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实在是没有料到宁孤舟不但装作不认他,还敢打他!
真是气死他了!
在他的记忆里,宁孤舟虽然脾气很差不好惹,但是却绝对不敢主动打他!
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宁孤舟十分鄙视地扫了他一眼,让差役把他拎到板车上,往京兆府的方向送。
期间他们有遇到二皇子府里来找他的人,二皇子披头散发全身恶臭面目全非地躺在那里,他们也没认出来……
他们一路过来,因为二皇子实在是太臭,看到他的人全捏着鼻子,向他投去厌恶的目光。
到京兆府的时候,恰好遇到刘照温。
刘照温捏着鼻子问:“这人犯什么事了?”
宁孤舟还没有回答,旁边的差役先说话了:“这是个冒充二皇子的骗子!”
刘照温十分嫌弃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他完全没把眼前臭气熏天的人和二皇子联系到一起,毕竟差别太大。
他冷声道:“现在的骗子胆子可真大,竟敢冒充皇子!”
“简直是不知死活!”
宁孤舟面无表情地道:“的确是找死,二哥若是知道这事,想来会很生气。”
刘照温的眸光变了几变,他本是宁致远的人,只是这一次宁致远涉嫌谋逆,性质极为恶劣。
虽然如今成明帝只是将宁致远禁足,并没有重罚,但是宁致远最近犯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他觉得到如今也要早做打算。
二皇子是所有的皇子中除太子外背景最深厚的人,太子一倒台,二皇子最有机会被封为太子。
他不觉得二皇子看到这个假冒他的人会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一个讨好二皇子的机会。
他轻咳一声对宁孤舟道:“你接着巡城去吧,余下的事情本官来处理。”
宁孤舟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刘照温十分鄙视地看了宁孤舟一眼,不过是个没用的皇子罢了,他就没见过哪个皇子会做七品缉事。
这段时间,他没少挑宁孤舟的麻烦,宁
孤舟由得他找茬,一般情况下都当他放屁。
他真要过分的时候,宁孤舟眉眼一肃,拔出佩剑,他就不敢再说什么。
为这事,刘照温也给成明帝上过几个折子,却都没有音讯。
他知道这是成明帝让他担待宁孤舟的意思,所以他就算是再看宁孤舟不顺眼,此时也只能忍着。
宁孤舟一走,刘照温立即就让人去二皇子府报信。
报信的人一出京兆府,宁孤舟从不远处的巷道往外看了一眼,眸光幽冷。
他对旁边的一个人点了一下头,那人立即就跟上刘照温派去二皇子府报信的人。
宁孤舟看到这一幕冷笑一声,是时候给刘照温一点苦头吃了,刘照温想要讨好二皇子,要有那个命才行。
在宁孤舟派去的那个人的操作下,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有人假冒二皇子,还被京兆府的人抓住了。
二皇子府的人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二皇子,此时听说有人假冒二皇子,二皇子府的长史就亲自去了京兆府。
宁孤舟把这些事情安排后之后没有去管后续发生的事情,直接去了无妄宗在京城的分舵。
曲无忧一见他过来,忙迎上来道:“宗主,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他说完取出一份资料递到宁孤舟的手里。
宁孤舟将那份资料打开,细细看了看后问:“南方叛乱的那四座城里有我们的人吗?”
相对于赵国和归潜重兵守在边关,南方四城的叛乱才是首先要处理的大麻烦。
成明帝一向霸道独裁,这一次他重伤后,众皇子和妃嫔的表现让他十分失望,他舍不得放权给任何人。
这几天,他拖着受伤的身体下达了很多旨意。
最重要的几条就是对于大燕兵马的分布。
除了在赵国和归潜的边境派了相应数量的兵马外,他调集了不少兵马去叛乱的那四座城池平乱。
曲无忧回答:“我们在那里有个分舵,分舵主是去年考核后提拔的,能力很不错。”
无妄宗说是江湖门
派,其实他们的管理机制是更倾向于军队。
他们内部有着十分严格的考核机制,能通过考核成为分舵主的人,本身就代表着不俗的能力。
宁孤舟的眸光冰冷:“你通知下去,让那个分舵主想办法拿到平乱军队的控制权。”
曲无忧愣了一下:“宗主,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他虽然知道宁孤舟的真实身份,但是无妄宗是江湖门派,这一次一旦失败,必定会引起朝中的关注。
到时候一个不好,就会引来朝廷兵马的围剿。
宁孤舟的凤眸微眯,不答反问:“我们宗内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曲无忧回答:“除了负责做生意的文职外,约有一万多人。”
宁孤舟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些人还是太少了。
再给他一点时间就好了。
可惜的是,成明帝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不会再给他时间。
他轻声道:“立即调集一半的人马进京。”
一半的人马是他目前有调集的最大的数目,余下的人马则需要用来维持无妄宗正常的运营。
江湖水也深,如果全部调走,很可能会被其他帮派围攻。
曲无忧听到他这两个命令,心头直跳:“宗主,你想好了?”
宁孤舟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手。”
“让他们进京,是为了以防万一。”
曲无忧在京中当然也知道如今的京城风起云涌,危机四伏。
真要出点什么事,单凭秦王府的侍卫和暗卫,根本不是其他皇子的对手。
他安慰宁孤舟:“也许事情不会发生到那一步。”
宁孤舟沉声道:“希望吧!”
曲无忧看到他这样便不再劝他,轻声道:“我现在立即就安排相关事宜。”
宁孤舟点了一下头,这里他也不能久呆,转身便离开。
他穿过那条有些冷清的巷子时,眸子里泛起了杀意,整个人却像是毫无所查一般朝前走去。
他走到巷子间的时候,一堆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将他笼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