦啦擦,咬了一口,对曾毅德说道:“你说苏熙时会不会来?”
曾毅德看着自己眼前的枪口,害怕的很:“我……我不知道。”
苏泽信似乎是才发现白虎栋拿枪指着他:“哎呀呀,白老板,把枪先放下,有话好好说嘛。”
白虎栋气势恢宏的放下了枪,坐在了苏泽信的旁边。
曾毅德战战兢兢的:“苏总,白总你们两位到我这小小的军营里到底有什么事啊?”
苏泽信勾了勾唇:“等会,我那个小侄女来了,你一句话也不用说。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得罪人,你还要继续当你的军区首长不是?”
曾毅德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没多久,曾毅德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恍惚间,苏熙时感觉自己身处海洋,不对!准确来说是海底,一种无能为力的失重感。
精神觉醒,灵魂出窍。
在梦里,她好像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
她控制不住自己无数次的喊着孟予淮的名字。
孟予淮!孟予淮!孟予淮!
周围好像都没有什么东西,因为她的声音很空旷,还有些隐隐约约的回声。
没有人回答她。
恍惚间,她看见了自己。
她又好像个第三者,偷偷的看着。
“孟予淮,你说你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看花灯呢?你可要说话算数,拉过勾的。”
“孟予淮,我可是你刚过门的妻子,你却像是把我休了一样,很好玩吗?”
“孟予淮,我闲来无事给咱们以后的小朋友做了几件衣服,冬天穿着可暖和了,不过我还是把这些送给下人婆婆了,他的孙儿肯定用的到。
咱们的小朋友以后用更好的,他肯定理解为娘的良苦用心,你说对吧?”
“孟予淮,我好像……梦到你的尸体了,明年开春总是能回来了吧?”
……
是梦吗?好像又不是,她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