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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便是无垠的荒地。其实遵义并不大,偌大的山体之间包裹着一个个小小的格局,便组成了这座历史名城。正因为是这样的地理布局,才造就了当年扭转干坤的“遵义会议”,老毛真会选地方的。会馆的位置正处于四面环山之间,东面是一条养育着附近千万民众的“沙拉河”。这条河也是扎噶玛山水系的支流,我想,在地下,是不是早已与r市的沙河融为一体呢?

我们一行五个人在漆黑的荒地上摸行着,我一直在思索。按说四大门派应对我们赶尽杀绝才对,对于曾今见过高手比拼的我来说,现在如果哦四大门派联手要灭我子杰组,我们几乎没什么可以还手的力气。对于巫术,子杰组里怕是只有我一个人略知一二了,就算借着“神灯”的力量,我也难以抵挡四大门派的轮番激战。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所有人都像消失了一般,沉寂了音讯。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欲擒故纵?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第五十章 魂炼狱(一)

荒郊之上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黑黑的大山再往上看,便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夜空。今夜的星空依旧灿烂,只是月亮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大地笼罩在一片暗黑色的光芒之下,邪邪地透着一股杀气。我们五个人马不停蹄地朝深山里赶,这太平静的城市让我觉得不安,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待回到大山里再作计较。

扎噶玛山的山尾矗立着遵义市的屏风——云顶山。山体像伟岸的父亲一般,遮挡着往来袭击的狂风和沙尘暴,在离云顶山不远的地方,是偌大的“蛮荒大沙漠”。那里几乎没有生命,炽热的阳光整日整日地烤着大地,若不是这伟岸的云顶山,那沙漠怕是早已席捲了这里。我正胡乱想着,忽听宋天大叫一声,“唰”地拉枪上栓。

“谁?出来!”宋天等人端着枪围着我逼向一丛暗黑色的草地。这里离云顶山的山脚大概还有四五千米,若是在这里遇上四大门派的爪牙,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地上多半是些荆刺和矮树从,人若是猫在后面,根本就瞧不见。

“别,别开枪!”一个声音哆嗦着说,颤颤悠悠地从矮树丛里站了起来,居然笑道:“是我,我就知道你们回来这里。”

一直借着星光赶路的我们并没有打开手里的探照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唰”地打开那白素的光芒,一下子射住矮树丛中嬉笑的老者。我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来,那人便是当日在沙河扫地的老头儿。寻觅了这么长时间,这老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满脑子的问号。

“你是谁啊?”宋天愣道,瞪大眼睛盯住他。

“你不认识我,但你们的少主一定认识。”那老者哈哈大笑着,回过头来,朝我笑道:“你说是吧?少主。”

这老者的笑声邪邪的,感觉怪怪的,我道:“原来是您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找寻您多时了。”

“我知道你会找我,既然不守信时。我又何必等你?”老者的话咄咄逼人。

“那天,我……”怎么解释呢?说那女人骚扰我?还是说点别的藉口?都不合适。我辗转对宋天道:“这便是那日我所说的陈教授啊。”

“原来是您啊?让我寻得好苦。”宋天惊骇道:“陈教授,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

陈教授没有回答,反问宋天道:“天哥?莫非你就是当年威震西南的宋天霸?”

宋天木愣地盯着陈教授,这事儿愈说愈玄乎了,怎的他就知道得如此清楚?我道:“莫非陈教授对子杰组的内部摸索得一清二楚?高人啊。”

“狗屁高人!”陈教授唾了一口沫,自嘲道:“连强哥的去向下落我都不曾探寻得到,何来高人之言?”陈教授瘫坐下来,嘆道:“唉,造化弄人啊?几十年了,我连强哥到底是死是活都不曾得知?”

我见他如此动情这般,心里琢磨道:这事儿有戏!

我走过去,扶起地上的陈教授,婉言道:“陈老爷子啊,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况我这个儿子都不再悲泣了,您老当心身子骨才是啊。”

“死了?”陈教授瞪大眼睛盯住我,问道:“你见过老爷子的尸骨?”

我摇摇头嘆道:“家父也不知是何缘故,这么多年的苦寻,还是不知道他的下落啊。更别说金身了?”

“那就是没死,一天不见着强哥的尸骨,我就一天不相信他老人家真的死了!”陈教授咄咄逼人的语气道。

是啊,我凭什么放弃,一个外人都没放弃,我作为他的儿子,我怎能说放弃就放弃。日不落的诅咒,活不过四十岁的赌咒,仿佛真的应验在我的身边。我的母亲去了,父亲去了,杰叔去了,下一个从日不落出来的人,便是我了,我离四十尚远,但在这有限的几十年里我找寻不出这其中的答案,下一个去的人便是我了。我倒不是怕死,父亲花了一生时间来破除这个魔咒,结果还算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父亲肯定不甘,我就更加不甘了。

“陈老爷子,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声问陈教授道。

“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把我知道的事情全告诉大家了。”陈教授嘆了口气道:那场大火直直烧了三天三夜,把南城城郊的大小建筑树木全烧得干干净净。直至今天,南郊还依稀可见当日残留下来的灰烬,偶时狂风一卷,南城几乎都会遭到灭顶之灾一般,那黑灰色的灰烬犹如那蝗虫一般,席捲而来。据我说知,当日那几千警察和强哥一行就再也没从那灰烬当中出来,我循迹了无数次,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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