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爵少!子逍知道了!
待方子逍恭敬的领命后,君令爵又寡淡的对他挥了挥手。
嗯!好!你去忙吧!若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是!爵少!方子逍应下后,倒退数步、便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随后,君令爵便摁下了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长刘揽月冲泡来了一杯较浓的咖啡,他慢慢的喝下之后,这才开始埋着于工作中。
昨天夜里,他惦念着小长辫祖孙俩的事情,没有怎么休息好,一杯浓咖啡提提神还是很有必要的。
10点半钟左右。
爵翠庭大主楼,二楼的大主卧内。
嘤……咛!
随着这呢喃之声的响起,睡在贵妃沙发上的冰翠烟,此时正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她睁开了一双美目,伸出纤手揉了揉还有些发胀、发疼的眉心后,便缓缓坐了起来、穿上布拖鞋。再从大茶几上的水壶里倒出了一杯温开水,一饮而尽。
这会儿的她,经过药物的作用下,又补睡了两个小时多点的睡眠,头痛欲裂、目眩昏沉的状况已经减轻了一大半去,整个人当然也就轻松了不少。
于是,她缓缓起了身,踩着大主卧里铺着的厚厚的、高档的地毯,往大衣帽间方向而去。
既然已经好了许多,她就该换上外出的秋装,按她的原计划进行--去曾经是她外公祖业的、原鸿樾武馆那座大宅邸的外面看一看了。
大衣帽间的里面。
冰翠烟站在比卧室那里的衣橱,还大上许多的超大衣橱前,轻轻推开移门。想取出她前两天由枫丹小筑的蜗居,带到这里挂放于这扇移门里面的秋装来穿。
不曾想她带来的那两三款某宝上淘来的旧秋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正是挂放着n多款,由姑姑君亦凤的凤翼高定服饰公司--出品的高定秋装。
猛然间,她想到了那个爵渣临出门前,发给她的那条微信留言的内容……
她即刻明白了--她的那两三款旧秋装,必是给爵渣收了起来。他应该是不会丢去她的旧衣服,给当做压箱底的是极有可能的。
于是,她就在这硕大无比的衣橱里,先翻了这扇移门的柜底,没有!
又轻推开了另一扇移门,翻了两翻下层柜底板位置,直接就看到了她的旧秋装,正整齐的叠放在这里的底板上。而她的旧秋装之上,叠放着的正是爵渣的数套夏季休闲运动套装。
冰翠烟不由得当即一喜,喃喃自语起来:哈!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我还是习惯于穿上你们的呢!
她一边如是说着,一边便即刻蹲下来了高挑清瘦的身子。伸手连忙将爵渣的那些夏款衣装一一挪移开来,便于取出她的衣服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爵渣的其中一套运动套装上的帽领处的绳带子,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另一扇移门后面挂放着的、他的一件风衣,较上劲儿了似的纠缠到了一起。
在这种情形下,当然她又不能生拉硬拽的。毕竟爵渣的每一款衣物,不是高定款式、就是世界名牌限量版级别的,她可是一点也不敢马虎的。
于是,冰翠烟连忙先将手上的爵渣夏装先放回原位,又站起身来轻推开了专挂他清一色的、最深色风衣的这扇大移门。
她再次蹲下身来,顺着刚刚放回原位的、那款运动衣的帽领处的细长绳带,找到了那件黑蓝色的中长款风衣,将挂扯到它扣眼儿那里的绳带,给轻轻的解脱开了来。
这时,她也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同时也忍不住心里慨叹一番。
住在这里也有这么久了,可在这个衣帽间
里面的许多地方,她都不曾去翻看开过的。尤其是这个挂放了成片成片的、叠放了一堆又一堆的高定衣装的大衣橱里。
她自己带来的衣装,往往就是固定的挂放、叠放在其中的一小格内的。她每次只需推开这扇移门,就能看到她带来的那些衣物的。
可今天早上,爵渣这么一动了她原本的衣物放置之处,却让她不得不……来对这个大衣橱搂底一下了!
