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台上立着的是个红衣少年,袒露着上身露出精赤的腱子肉,少年团团一拱手,“在下李方,家父乃赤焰军千夫长李孝利,李某三岁修行,一身所学不敢说横压天下,但也难逢敌手。
久闻神一学宫大名,今日诸位英才汇聚一堂,李某斗胆讨教。”
王水生在宁夏耳边道,“大千世界,啥人都有,这位是急着扬名。
一看就是脑子里都炼出肌肉的,来这里拉仇恨,简直是找刺激。
不信就等着瞧瞧,我敢打赌,立时有人教他做人。”
宁夏调侃道,“这位也算是有性格的,我若是他,反正是挑衅,不如直接挂上对联,左书:拳打南山猛虎;右书:脚踢北海苍龙。”
王水生大笑,“若真按宁兄说的弄,这仇恨可就拉满了。”
两人正说着,一人飞身上台,却是个长眉青年,身量极高,便见他抱拳道,“河朔吕川,请指教。”
两人见礼罢,双方便在高台上斗了起来。
名门子弟果然各有底蕴,随便站出两人都有张劲夫的实力,战了二十余招,还是李方技高一筹,一招神龙摆尾将李川打下台去。
“承让。”
李方得意洋洋团团抱拳,“还有哪个不服,打赢我的,奖五千铜元。”
一听说有钱拿,宁夏急了,王水生拉都拉不住,宁夏已翻身上台。
“来者通名。”tefu.org 柠檬小说网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打赢你是不是有五千铜元。”
“那是自然。”
李方皱眉,没想到来了个贪财鬼。
“钱在何处?”被贫困折磨许久的宁夏,满脑子都是钱,可不能任由李方空口白话。
李方无语,从怀里掏出一把铜元钞,都是大面额的,“想要钱,阁下凭本事来拿。”
宁夏拱手道,“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他一个晃身,便到了近前,小擒拿手发动,李方一记阴龙鞭直取宁夏眉心。
宁夏动作比他更快,眨眼便叼住了他的手腕,一个铁山靠,李方就飞下台去,众人轰地散开,李方摔了个嘴啃泥。
“喂,钱呢。”
宁夏追到台边,一脸的急切。
李方满脸胀红,从怀里掏了一把,也不看多少,直接撒上高台。
宁夏一招如封似闭,将漫天的铜元钞抄住手来,粗粗一点验,五千八了。
他正要下台,又一人翻上台来,“绍兴,方苞,向兄台请教。”
宁夏连连摆手,“不打不打,宁某生平不作无聊打斗。”
说着便要下台,方苞晃身拦住他的去路,“阁下是瞧不起方某?”
宁夏拱手道,“你赢了,你赢了。”说着还要下去。
方苞恼了,一招麒麟探路,直朝宁夏胸口抓来。
宁夏晃身避开,“你这人怎么回事,说了你赢了,还来。”
方苞越发恼怒,台下忽然起了嘘声,便听一声喊,“方兄还没听明白么?要这位宁兄打可以,得出钱。
人家不白出力气,方兄想要扬名,也不能没有代价。”
叫喊的正是王水生,他忽然发现这条来钱道也许能帮宁夏解决眼前的困局。
方苞朗声道,“要钱好说,你若打赢我,我也输你五千铜元钞。”
他登台的确是为扬名,神一学宫太大。
一千多号新生,藏龙卧虎之辈不计其数,他想要显名,实在太难了。
眼下,打赢台上的宁夏,似乎是一条捷径。
毕竟,宁夏打败李方的手段很是犀利,不像是无名之辈。
一听有钱拿,宁夏脚步安定了,朗声道,“我这里不准赊账,要打,必须有现钱。”
台下又是一片嘘声,大家都是场面人,装也要装高雅的,还没见过谁俗的这么彻底,当众把钱看得这么真。
宁夏丝毫不理会台下的嘘声,这帮家伙有几个尝过贫穷的滋味?
