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看着眼前的小内侍,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也算是明白他的难处。
毕竟过来传话,她要是不遵从的话,小内侍也得受牵连。
但是她现在的情况,是真的无法做到出宫去接穿甲兽啊。
“要不这样,你去帮我找一个叫巾弥的内侍。”高侍宫离宫之前,告诉过她。
巾弥站在原地:“......”就很无语。
“怎么,这也不行吗?”搬救兵也不行?
“我就是巾弥。”
玉玦:“......”
“那正好,你帮我出宫去接穿甲兽吧。你也看到了,我伤的确实很重。”
“哦,是高侍宫告诉我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你就行。”
“怎么,你帮不了吗?”
他还真帮不了。
内侍没有上头的令,不得私自出宫。
但是高侍宫交待的,他总要帮点什么。
“我不能出宫,实在帮不到你。但是我那里有伤药,可以给你送来疗伤。”
玉玦如一条死鱼一样的趴好。她现在就算是有千金难买的金疮药,也爬不起来啊。除非~
对了!女主仙洛拥有治愈之术,可短时间内让伤口恢复如初。
“最近是不是有秀女入宫?”
巾弥奇怪,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是,还有三日便会进宫。”
玉玦又蔫吧了。
三日后仙洛才入宫,那她也指望不上治愈之术啊。
巾弥见玉玦不再说话,交待一声就回去取伤药了。
装了一会死鱼的玉玦,突然对着门口大喊:“白威!白威!”
白威自然是听到了,但是他舍不得离开温柔乡。虎威好不容易没有反对它的靠近,还允许它帮着梳理鬃毛。
白威正陶醉在给未来媳妇梳理鬃毛的喜悦中。
母兽身上的气息,越闻越上瘾啊。
两只凶兽的身边,还躺着血肉模糊的一个人。看着腿部和后背,好像还少了一些肉。也不知是死是活。
喜鹊投靠了后宫的梅妃。
梅妃虽然不算得宠,却也每月能轮到伺候帝君的机会。
在得知帝君深夜招幸了一个不知名的宫女以后,梅妃立刻红了眼。
这不,派喜鹊出来打听,到底是谁承的君恩?最重要的是,会不会被封位份。
喜鹊刚刚投靠,自然要表衷心。
经过一番打听,才知道那晚被帝君招幸的人是玉玦。
于是她偷偷摸摸来看看,玉玦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被两只凶兽发现了。
可能是她太过畏畏缩缩,探头探脑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两只凶兽都没商量,特别有默契的上去就是一阵撕咬。
见白威不搭理自己,只能使出杀手锏。“白威!我告诉你穿甲兽的私房钱藏在哪!”
说到白威和穿甲兽藏私房钱这个事,也挺搞笑的。
弈翎这个人,虽然周身气场都写着生人勿近。可却喜欢没事上街溜达。
百姓都说,弈翎这个辅政虽然看着凶,但是能经常穿梭在街道上体察民情。是一个好官。
被弈翎打残的那些人听了表示:百姓的眼光是瞎了的!
被弈翎打死的那些人听了表示:想从坟头里爬出来澄清一下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因为弈翎带着白威和穿甲兽经常上街溜达。被两只兽发现这世上,还有一个叫糖的东西。
由于两只兽在争抢的时候,打翻了人家卖糖的摊子。弈翎不得不掏钱将所有散落在地的糖买下来。
这下好了,带回家让两只兽吃的很嗨。
自此以后它们就明白了,钱可以买糖。
后来白威的牙齿因为吃糖太多,而长了腐蚀的黑斑。弈翎就开始控制它们对糖的摄入量。
于是,两只兽就开始了偷摸摸藏私房钱的行为。
而两只兽私房钱的来源,都是来自剥削弈翎的随卫奚锐。
导致奚锐的月奉,拿到手就会被抢走。他严重怀疑,是主子怂恿两只兽每月来剥削他,其实就是想白“漂”他!
后来奚锐为了躲避被剥削,经常去办跑腿的事。路途越远越好。
玉玦发现弈翎的身边一个人都没跟着,想必奚锐是跑路去了。
听说穿甲兽的私房钱几个字,白威飞快的将虎威的鬃毛顺好。然后用鼻子拱拱虎威,好像在说:宝贝,等我一会啊。
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屋内。
“我告诉你穿甲兽的私房钱藏在哪,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吼~!!
白威不耐烦的低吼:什么忙,赶紧说!老子忙着呢!
玉玦立马认怂。“就一个小忙。你主子让我出宫把穿甲兽接进宫里来。你看我受了很重的伤,肯定是出不去的。不如你帮我去接穿甲兽?”
“顺便,你可以检查一下我说的穿甲兽藏钱的地方对不对啊。”
白威觉得,有道理。
吼!吼!(快说快说!办完事回来还得陪媳妇呢!)
“它的钱藏在衣柜那里的西北角。”
见到白威离开,玉玦舒坦的趴好。
还是知道剧情比较爽啊~!
轻松拿捏了。
受伤的人很容易犯困,才一会的功夫,玉玦又睡了过去。
巾弥返回来的时候,玉玦正睡着。
他将伤药放在玉玦手边,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
夜晚降临,玉玦被饿醒。
才想起来,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看到手边的伤药,知道巾弥来过。
“就不能多做一步好人,帮我把药上了吗?”
玉玦嘟囔着,打开瓶塞。盲目的将药粉撒在屁股上。
弈翎这时候进了门,惊的玉玦手滑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药瓶滚落到弈翎的脚下。
而弈翎像是没看到一般,踩了上去。
高大的身影倾斜过来,玉玦闭上了眼睛。
完蛋了,她要被砸死了。
过了一会,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玉玦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只见弈翎脚下有些踉跄,正在胡乱的脱掉外衣。
有酒香蔓延至玉玦的鼻尖,她才发现弈翎醉酒了。
脱掉外衣的人,一步三晃的往床榻这边走来。
“这是喝了多少啊,醉成这样?”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和帝君一起喝的。
弈翎走到玉玦跟前,看着地上的黑影有些碍眼,一脚踢出去很远。
“这是什么东西~!”
玉玦腰部挨了一脚,被踢的差点浑身痉挛。“你才是东西呢~!嘶~!禽兽啊你,使这么大劲!”
缓过来疼痛的劲,才发现弈翎躺在床上,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好机会啊!
他喝醉了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玉玦顿时觉得浑身都不痛了。
手脚并用的重新爬到床榻边,抽出了头顶的簪花。
簪花上寒光闪闪,落在了弈翎的右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