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随即小姑娘快步走到了他面前，再次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姚锦安的妹妹了，你……”
“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
叶溪亭瞳孔紧缩。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叶溪亭的声音在这一刻微微有些沙哑，他步步后退，在这一刻只想尽快逃离。
可惜小姑娘步步紧逼，语气越发笃定：“不，你知道的，既然你知道，那里为什么要故作不知，为什么不肯回应我？”
小姑娘攥紧拳头，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勇气，道：“叶溪亭，我，姚锦抒，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周围明明依旧人来人往，在这一刻却仿佛都不复存在般。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溪亭怔愣，有种宿命终究是没办法逃开的挫败感。
随即是心底密密麻麻的苦涩。
为什么要喜欢我？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这样薄情冷性的人，不值得你喜欢啊。
你应该值得更好的。
锦抒，你该做的是远离我知道吗？
叶溪亭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叫嚣着留下，回应她，一半在提醒着他，上辈子的他那么残忍，辜负了她，还害了你们的孩子，这辈子你还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若你真的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就请远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最终，叶溪亭闭了闭眼，随即又睁开眼睛，眼底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疏离，甚至还要更深几分。
他抬头，迫使自己直视姚锦抒，说出口的话，冰冷无情。
“是，我是知道你是女儿家。我也知道你是姚兄的妹妹。可……”
“那又怎么样。”
“我并不喜欢你，所以才故作不知情。”
姚锦抒的眼睛含上了水雾，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哽咽，执着于要一个答案：“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帮我？”
“换做是其他人，叶某也会帮。”
姚锦抒心头狠狠一震。
“姚小姐，既然今日已经如此，那叶某也便说开了。叶某并不喜欢姚小姐，以后还请姚小姐不要再缠着叶某，免得影响叶某的清誉，毕竟叶某以后也是要娶妻的。”
姚锦抒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年，明明还是那样清隽让人心生好感的眉眼，此刻却带上了一层冰冷，如同针般，扎得人心都疼了。
姚锦抒的泪水掉落了下来，她怒骂了句：“叶溪亭，我讨厌你。”
说罢，姚锦抒转身跑开了。
叶溪亭凝视着小姑娘的身影，直到那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他一直站在原地，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失了魂般。
良久，他唇角溢开一抹苦涩的笑。
讨厌他也好，这样以后便不会有交集了。
就这样吧。
合该是这样才对。
只是心口的疼却怎么都停不下来，这种疼，比在地狱里受罚还要让叶溪亭难受。
姚锦抒一路哭着跑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扑在床上痛哭。
“叶溪亭，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实在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