方苞拍出一沓铜元钞,用一块银锭子压在高台上,“这下,宁兄可还满意。”
宁夏拱手道,“还请方兄赐教。”
方苞拉开架势,双拳交替扫出,拳峰生出涡旋来。
宁夏眼睛一亮,不退反进,迎着方苞进发,一招霸王举鼎,正中方苞。
方苞仿佛受了高速火车头撞击,亏得火车头及时卸力。
即便如此,方苞还是被撞飞出去,轰地一下,跌落在地。
台下哗然声更大了。
“这家伙是谁,好厉害,没听说过。”
“是我们初等三班的奇葩,连缴学费的钱都没有,现在上台混钱,肯定是为缴学费。”
“这么惨?这年代穿的像乞丐的不是真乞丐,是特么高人。”
台下一片议论,宁夏也不急着下台了,看看还有没有鱼儿上钩这,实在是这钱太好赚了。
短短十分钟不到,就混到一万一千多元,再来上几拨,他的学费就到位了。
然而,他显露的实力太强,便有想出名的,没把握胜过他,一时间,竟无人登台。
宁夏暗暗后悔打得太快,早知道收敛一些就好了。
就在他准备下台之际,一道身影跃上高台,正是王水生,便见他飞速地高台两边竖起了两根长长的旗杆。
刷的一下,左边旗杆垂下白布,上面用红笔写着擘窠大字:拳打南山猛虎。
紧接着,他跃上右边旗杆,又垂下一片白布,上书:脚踢北海苍龙。
正是宁夏先前开玩笑时,和王水生念叨地两句。
在宁夏和众人的瞠目结舌中,王水生在左右两根旗杆上来回一拉,扯出一道横幅:打遍新生无敌手。
王水生飞身在宁夏身边落定,冲他挤了挤眼睛,宁夏已经半呆滞了,这g立的,太tm狂了。
王水生下了台,宁夏心下一横,反正卖都卖了,何必又当又立。
他立在台上,学了君象羽的架势,仰头望天,一副目无余子,我最欠揍的架势。
王水生的旗帜才挂出,台下的人群就沸腾了。
很快,消息扩散,四面八方,大量人潮往这边汇聚。
“这一届新生是真狂啊,过上一段时间,这帮小崽子就会消停了。”
这是路过的老生的评价,见多了风波,这些老生们心态已经很稳了。
倒是一干新生哇哇地往前冲,嗖嗖嗖,一连三人同时跳上高台。
“潍坊,张平。”
“荆州,段随风。”
“南昌,陈雅问。”
宁夏道,“我的规矩是不能白打,五千铜元一个人,打赢我,可以不用给钱,打输了,钱得留下。我不管你们来几个人,给钱,就可以打。”
“一起上?你也配?”
张平先洒出一沓钱,精准地落在先前方苞丢出的银锭边上,气流激荡,银锭一跳,正巧将钱压上。
这手很俊的微操,立时博得轰然叫好。
宁夏拱手一礼,张平扭摆如风吹荷叶的手掌已探到他眉心处。
宁夏又是一个霸王举鼎,张平再精妙的微操也扛不住霸王巨力,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此刻人群已挤得太密实了,根本退不开。
众人只能纷纷出手,接住了张平。
段随风、陈雅问和张平一样,都是后来的,根本没见宁夏横扫方苞的场面。
此刻张平败得毫无余地,段随风和陈雅问的心早就虚了。
宁夏道,“二位还是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他当然看出两人心虚,但既已经登台,他可不打算放走。
段随风和陈雅问也纠结至极,想要下场,但刚才登台装十三的是自己,现在主动退走,脸怕要丢尽了。
无奈,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向宁夏攻去。
毫无悬念,才一交手,两人也被击飞出去。
只是两人还没交钱,宁夏怕两人遁走,眼见两人要飞出高台,他又伸手将两人拽了回来。
段随风、陈雅问面红耳赤,自觉和宁夏的差距之大,已超出预料。
两人各自缴纳五千铜元钞,闷头跳下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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