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个威名赫赫的组织,叫做十佬会。
而座山雕崔金魁,正是十佬之一。
他的爪功,独步天下。
得知爱子被杀,座山雕悲痛欲绝,急忙带人前来复仇。
跟在座山雕身后的宁青王,指着陆凡大喊道“崔爷,就是他一枪杀了你儿子。”
“那小子什么来头?”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嘛,怎么敢杀座山雕的儿子?”
“咦?站在他身旁的,不是珍宝楼大小姐曹纸鸢吗?”
围观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原来这曹纸鸢,竟是珍宝楼大小姐。
难怪见到她的第一眼,陆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曹玉楼可不止一次在陆凡耳边提起过,他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孙女。
说她颇有经商天赋,谁娶了她,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座山雕目眦欲裂,他最器重的儿子,竟被人一枪爆头。
此仇不报。
座山雕还怎么在江南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陆凡淡道“枪是你儿子的,是他要杀我,可惜呀,他技不如人,却被我反杀,这又怨得了谁呢。”
座山雕蛮横道“我儿子要杀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为什么要反抗?”
“说得好!”
“雕爷的儿子要杀你,你就应该站着让他杀!”
“你敢还手,就是不给雕爷面子!”
“不给雕爷面子,就是不给十佬会面子!”
“请雕爷下令,诛杀此贼,为少主报仇!”
跟随座山雕前来的门徒,挥拳呐喊,义愤填膺。
所谓的十佬会,在陆凡看来,只是个不入流的组织。
随便派出一位冥王,就可以将其踏平。
江湖传闻,十佬会的创始人是地下皇杨枭天。
他天生巨鳌骨,颇有枭雄之姿。
此骨有权贵之相,大都有着贵人相助,能文能武。
不管入哪个行当,都能独占鳌头。
这就是巨鳌骨的恐怖之处。
只是呢,十佬会良莠不齐。
难免也会出崔金魁这种渣滓。
“什么狗屁十佬会。”
“依我看,应该叫脑残会才对。”
陆凡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略带不屑。
完了。
他怎么敢骂十佬会是脑残会?
曹纸鸢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站都站不稳。
或许曹家,不惧座山雕崔金魁。
可十佬会呢。
十佬会同气连枝,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一旦十佬会动怒,曹家势必覆灭。
崔金魁虎眸一瞪,怒骂道“小畜生,你杀我儿子不说,竟还敢辱骂十佬会?不杀了你,难以平民愤!”
座山雕崔金魁。
他最擅长的是爪功。
只见他双手化为鹰爪,摆开架势,准备击杀陆凡。
“等一下!”这时,曹纸鸢撑开双臂,护在陆凡身前,紧张道“雕爷,我是江南曹家的曹纸鸢,还请你给曹家一个薄面,不要动他!”
“妈的,一个靠盗墓起家的家族,有个屁的面子!”座山雕气得爆了声粗口,脚尖在地上一蹬,整个身子,突然凌空跃起,宛如老鹰展翅般,朝着曹纸鸢的天灵盖抓去。
真不愧是座山雕。
此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一出手,就要捏爆曹纸鸢的脑袋。
“亏你还是道上混的,对小姑娘出手,算什么本事?”陆凡抱着曹纸鸢的水蛇腰,挥掌劈向了俯冲而下的崔金魁。
嘭嚓。
掌爪相碰,发出了刺耳的脆响声。
“嗷呜。”座山雕惨叫一声,身呈弓形,宛如炮弹般,砸进地面,溅起了一圈圈的烟尘。
这该不会是个水货吧?
怎么连陆凡一掌都挡不住?
曹纸鸢红唇微张,抬头看向了崔金魁,却见他右臂耷拉,鲜血喷溅,似是没了知觉。
“崔爷!”宁青王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想到,名震江南的座山雕,竟不是陆凡一合之敌?
崔金魁眼神惊恐,颤声说道“你到底是谁?”
“阎王会告诉你,我是谁。”陆凡突然一伸手,将崔金魁吸到跟前。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呀。
谁能想到,十佬之一的座山雕,竟如此不堪一击?
陆凡一把掐住崔金魁脖子,冷厉道“我观你面相,近十年来,你至少杀了百人不止,可为什么,你还能逍遥法外?”
眼前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莫非,他是布衣神相的弟子?
要不然。
他怎么可能单凭面相,就能看出座山雕杀过多少人?
像座山雕这种在道上混的,自然有着强大的靠山撑腰。
“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座山雕,可是守法公民!”
座山雕涨红着脸,拼命挣扎道。
嘭噗。
鲜血喷溅。
陆凡一拳打碎座山雕的鼻梁骨。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有多硬?”陆凡捏紧拳头,像打沙包一样,打在了座山雕的脸上。
一时间。
鲜血喷溅。
谁能想到,叱咤江南的座山雕,竟如死狗般,被人掐着脖子暴打。
“武功再高,也怕枪炮!”
“兄弟们,掏家伙!”
“干死他!”
十佬会的人,纷纷举枪瞄准陆凡。
正坐在太阳伞下看戏的宋南栀,心下冷笑,真是一群蠢货,敢拿枪指着血浮屠,那跟找死有什么分别?
看来这座山雕,是必死无疑。
“就算你打死我,也会被我的人打成马蜂窝。”座山雕依旧狂傲,面目狰狞道“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
可陆凡,不仅没有放过座山雕的意思。
反倒是抡起巴掌,狠狠抽向了他的脸。
啪噗。
只见鲜血喷溅,座山雕脸上的皮,竟被生生打烂,血肉模糊。
“啊,给老子开枪杀了他!”座山雕惨叫一声,果断下令。
与其被陆凡活活打死。
不如拼上一把。
座山雕就不信,这么多把枪,还杀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宁青王在一旁起哄道“崔爷都发话了,还不赶紧开枪杀了他?”
这么近的距离。
十佬会的枪手,完全有把握避开座山雕,将子弹全部打向陆凡。
领头的枪手,心下一横,大喊道“兄弟们,开枪!”
此言一出。
几十号枪手,纷纷扣动扳机,射向了陆凡全身各处。
嘭,嘭。
密密麻麻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出。
“大胆!”
“你们是活腻了嘛,竟敢对陆先生开枪?”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老者,从天而降,他双爪一拍,就见其中两位枪手,瞬间被掌劲击爆,四分五裂。
来人正是卸岭派掌门曹玉楼。
紧随其后的铜尸,犹如洪荒猛兽,四处乱撞,将那些枪手硬生生撞死。
“曹老头,你他妈活腻了吧,竟敢与我魔都宁家为敌?”宁青王气得直跺脚,眼瞅着,陆凡就要被乱枪射杀。
可谁想,这半道,竟杀出个曹玉楼。
一个靠盗墓为生的人,也配与宁家为敌?
“跟陆先生比起来,区区宁家,又算得了什么?”曹玉楼大笑一声,一脚踏下,将宁青王踩到地上。
呼呜呜。
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只见一道黑影袭来,将挡路的人,全部震飞十米开外。
“大胆曹玉楼!我宁望尘的儿子,也是你能欺辱的?”说话间,一个穿着黑色戎装,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曹玉楼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