可正当冰翠烟刚想站起身来时,却不经意的便看到这边柜底的、一堆叠放他整齐衣衫的后面,在那最不显眼的角落里,露出了一截枣红色的纸质袋子,还有同色系的提绳。
而且,在露出来的枣红色纸质袋子的最顶端,正好有一道飞划式的柠檬黄的色擦痕。
正是这样的色擦痕,让冰翠烟瞬息之间就有一种熟悉感袭来,一双美目不由得当即一闪,再次喃喃自语:嘶……这个纸袋子?!这个纸袋子……它!它怎么……怎么好像是……
想当初,她刚搬到枫丹小筑与霜珏合租蜗居那会儿,有一次她在房间里绘制珠宝设计设计手稿,并为图纸上色做彩图时……
有一支柠檬黄的彩笔出墨不顺畅,她便巧力一拨笔帽,却不小心将带釉墨的笔芯飞甩了去,直接飞划过了一个挂在墙壁上的、有着同色系提绳的、枣红色纸质衣装袋的袋口处,又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那个曾经留下这道特殊的、柠檬黄色擦痕的、枣红色纸质衣装袋,在之后……她就用它来装了一件高定款的蓝黑色西服。..
这件特别的西服的主人,正是那位与她法定丈夫爵渣,完全同姓同名的、君扬国际集团的、极其神秘低调的现任总裁君令爵!
那位君令爵总裁!
在她领证结婚前,可是让她损失了近3千蚊的高定西服的干洗费;还有在楠樾广府菜大食府,消费临近9万元的晚餐费用。
再加上她与他的两次特殊见面,故而她对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模样的他,印象可是深刻得很呢!
但是,她亲自交还给了那位斯文儒雅的君总的西服纸袋,怎么会出现这里?!
会不会……不是同一个纸袋?应该没有那么巧的吧?是她自己眼拙认错了?也有这个可能的啊!
此时此刻,冰翠烟的心里什么疑惑都有。
呵!
那还不简单!拿出纸袋来一看,便知!
既然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
可当冰翠烟扒拉开那堆衣物,从最里面的角落刚刚一取出这个纸袋,再站起身来时,心中似乎已有了七八分的认定。
同时亦也跳如擂鼓、心慌如无数的猫爪在抓挠,恐惧着这是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
她闭上一双乌黑晶亮的美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陡然睁开眼睛,眸中闪着一片坚毅之光。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避,并不是办法!
于是,冰翠烟干脆一股作气的解开捆绑着的枣红色的提绳、打开了枣红色的纸袋,取出里面的黑蓝色的西服轻轻一抖开,一张粉红色的单子,即刻顺势飘飞于原木地板上。
她连忙弯下腰身来,左手拾起这张单子,站直身子来定睛一看,右手上的西服,顿时噗的一声掉在原木地板上。
此时此刻她的一双美目瞬间瞪大几分,樱桃小嘴也当即张了几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尽管她刚才已有较为笃定的猜想,可是当她真正面对这千真万确的真相时,她还是无比震惊的!同时,也倍加觉得被爵渣给玩弄和羞辱了!
她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汹涌的怒潮已经将她整个人席卷、掩埋!
冰翠烟的左手轻颤着,死死的、恨恨的捏着单子,而这张粉红色的单子……
正是当初她接了自称是:君扬国际集团总裁特助的方先生的电话,让她将那件高定的西服送去了指定的干洗店,是由那家干洗店开出的洗衣单据呀!
后来她去取西服时,那里的老板娘看了单子,便取了西服帮她折叠好了,再放到她带去的、有柠檬黄色擦痕迹的、枣红色的纸袋里,不曾想却把这张单子给一起叠了进来。
冰翠烟一一回想着:从她这边看来的--她第一次与君令爵见面、即在楠艺咖啡店那次起,至今的所有点点滴滴……
她曾两次见过的面、那位君扬国际集团温文尔雅的总裁君令爵,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君令爵、应该是找人假扮他的!
而真正的总裁君令爵,恰恰正是谎称与那位君扬国际集团总裁君令爵,同姓同名的、与她领证结婚的丈夫这个君令爵!
哼!
气死人了!
这个超级富商、这个超级骗子、这个超级渣男!!!
一切,全都是假的!
他!或者是还有他的长辈们!其目的……都是想冲着她这个灰姑娘冰翠烟而来的么?!
玩弄于她的感情,真的很好玩吗?!可是,却连带着她的外公、她的爸妈的情感,也要玩么?!
他们这样普通的家庭,如斯平凡的他们,是受不住这样的玩弄和羞辱的!
罢了罢了!
趁着她外公、她爸妈还完全不知道:她与爵渣领证隐婚之事,她得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一切!勿让她的至亲,也受到情感上的羞辱和伤害!
而爵渣与君家3位长辈,对她有什么样的最终目的?!现在,她已经无心去揣测和查清了!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层法定关系,回到她原本的自己--誓做永远的灰姑娘、冰封自己而不再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