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朱元璋行动敏捷、步伐敏捷,但朱元璋背后的张士诚并没有这样做。
察汗手中的刀子闪着冷意,靠近朱元璋时刀身抖动,锋利刃口带有很大冲击力,朝朱元璋的头被消掉了。
朱元璋不知道,张士诚一直紧随着他,他侧闪着躲避刀锋,察汗唇角挂着到手的笑容,手里的钢刀不能及时回收,却不断的被砍断。
跟着朱元璋,张士诚部分被朱元璋尸体挡住视线。
待朱元璋猛然回避,闪着寒光的刀刃已来到眼前。
他双手抓住刀背,迅速向前推进,用右手握住刀把。
他拔出刀格挡住了去路,身子往后跳,借助退后的力道卸去察汗冲击的力量。
瞬间,最大限度地挖掘防守的本质。当他再次回身之际,只见那把锋利无比的长矛已刺进了自己胸膛之中。
即便如此,察汗的猛烈冲击依旧撞断了张士诚手中钢刀,刀柄沉重地撞击着张士诚的胸膛,连人带刀飞跑。
张士诚当场打了一个滚蛋,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察汗飞快地调转马头又冲了过来。
这次进攻比上次更猛烈,蒙古铁骑冲得凶狠,察汗用得炉火纯青。
张士诚的眼睛红了。
举起手中的断刀,向察汗扔了过去,在受到对方的轻易回避后,然后拼命地抚摸着挂在身上的燃烧包。
他的身体在火焰中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站起来。
以备察汗冲来时,和他一起死。
危急时刻,察汗才感觉到身后狂风大作,下意识地抽了一把钢刀,回挡住背部。
“当啷”一声,朱元璋不知何时了,已绕在身后,匕首从上到下刺来刺去。
察汗心里一惊。
这个孩子跑得,竟比马快!
他用刀尖挑来挑去连刺带削,试图砍下背后偷袭朱元璋,锐利的刀刃割破了气,察汗扭头望去,只有朱元璋留下了一个残影。
他的目光从伤口处慢慢移向前方,只见自己的右小腿在瞬间就变成了刀背。
又扭头往前走时,负伤的张士诚已被朱元璋置于马下,猛烈地抽打了一下,向南撤退。
察汗举起钢刀指着朱元璋鼻子说道。
“为什么不能和张士诚同行呢?”
朱元璋的眼睛冷冷的,静静的。
“我也要杀了你。”
察汗笑道。
“靠自己吗?”
说着催动胯下的战马直奔朱元璋。
朱元璋的影子很灵,与察汗战成一团,严格遵循“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打”战术指导思想,和察汗展开消耗战。
在两边过手80多招后,察汗喘不过气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朱元璋说。
“你闪来闪去,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真刀真枪的跟我比一场!”
朱元璋同样有些喘气。
“你骑在马上,算什么英雄?有本事下马跟我比一场!”
他早已经识破察汗铁木尔为马上英雄、下马、地上功夫的确不算一流。
察汗沉重地哼唱着,又催动战马冲过来,只是这次由于体力损耗太大,行动缓慢。
朱元璋看准了机会,飞身扑上来,左手石砸伤察汗手腕和钢刀脱手,察汗吓坏了,转身就想逃,被后面朱元璋揪着衣领,举着匕首,向自己的头上刺去。
“嗖!”
利刃破空声,让朱元璋提高了警惕。
朱元璋下意识地放开了察汗衣领,退后了几步,再抬起头,一支长长的箭贴在察汗头皮上掠过。
如果刚才撤得很慢的话,他本人的头,怕是已被那长箭射中!
察汗乘机逃走,边跑边叫道
“飞鹰,把他干掉!”
察汗大喝一声。
“飞鹰!干掉他!”
朱元璋一怔,顿时,头上就有了黑色的影子。
正上方朱元璋,飞鹰冲天而起,身蜷臂直,双手呈钩爪向外翻转,醒目地道鹰爪功。
朱元璋冷不丁哼哼唧唧,旋即抄来匕首,一袭飞鹰便冲过来。
两个人影子不停地转换姿势,飞鹰一只爪抓住了它,抓住了一个残影,朱元璋匕首前进,一样也只会割伤飞鹰的长袍。
两轻功绝顶之人决战,无刀光剑影,没有磅礴的气势,有些是一簇簇残影,不断发光。
察汗扫视两眼,朱元璋和飞鹰打得不可开交,飞鹰长经沙场,有丰富的临敌经验,处理突发状况和战机掌握得很准确;
朱元璋却胜似年富力强、体格健壮,这场轻功对决,拖入后期很有利。
在这场二人的决战中,只需失去一招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察汗掉头就跑,不顾背后朱元璋和飞鹰生死决战,直奔彭莹玉而去。
战场边,负伤的冯氏兄弟无奈地站起身来,望着彼此渐渐靠近的这对双胞胎,坚毅的目光里透着决绝。
玉碎旗双胞胎阴阳怪气地喊道。
“兄弟,你们要杀死哪一个?”
两人如两只聒噪乌鸦,在尖声叫嚷中,举起了手里的狼牙棒。
冯胜冯利用两人看准了这个机会,将燃烧包从自己的身上取了下来,朝着对面兄弟俩的脸打了过去。
“啪”和“啪”两响,两个燃烧包毫不偏倚地撞向玉碎旗这对双胞胎,刺鼻的桐油洒在他们脸上,又粘又涩,十分令人作呕。
冯氏兄弟差点瞬间拿出火折子向玉碎旗双胞胎扔了过去。
“去死吧!”
闪着星星火光的火折子,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点亮玉碎旗上双胞胎们眼里的恐慌。
他们扔下狼牙棒抱紧了:“弟弟。”
“弟弟,你不说我也知道。”
“啊~”
两个人闭上眼睛大喊大叫,等了很久,也没等来火焰燃烧时的灼热感。
两人充满怀疑地睁大了眼睛,一个纤细的影子出现在他们身前。
男人一袭紫长衫,秀眉星目唇红,长得煞是漂亮,眉宇间正中,就是一样火红玉碎旗的记号。
他双手高举,将那鲜红的玉碎块抛下,同时左手举起一只红色的大球,右手则轻轻一握,那大球便被牢牢的捏着。
双臂平高举在掌心,各自稳稳地接了火折子。
玉碎旗的双胞胎哥哥高兴得哭了起来,跪了下来。
一人一根大腿,抱住眼前的忽然有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
“扎木崖,你总算来了!俺们兄弟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