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小媳妇的世界,岂不样样都是宝贝?”姜云沐宠溺一笑,爱怜地在她肩头揉了揉。
“那是,不过,最珍贵的那个宝贝,一定是我!”
“那必须的。”
这俩人......一个是真敢说,一个是真敢捧,脸皮都厚到了一定地步还不自知,这样无知无畏,也真是没谁了。
“好,琉璃镯子成交,恭喜赵员外。”随着靳亦鸣手中的小锤敲击在一旁的铜铃上,发出清脆的一道声响,第二件藏品的‘玻璃’手镯竟然卖出了两千金小米的天价。
“我去,两千斤啊,发财了发财了。”阚南雪高兴得都直接手舞足蹈了,我滴个乖乖,真的很期待接下来都能卖出什么样的价钱呢。
“下一件拍卖品,是世界上唯一一件,绝无仅有的孤品,它叫做
sixgods。”
靳亦鸣有些懊恼这臭丫头起的名字,香水不叫香水,叫什么
sixgods害得他练了大半天,舌头尖都不知道咬破了多少回。
抬眸向着三楼栏杆处那两道依偎着的身影,翻了个充满怨气的大白眼,这才又将视线转回到观众席继续说道:“这瓶叫做香水,喷在身上不仅能够清香怡人,下机的时候更能防止蚊虫的叮咬,实在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现在就请侍者们,给各位贵传看一下。”一口气背完阚南雪写的宣传语,靳亦鸣的怨念更深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怨妇的味道,把阚南雪瞧的直缩脖子。
“这货快黑化了......”阚南雪看着下方头顶不停冒黑气的靳亦鸣,不由得往姜云沐的怀中缩了缩,唉呀妈呀,太可怕了有木有。
就在阚南雪怀疑这货会不会中途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岳阳楼的大门被侍者从里面打开了,几名衣着华贵的男子,挺胸阔步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名男子,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浮光锦,绣着银色的卷云纹,身形挺拔欣长,他神情略微有些憔悴,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有些疲惫,但他模样生的是真好,眸子中更是充满了霸气。
阚南雪只浅浅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
“老腊肉啊。”
那几名男子在侍者的带领下,直接上了二楼最尊贵的那间vip包房。
阚南雪挑了挑眉,看来这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那个房间可是靳亦鸣特意留下来的,而且,就在那几名男子进门的瞬间,靳亦鸣的脊背明显僵硬了一下,这一切自然被阚南雪瞧在了眼里,心中升起淡淡的疑云。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呢?
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姜云沐凑近阚南雪的耳边说道:“你不觉得为首的那名男子,与靳亦鸣有几分相像吗?”
姜云沐一语点醒梦中人,阚南雪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说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呢,原来就是眼熟,那男人一进来我就有种眼熟的感觉,原来是像靳亦鸣啊,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
可不是嘛,那名男子的长相跟靳亦鸣几乎一摸一样,除了苍老一些,憔悴一些,就跟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一样。
“那他岂不就是我的便宜爹爹?”阚南雪眼睛贼亮,盯着靳楚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盯着一堆闪闪发光的大金子。
“我去,这个爹爹也太帅了吧?还他妈贼有钱,爽翻了有木有?”
姜云沐急忙抬手将她的小嘴捂住,无奈地说道:“注意点形象。”
别再把人家给吓到了。
阚南雪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就是开个玩笑,嘿嘿,开个玩笑。”
姜云沐:“......”
我还不知道你?见钱眼开的小财迷一个,不过,这样的小媳妇即鲜活又有趣,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了呢。
二楼的包厢内,荆楚刚一落座,就有一名近卫凑了过来,“主子,少爷在主持?”
荆楚将头转向下方的戏台子,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说道:“能让鸣儿如此抛头露脸卖力宣传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丫头了。”
一想起自家儿子信中对那丫头的形容,荆楚便忍不住弯了唇角,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性子,跟雪儿还真是像呢。
不过......
她终归还是嫁给了别人,成了他人的妻子......
她的女儿......
包房的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名穿着薄纱的女子突然婀娜地走了进来,那名女子的模样长得比较清秀,一双大大的剪水秋瞳看起来即清纯又无辜,不过,从她的穿着便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位花楼里的姑娘,既然是花楼里的姑娘,哪还有什么清纯可言。
阚南雪挑眉,直勾勾地盯着包间里的荆楚,心道;若自己的这个便宜爹爹是个毫无廉耻得老色批的话,那认亲的事情就算了吧,毕竟她嫌这样的人恶心。
“姑娘请留步。”一名近卫第一时间站出来,将女子前行的步子打断,不让她再往前哪怕一分一毫。
那名女子似乎不死心的样子,捏着轻纱一副泫然欲涕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官人这是何意?奴家没有恶意的,奴家刚巧经过这里的时候,有些晕眩,见门开着便想进来坐一坐,讨杯水喝......”
这名女子揉了揉自己的的太阳穴,委屈巴巴一副真要晕倒的模样,就在近卫还没说些什么的时候,荆楚已经反感的俊眉紧蹙,冷声喝道:“滚。”
那名姑娘先是一愣,明显没想到这人竟然舍得叫自己滚,反应过来之后,眼睛中泪光隐现,泫然欲涕。
那些近卫也是各个面部冰冷地看着那名女子,一丝同情都没有。
阚南雪的双肘撑在栏杆上,双手托腮就像看戏一般盯着二楼的包厢,忍不住调侃道:“嗤,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
姜云沐自然也看到了下面包房里发生的一切,满脸嫌弃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冷声道:“那种女子有什么怜香惜玉的,见到了轰出去就是了。”
说话间,那名女子已经双手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阚南雪觉得无趣,往栏杆上慵懒一趴,继续看着下方的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