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百姓能脱离苦难,可是太子的赤诚之心感动了上苍。
这样一来,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将牢不可破,乃是万民所向。
“好啊,好啊,此乃我大禹之幸,辛苦吾儿了。”大禹皇帝落下心疼的泪水。
朝中很多人不相信真有神明一事,认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太子耍的手段。
此时又传时疫,他们根本没想过,会有神明出手。
现在看来,太子不简单啊!!
“等等,众所周知,时疫来势汹汹,且并无治愈的可能。你们当真觉得会这么好控制吗?”端王发出疑问。
叶秦山已经去了,但才仅仅过去几日,没有消息传回。
“不是说了吗?是神明赐下神药,才得以控制。是太子的一片赤诚之心打动了神明,这才降下神药。太子乃当之无愧的天选之子。王叔不会听不懂人话吧?”
四皇子容瑾笑眯眯地看着端王容夜。这明显是嫉妒太子,想挑事。
也不看看父皇站在哪边?哪怕没有神明,在父皇这里,也必须有。真以为手中捏着免死金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容夜心头冷笑,再度开口:“阿瑾当真相信这世上有神明么?若是有,会否说明秦城前两年的干旱和今年的水灾就是天罚呢?”
“先是降下天罚,再赐下神药。呵呵,这不互相矛盾吗?”
此言一出,百官们交头接耳起来。
最后直接猜测时疫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人是何人,就不言而喻了。
“放肆,端王如此质疑神明,可有想过后果?”禹帝暴怒开口,向来对端王不喜形于色的他首次在大殿上当众动怒。
“臣弟不敢。”纵然端王身上有免死金牌也不敢当众顶撞一国帝王。
端王和大皇子暗对一眼,皆从眼中看到了凝重。眼下看来,连一向不信鬼神言论的禹帝也相信有神明存在。
此事相当棘手!!
他们一直在暗中找证据,证明太子说谎。
可他们的人到了秦城,挨个问了百姓。皆说看到了神明。
神明啊?那是普通人能轻易看到的吗?
容迟为了笼络秦城百姓,不惜编造出有神明的荒唐言论。而百姓们傻傻的相信了。一心视他为天选之子。
可见容迟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
哪怕难对付,他们也不会放弃。定然会找出容迟自导自演的证据。
什么神明,这世上根本没有神明,那就是一只恶魔,吸噬人血为代价的恶魔。
此次的时疫也甚是蹊跷。
二人的阴暗心理无人知晓,秦城百姓都在欢呼着,雀跃着。有很多百姓自发来到十里坡插上三柱香,朝着神秘商铺的位置跪下。
叩谢神明。
骇人听闻的时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控制,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因为此事,秦城十里坡外的神秘商铺名声大噪,很多其他州城的人都慕名而来。想要一睹神明尊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叶秦山这边在忙着搜寻容迟做这一切的阴谋。在得知柳得全所贪墨的银两全部被容迟找到后,心沉到谷底。
他怀疑容迟查到了他的头上。
不行,不能再拖了。
不管是神秘商铺,亦或是容迟本人,都不能留。
秦城的救治事宜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简晚这边生怕药不够,一次性给进了很多。用好几个晚上,和容迟一起努力才将所需药医品搬至隔壁粮铺中暂存。
容迟已经两个晚上未曾出现,简晚猜测那家伙怕是阳了。加之这些天的劳累,不病倒才怪。
正好,她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这段时间,她意识到老板也不好当啊,累得跟狗一个样。
那晚天亮,她睡到午后才去陆记古玩店见秦泽,以九千万的高价将容迟的玉佩卖给了他。
这九千万已经全花在了买药和口罩上。
这还不止,她还东奔西走的将几箱银锭和一箱珠宝都卖了,才勉强付清这段时间的花费。
接下来,她得好好休息休息。
别说容迟累瘦了,她也瘦了五六斤。本就瘦小的她看着更瘦了。
容迟看在眼中,心疼在心里。
他亏欠简晚的太多太多,别说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都还不清。
他没有想到,这一病倒,足足躺了半个月之久。
他每晚都会梦见简晚,梦见有媒人给她说亲。还梦见有人在他脑海中说话。说什么恭喜他完成奇遇任务,二楼治愈之门开启。
醒来后,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简晚,我侄儿也是高校毕业,现在在国企上班。你们如果成了,他可以给你也安排进去。就不用再守着这家破.....啊呸,杂货铺了。”
一大早,邻居刘大姐就拿着一张相片过来找简晚。
想将她的侄儿介绍给她认识。
“不用了,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简晚笑着将相片推给刘大姐,她拿余光瞥了一眼相片上的人,脸上的笑蓦地僵住。
只因相片上的男人满脸沟壑,宽脸窄额,完全脱离简晚的审美。最主要的是年纪有些大。
她的好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本以为她的侄儿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却没想到与刘大姐的年纪相仿。
刘大姐没有察觉到简晚面色不对,还在喋喋不休:
“你都二十四了,不小了。再拖下去就三十。这女人一旦到了三十,就不好谈对象。”
“刘大姐,你这侄儿是不是二婚?”简晚沉着脸打断她。
“是,是啊。”刘大姐面色有些尴尬,转而笑道:“二婚怎么了?二婚更体贴人,更懂得过日子。更.....”
“哎哎哎,你干嘛赶人呢,我话还没说完。”
“滚,赶紧滚。二婚这么好,你自己留着吧。”起初,她还不知道刘大姐给她介绍的二婚,想着都是邻里邻居的,不好明着拒绝。
这会儿,还顾忌什么?
她都将二婚介绍到她头上来了,她还给她脸面?
“简晚,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可是我的侄儿,你.....”
“你什么?”简晚冷冷地看着她,“你都敢不要脸的将二婚男介绍给我了,还不容我介绍给你?”
“别以为我爷奶不在了,没有亲人了,就可以随意欺负人。”
刘亚男的声音很大,将整条街的人引了过来,甚至有两个刘大姐的朋友,站出来帮她说话。
“简晚,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刘大姐是好心给你找男朋友,你非但不领情,还反骂刘大姐。你这脾气若不改改,整条街谁还敢娶你?”
“刘大姐的侄儿,我见过,人非常老实,生得又帅气。人又是在国企上班,你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就是,我们也是看在你爹妈和爷奶死得早,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才想着给你说亲。大家以后也有个照应。”
“你倒好,好心当驴肝肺。活该二十四还没谈男朋友。读了那么多书,就回来守着这破店,有什么出息?可别把你爷奶气得踢翻棺材板。”
简晚不怒反笑:“你既然说那人这么好,你嫁过去得了。没准儿还能生一窝崽子,以弥补你老公无儿无女的缺陷。”
简晚气得狠了,专戳那妇人痛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