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阮娇凉凉的说道,“你不是说要给学校争光吗?我们学校就这十几个人有高考的资格,都有可能考上的。张同学不想帮一把吗?”
张祎脸都绿了。
她就是那么一说。
都是竞争对手,帮了别人,就是给自己增加压力。
薛惊年和阮娇也就算了,反正成绩摆在那里,不管是不是不补习,都有压力。
只是想让两人看看她家的实力。
被她这么一挤兑,只能讪讪地笑了下,“她们啊,希望也不是很大,还是要集中资源。这事就不说了,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哦。”阮娇点点头,“好吧,那你们加油。”
她对张祎的家教老师没有任何兴趣。
她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
张祎又觉得有些烦闷,明明是件很厉害的事,她轻飘飘地就过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要高几分,就能脱颖而出。
不会是觉得预考第三,就能稳稳地考上一个好大学,甚至在全国有好的排名吧?
她抬起下巴,有这么认知差也好。
等她名落孙山,才会知道后悔。
她可是邀请过了的,没抓住机会,是她的问题。
看向薛惊年的目光带着炙热,还是他虚心。
虽然得第一,依然努力上进,也听得进话。
本来不打算去的,她一劝,就想明白了。
“薛同学,那以后每天上午,你都去我家吧。我们一起学习进步。至于阮娇同学.....”
她语气微微停顿,意味不明地说道,“人各有志。”
这话仿佛在说,阮娇自甘堕落。
薛惊年面容含笑,“张同学,我和娇娇的志向是一样的,我也没打算去补习。”
张祎脸色僵了僵,“你刚刚说我特别.....”
“嗯。”薛惊年波澜不惊,“对啊,脸皮特别厚。”
恰好二姐先回教室了,难得的二人世界,都让她搅和了。
叭叭一堆有的没的。
张祎脸色涨红,语气还是很硬,“你拽什么啊?我就是看在同学的份上,才邀请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她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越想越气,觉得丢了面子,和大家解释道,“我请了家教,邀请两位同学一起参加学习,没想到,好心被当驴肝肺。”
阮娇和薛惊年都没说话。
两人都不在意别人会说什么,也懒得和张祎掰扯。
自顾自地吃饭。
不过也没人议论,因为大家还不太明白请家教的含义。
大多数人家,谁请家教啊?
这一茬人,都还有兄弟姐妹,吃饭加上读书,都困难,还家教呢。
阮娇拒绝不是很正常么,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也不好讨论张祎,她昨天的长篇大论,大家历历在目,和她这样的人说,哪里说得过。
张祎说请家教的本意是。不经意的暴露家庭条件,其次是让人觉得两人不知好歹。
没想到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人搭理她。
显得她像一个小丑,气得眼睛都红了。
愤怒至极,抬手就掀翻了阮娇的饭盒,“你装什么装啊,不就是你舅舅的拖油瓶吗?”
是的,她一直觉得阮娇很装。
隔壁班的,离得近。
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在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就是大家传的话难听,她也能装作没听到。
明明就是缩头乌龟,什么都不敢出头,偏偏还有人夸她。
连老师都赞不绝口,经常拿她做榜样在班里说。
看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就觉得心烦。
阮娇用舌头顶了顶被勺子磕着的牙,再看着地上的饭,皱了皱眉,“捡起来。”
张祎是有神经病吧?
不搭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贴上来。
吃个饭都不得安宁,那么大的力气,差点把她的勺子打飞,牙龈都疼。
这是哪来的公主,怎么的,还得别人对她事事有回应?
想什么东西。
张祎见大家都在看她,虽然心虚,也不愿意照做,昂起脖子说道,“我不捡,你又能怎么样?”
反正她成绩好,老师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怎么样。
阮娇也不怎么样,就这么看着她,“我等你捡。”
“我不会捡的。”张祎冷笑两声,“我不是故意的,你越是不依不饶,我更不会照做。”
要么阮娇说两句好听的话。
要么就自己捡,然后灰溜溜地滚蛋。
阮娇不说话,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她。
张祎被盯得发憷,拿着自己的饭盒就要走。
阮娇挡在她身前,不说话,也不让她离开。
大家都在看,张祎也不敢动手,冷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捡起来。”阮娇面无表情,
当她是好欺负的?
都踩到头上来了,再无动于衷,那真是没脾气了。
不如改名叫阮石像得了。
张祎呵呵两声,索性也不走了。
她抱着手臂,看向薛惊年,“这就是你对象,小肚鸡肠的,一点格局都没有。”
虽然学校不反对两人处对象,不过总是会有学生用异样的目光看。
再者,不知情的看来,他只是来了几天罢了,阮娇就和他处对象了,什么成分。
而且,男人都是要脸的,当然希望对象是素质高、温柔大方的。
就不信他心里没疙瘩。
薛惊年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对象这个人吧,从小就这样,心地善良,人也耿直,就想要一个公道。”
阮娇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真会顺杆爬。
谁是他对象了?
不过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就没说话。
不太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落他的面子。
张祎也无言以对,冷着脸没说话。
没想到两人真的在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