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少说能卖个百八十两。”有位老者,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道。
“那岂不是等于捡了个大宝贝,呵呵,这运气也真是绝了,上次捡了个灵芝,这次又捡了头黑瞎子,那个云沐媳妇啊,你们什么时候还上山,带着你婶子我呗,我也跟你们身后捡捡漏。”
“就你?那黑瞎子可是还活着呢,人家三个人用矛扎死的,那就是人家弄死的,什么叫捡的,冯婶子,你这话说得可真逗。”
冯婶子一看刚刚出声呛自己的妇人,眼珠子顿时一立,“姜武家的,怎么哪都有你啊,没事就赶紧回家伺候你男人去,有闲工夫跟这乱嚼蛆,哪凉快哪待着去。”
姜武媳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就看这两凉快,你能咋滴?”
“行了,都别吵吵了,一天天没事干了是不是?”姜牧之直接大喝了一声,听着她们干嘴仗,他就头疼。
“我现在就去找杨将军他们,问问他们要不要这熊瞎子,这么大的血腥味还是别再村里过夜的好,若是将狼群引来了可就遭了。”
阚南雪到是想告诉他,狼群不会进村的,让姜牧之放心好了,可一想到山上又不止大灰它们一个狼群,也就点头同意了。
交涉的事情交给姜牧之去办,阚南雪打着哈欠拉着姜云沐直接回家了。
一回到家,姜云沐就开始帮她烧水洗澡,小媳妇爱干净,这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还有熊血,她一定十分难受。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阚南雪快速将身上又脏又臭的衣服脱了下来,跨进浴桶里坐好,水温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烫,舒服的阚南雪闭着眼睛直哼哼。
半小时之后,姜云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媳妇,你是不是睡着了?快出来吧,水都该凉了。”
阚南雪猛地睁开眼睛,刚想喊他进来将自己抱出去,可一垂眸子便看见自己满身的伤痕,瞳孔顿时一缩。
忍着身体上的疼痛,她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就出来了。”
跨出浴桶,一边儿穿着干净的浴袍,一边儿向着门边走去。
哗的一声,门开了。
一见到小媳妇,姜云沐急忙将手中拿着的披风裹了上去,一脸心疼的问道:“冷不冷?怪我,光顾着做饭,都忘记时辰了。”说完,双臂用力,直接将阚南雪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人塞进了被子里。
“才不怪你呢。”明明是她自己在浴桶中睡着了。
姜云沐笑着拿过一方干净的帕子,让她枕在床沿上,帮她绞干头发。
“好舒服。”阚南雪享受着他的服务,笑的眉眼弯弯。
等绞干了头发,姜云沐便出去端饭去了,趁着这个机会,阚南雪赶忙给自己抹了一遍跌打损伤散。
晚饭快吃完的时候,姜牧之回来了,顺带还拿回来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我到杨将军面前一说,他果然很高兴就答应了,给了一百五十两银票之后,连夜带着熊尸就回县里去了。”
平白得了一百多辆的银票,阚南雪像个小财迷一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姜牧之见她乐的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云沐哥哥,过两天我们就去镇上吧,多买点东西回来,万一哪天一下雪,这山道可就不好走了。”还有就是,她想要去一趟牙行,虽然心里还不能接受买卖人口这件事,但她还是想去‘雇’两个人回来,院子里的家务总要有人做才行,不能什么都要云沐哥哥忙活吧。
姜云沐对她的要求一向不会拒绝,直点头一个劲儿说好。
姜牧之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回去了,阚南雪与姜云沐极力邀请他留下来吃晚饭都被他给拒绝了。
阚南雪又拿一些自己做的香胰子给他,让他带回去给童婉婶婶,姜牧之知道这是两个孩子的心意,便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
这东西还怪香的,想来媳妇一定喜欢。
阚南雪交代了香胰子的用法之后,姜牧之美滋滋的起身回去了。
折腾了一天,三个人都累了,一早便都睡下了。
翌日。
“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会突然要买下人呢?”这丫头不是天天哭着喊着什么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嘛。
买人?
可不像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阚南雪看了靳亦鸣一眼,这才说道:“家里需要人打理,可雇人的话又不知根知底,倒不如直接买几房下人,毕竟买来的人,他们有卖身契在我们手里,不敢生什么幺蛾子,用起来放心。”
姜云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刚刚感觉到了什么?他感觉到了小媳妇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眼神中还有一抹哀伤划过。
小媳妇这是怎么了?
这样的小媳妇让他感到心疼。
小媳妇就应该是活泼的,俏皮的,撩他撩到神采飞扬的,哀伤?这种表情怎么能出现在小媳妇的身上呢。
说实话,直到现在这一刻为止,阚南雪依旧不能适应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她满口脏话,尽情胡闹,其实都只是一种宣泄的窗口。
如果不这样的话,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穿越?
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到她的身上?
还有就是,自那次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臭老头,也就没人告诉她,为什么她要来这,还有就是为什么她的母亲也来了这?
看着面前一脸担忧自己的男子,阚南雪难受的直想哭,如果不是有姜云沐,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究竟要怎么办了。
与其说姜云沐依赖她,其实不然,是她更依赖姜云沐才是,这个男人不仅长得好,性格也好,简直都在她喜欢的点子上,他愿意为了自己受委屈,藏锋芒,磨棱角,还愿意在这个男尊为上的社会里,洗手为她做羹汤。
想回去吗?
阚南雪知道自己是想的,可是......
当她已经习惯了云沐哥哥的温柔,享受了一起慢慢走过的日子,有他陪着自己笑,纵着自己作天作地胡作非为,既无奈又宠溺地呵护着自己的日子,她还想回去吗?
没有他的现代,她不稀罕了。
真的不稀罕了。
“你在哪里,我就在那里,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了。”
【作者题外话】:呜呜呜呜,存稿越来越少了,这究竟是咋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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