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误会

阚南雪娇嗔着白了姜云沐一眼,气哼哼的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翻身滚到了一边儿,说道:“圆什么圆,你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赶紧睡觉。”

“这破天,忒特么冷了。”

明明也没下雪啊,咋就突然这么冷了呢?

姜云沐见自家小媳妇裹在被子里的可爱模样,心头不由得一悸,盯着她灵动的小脸,竟是看傻了眼。

片刻之后,才终于回神,挪着身子向她身边靠近了一些。

“别闹,我还没给你暖完脚呢。”说完,将手伸进被窝,抓住她冰凉的小脚,紧紧地捂在手心里,动作轻柔的揉搓着。

“痒。”阚南雪也顾不上生气了,急忙想抽回自己的脚。

见小媳妇要躲,姜云沐顿时有些不愿意了,沉声说道:“不许躲,凉成这样,不难受吗?”

说完,直接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她的小脚揣进了怀里,“这样就不痒了。”

阚南雪:“......”

这货是在撩她吧?

是吧是吧?

究竟什么时候,原本瘦骨如柴的姜云沐,竟然也有了腹肌?

阚南雪抠了抠脚趾,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挠了一下,下一秒,姜云沐脸颊爆红,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别,别闹。”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极具魅惑。

阚南雪简直都要被他的声音给融化了。

这厮自从变声之后,声线便有些低沉,充满了浓浓的重低音,本就已经十分好听了,这一刻的声音中又带了一丝暗哑,叫人听了之后骨头都要酥掉了。

眼见着小媳妇眼神迷离,姜云沐急忙乘胜追击,再次问道:“你可是不愿意?”

“都说了我现在太小,你知不知道女孩子太早那个啥的话,容易早死啊。”阚南雪直接翻了个身,没好气了怼了一句。

真是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她刚刚才沉醉在他的声线里,这男人就又将话题扯回到圆房的事情上,咋着?这个话题揭不过去了是不?

“啥?会死?”姜云沐闻言,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眼神中更是布满了焦急。

“你小点声。”阚南雪心里一惊,急忙将人拽了回来,“你要把所有人都喊醒是不是?”

“可是,可是会......”

一听小媳妇的话,姜云沐就郁闷的不行,可是,跟不能同房比起来,他更加在意的则是小媳妇说会死这件事。

不行,这件事情他一定要弄清楚。

姜云沐慌慌张张的从被子里坐起来,望着双眼紧闭的阚南雪,沉声问道:“真的会死吗?”

阚南雪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扯过被子帮他盖上这才说道:“也不是那个了就会死,只是十四岁的年纪,身体还没发育好,过早的夫妻生活,对身体不好,还有就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孕育一个小生命啊?”

阚南雪见他听的认真,继续徐徐善诱,“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一遭,别说在这医疗落后的古代了,就是在我家乡医疗那么先进的地方,生孩子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身体不养好怎么能行?这也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年纪不大就死亡的原因。”

据她所知,古代的女性一般五六十岁就死了,极少数能活到七八十的,她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大家还讨论过这个问题,后来一致认定,就是过早生育的原因。

这一番话,惊得姜云沐瞪大了双眼。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阚南雪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姜云沐依旧沉默。

阚南雪愣了一下,随即从被窝中爬了起来,凑到他的面前,“真生气了?”

“没有。”姜云沐说完之后,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随即一把扯过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你至于吗?”阚南雪也有些生气了,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活着的动物,不让那啥就发脾气,哼,臭流氓。

“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然而,阚南雪咬牙切齿的气话还没说完,就被姜云沐一个翻身猛然抱住了。

“媳妇,我们不圆房了,再也不圆房了。”姜云沐将头窝在阚南雪的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道。

“怎么又不想要了?”阚南雪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得一脸懵。

“不要了不要,再也不要了,我怕......媳妇,我拍,我怕圆了房之后,你会有孕,生孩子的时候,就会像我娘一样,离开我。”姜云沐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声音中甚至带着一丝更咽。

一听他这么说,阚南雪瞬间呆住了。

原来他不是生气了,而是想起了难产而死的母亲。

看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云沐哥哥的娘,生了他三天三夜也没能生下来,最后竟然难产而死了,那时候人都已经装进棺材中,就等着盖棺下葬的时候,云沐哥哥竟然出生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被村民当成会带来厄运的瘟神,不仅喊了他十几年的棺材子,甚至将他赶出了村子。

想着想着,阚南雪便感觉自己的心里开始泛酸,鼻子也酸,眼睛更酸......

她反手把姜云沐紧紧抱住,蹭着他的脸颊说道:“对不起,是我不该说这些话,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姜云沐在心中一痛,急忙伸手反抱住小媳妇,似乎还嫌不够,又将人往怀里带了一些,“媳妇,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以后我会很乖,会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保证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心眼眼里就只装着你一人,好不好?只求你别......”

阚南雪狠狠瞪了姜云沐一眼,随即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扑到在床,朝着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便吻了下去。

这男人咋回事?

说话就说话,咋还说得每一句话,都像往她心窝子上捅刀子呢?

说的她,心脏生疼,就跟被凌迟了一样。

这一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感觉到他脸颊上有温润的湿热,阚南雪才停了下来,“怎么哭了?”

姜云沐躺在床上,深邃的眸子中含着一汪清泪,一双眼睛红红的盯着阚南雪,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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