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中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毒?你是医者吗?你还会看病啊?”李佳晴一张嘴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老头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蹲在地上没有起身,挪动脚步往旁边侧开一些,明显是要与‘问题’少女李佳晴拉开一些距离。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问的老夫头都疼了。”他探手入怀,竟然摸了个苹果出来放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李佳晴盯着他手上的那个大苹果,又看了看老者丝毫没有褶皱的衣衫,忍不住嘴角直抽,这么大一个苹果,刚刚究竟是藏在了哪里,怎么自己一直都没看见。
她的思绪并没有跑多远,就又被她拉了回来。
此时此刻可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南雪还昏迷着呢,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将人就醒才行。
“老爷爷,你是医者吗?你能解她身上的毒吗?”李佳晴原本还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可话刚出口,就想起来老头之前气自己问题多,只得收了口,挑一两个重要的问题问了一声。
老头自顾自地蹲在地上啃苹果,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李佳晴。
李佳晴:“......”
你个臭老头,若不是现在困在这鬼林子里走不出去,若不是周边只有你一个死老头的话,鬼才愿意跟你在这低声下气,哼,等南雪好起来的时候你就等着被揍吧。
“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憋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话。
李佳晴心里这个气啊,抱起昏迷不醒的阚南雪就要走,就算死,自己也要将南雪带出去看大夫。
白雪早就扯断拴在树上的缰绳,哒哒哒哒地跑了过来,脑海中亦是在不停地喊着阚南雪,希望能将她喊醒。
可惜啊,事情并没有朝着一人一马期待的方向发展,阚南雪依旧昏迷不醒。
不过,白雪比李佳晴知道的多一些,它前几天就听阚南雪嘀咕过,说什么自己身上禁药的药效所剩无几了,还交代若是自己突然昏迷不醒什么的,要白雪将自己驮好,别把她摔了之类之类的。
白雪焦急,左右看了看周围,瞅准一个方向撒开蹄子就跑远了。
“{白雪你去哪?”李佳晴见阚南雪的坐骑撒欢似的跑远了,恨恨地骂了一句‘真是匹没良心的畜生’之后,也只能望着白雪一骑绝尘的身影,丝毫办法都没有。
老头终于将苹果啃完了,果核随手往旁边一丢,掏出帕子将自己那只沾满苹果汁液的手擦了擦,这才说道:“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她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但回去研究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丫头身体里的毒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为今之计就只能先将她带去我住的地方,那里有一孔洞穴,里面的寒气能抑制她身体里毒性的发作。”
“去你住的地方?”李佳晴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将怀中包着的阚南雪抱得更加紧实了几分,一双好看的凤眼,防贼一般盯着老头不放。
“你瞎想什么呢?老夫一向心如止水,才不会对个黄毛丫头动心呢,去不去?不去你就抱着她在这等死吧!”说完,竟然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李佳晴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又低头看了看脸色越加苍白的阚南雪,把心一横,抱着阚南雪就追了上去,“老爷爷等等我们,我们跟您去。”
随即,一串涟漪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三人就像是步入了一片镜子之中,涟漪过后,树林中哪里还有三人的身影。
下一秒,四道身影翩然而至。
夏追脸色铁青,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焦急地四下张望这才说道:“我们刚刚是不是经过这里了啊?”
夏踪闻言,猛地向着一旁的石头看去,只见那上面整齐地刻着三道极新鲜的刀痕,明显就是刚留下不久的。
他惨淡一笑,指着那块石头说道:“这里我们已经经过三次了。”
这山谷真是邪门得很,按说以他们的脚程,半天时间怕是已经不下百里了,任这山谷再大,也该能见到边际了吧,可事实呢?他们的确是跑了半天,可结果就是始终在这转圈圈,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这一片。
夏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寒颤,神色怪异地说道:“我们不会是遇见,遇见鬼打墙了吧?”
结果自然是招来另外三人的集体围殴,被打了的夏寻,半点脾气都不敢有,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虽然没有继续再说,但身体还是悄悄地往三人身边挪了挪。
“二小姐等不到咱们回去该着急了,这可怎么办?”就在三人一脸焦急的时候,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几人身后传来。
“你们四个在这干嘛呢?”
原本平日里呱噪又惹人心烦的声音,此时对他们来说却简直犹如天籁一般。
“靳一。”追寻行踪四人原本暗淡的双眼瞬间都亮了,猛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见靳亦鸣与靳一一起在在马上,闲庭信步地向着四人这边儿走来。
见靳亦鸣也在,追寻行踪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随即翻身下马,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大少爷恕罪。”
靳亦鸣一愣,不知他们此话何意,于是便问了出来。
四人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数了一遍,不过,他们并不知道阚南雪那边发生的事情,只说四人寻不到出路了。
靳亦鸣笑着摆了摆手,“无妨,那丫头呢,先过去那边再说。”
“是。”四人齐声应下,就在他们起身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一阵儿急促的马蹄声从林子里响了起来,下一秒,一道白如闪电的身影窜了出来,直到靳亦鸣的面前。
“白雪?”他惊呼。
没错,着道白色的身影正是白雪。
白雪可没时间跟他耽误功夫,上前叼起靳亦鸣的衣角就将人往林子里面拖。
“这是怎么了?”靳亦鸣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吼道:“是不是丫头出事了?”
白雪眼泪汪汪地盯着靳亦鸣,也不松嘴,依旧叼着他的衣服,用力地点了点头。
众人瞬间都慌了,靳亦鸣不再犹豫,运起轻功,弃了自己的坐骑,改为跃到白雪的背上,刚抓起它的缰绳,就发现缰绳已经断掉了,上面还沾着不少血迹。
靳亦鸣目眦欲裂,高喝一声:“驾。”
下一秒白雪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不过,众人没想到的事,任凭他们将整个山谷搜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阚南雪与李佳晴的半点痕迹。
这一找,就足足找了三年......
【作者题外话】:天津的疫情很严峻,我们要走的路还挺长,天津加油,祖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