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傢伙了,夜间,喝血,看来哥们够倒霉的,出门在外居然遇到这傢伙。
“它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徵吗?”我不解地问道,“这傢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雪思索了一会,道:“根据书上所说,我查过一些资料,得出如是说——世界上有许多关于吸血鬼的传说,在美洲有一些以吸血为生的蝙蝠使这个传说成为事实。当地曾流传着一种迷信的说法,认为它们都是无恶不作的巫婆,在夜里脱了皮,变成一个火球,躲在僻静的角落里,一有机会就飞到人和动物身上来吸血,真可谓残忍的“吸血鬼”!
第七十一章 思香芋(一)
大家七嘴八舌地谈论关于“吸血蝙蝠”的事儿,我无心去听,虽是几天时间,但却是异常的漫长。还真有一点一日三秋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眼下我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折回去找大家,我开始后悔自己的盲目行事,如果大家在一块,那兴许事情就不是这样。我担心四大门派会循迹到“龙宫”,如果那样,他们的危险了。有战斗力的都在我们这里了,他们是抵挡不了多久的。我转念一想:加入真的遭遇四大门派的话,他们一定会有人顺着那大小道进来的,那么有一半的人可能会与我们相遇……
但这一切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也许他们很好,四大门派没几个聪明的傢伙,找寻那“龙宫”的入口,定是不容易的。但若如是“无量”、“轩逸”、“青衣”等人那就很难说了,假如、假如四大门派的掌门出马的话,那事情就更难预料了。我不敢多想,假装安慰自己会没事的,子杰组人人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辗转来去,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入睡,我干脆坐起来,面着山洞外,看着满天的繁星,按着我脑子的思绪,看起了天象。
天庭诸神冥星都归在其位,按着北极星的尾巴直走下去,我们就会到北边,那应该是西凉山的地界。黑白两煞,会不会就在这大雪山之中?如果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机缘恰和,我还能遇上前辈,也许还能碰上叶忠等人,这帮傢伙是不是鬍子半米多长,头上画得乱七八糟,也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呀呀”地沖人直“嗷嗷”?时隔这么多年,我没抱太大的希望,如果有缘,或许真的会见面吧。
雪天资聪慧,先前忙于事务,居然没发现如此过人的美人儿,我不禁黯然自责,子杰组人才济济,我是不是太过局限了?一直以来,我只认为,在子杰组里,核心的力量便属宋天兄弟了,这几日下来,我方才醒悟。如果只要给大家一个机会,每个人都有迸发自己极限,而每个人都有其不可逾越的长处。这样想来,我的心态放宽了许多,其实就算我不在,子杰组和陈教授他们,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我们踏上了西凉山的地界。
山路被我们一直向前的脚印甩出去老远老远,翠绿色的山野很快被白色的雪野盖过,山体一直向上,分不清路在那里,我们单凭着感觉前行。回去,是俨然不可能的了,我们唯有找到回r市的方向,再借道上水,去寻龙宫的入口。期间经历了这么多几乎不可思议的事情,要想重新去找寻我们走过的路,难于上青天。四个人都明白,回头的路是不可能的了,这样反倒心安了许多,即使子杰组出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唯有的,便是加紧脚下的步子,早日寻到出路才是。
雪山,白皑皑的雪山,山上白雾缭绕,以至于我们前脚走过的地方,都只能凭着那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来辨识。雾气很重,白色的雾气愈来愈重,仿佛涂了一层黑色的颜料,顿时黑了下去,白色的雾气化成了黑色的戾气,戾气很深,深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山野茫茫,我们凭着感觉,东倒西歪地前行着,偶有山风掠过,自是带起一阵惨白惨白的鹅毛大雪,夹杂着“嗷嗷”的风声卷在我们的脸上。
头顶上哪一个藏得很深的只露出一丁点红色的太阳,让我们四个人的意识还停留在白天之上。我们得加快脚步赶在天黑之前翻过这座雪山,若如不然,在大雪山里过夜那是极其危险的。这对于我这个打小生活在扎噶玛山深处的我来说,再明白不过了。
天若一黑,那些藏匿在大雪山深处的“雪狼”、“雪豹”之类的食肉动物便会疯狂地出来猎食了。他们之所以不在白天出现,在我们上空盘旋的雪鹰是最大的功臣。雪山之上,尤其是雪豹一类,脚掌娇小,加上脚部很短,若如踩在雪泡之上,就很难拔出腿来了。
“雪泡”是雪山上一种特有的现象,学名不知道称着什么,因其有落雪积压出的空洞形成,山里人都这么叫的。倘若是一般的小雪泡,人类尚不忌弹,但若如是碰上大学泡,那就十分危险了。雪泡四周一般都微微凸起,这我倒不必挂意,只要自己小心些,便应该不会有所影响。我在前面领着大家,虽是行走得急,但还是极力叫自己小心些,看清了方向,才下去步子。
就这样行了几十来里路,那轮红日还依旧挂在当空,我们隐隐有些奇怪,这四周除了雾气,连当空那盘旋的雪鹰也无半只。更别说那些常在雪山之上见到的“雪兔”、“雪松”之类的小动物了。山体还是一直向上,似乎永远不再有山巅。唯一可以证明自己真实存在的,便是背后那一连串赫然在目的脚印。绵延不断的白色山野,让我隐隐地感到不安,加入这里是西凉山的延续,那按我们行进的速度,怕是早该翻山过去了。环视四周,这里的雾气,这里的山体,仿佛都是同一个样子,连半棵突起的植物,都不曾见得。玛荑泥鳅瑟尔哒一直低头赶路,行了半日也不见得它“嗷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