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理解。”吴良点了点头。
姚冰清松了口气,露出笑容,道:“虽然那种事情我暂时没法满足你,但是其他事情,只要是妻子应该做的,我都会做到。”
吴良颇为尴尬地干笑了一下,道:“那个…我过来真的只是想帮你解决遇到的难题,不是想你说的那种事情。”
姚冰清俏脸一红,知道自己误会了吴良,连忙转移话题:“是公司一位大客户的私事,你帮不了的。”
“说说嘛,万一我能帮呢?”吴良耸了耸肩,”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是合法夫妻,遇到困难理应共进退。”
姚冰清本不想让吴良掺和到姚氏集团这摊浑水中,但此时她的心已经乱了,再加上吴良说得确实有理,便不由自主地讲了出来。
“我们姚氏集团主打中高端女性护肤品,前段时间我经营了好几年的一个大客户终于同意跟我们合作。”
“我送了他一整套最新研发出来的护肤套装。”
“这位大客户有个女儿,从小身体一直不好,体弱多病,似乎还有着某种顽疾,全靠他砸钱才勉强活过了十八岁,直到现在。”
“不曾想,他女儿在使用完护肤品后没几天,突然发病,而且病情严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无论用多好的药,请多好的医生,都拉不回他女儿的性命。”
“如今,他把责任全推到了我送给他的护肤品上,认为是护肤品中的某些成分诱导了他女儿犯病。”
“刚刚他打来电话,若是他女儿不治身亡,不仅合作没戏,他还会聘请最好的律师起诉我,让我姚氏集团破产瓦解。”
听完姚冰清的讲述,吴良问道:“那么他女儿犯病是否真的是护肤品的缘故?”
姚冰清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暗中向他女儿的主治医师打听过,他女儿的怪病早就病入膏肓,随时都会发作。这次发作不治,根本就在情理之中,与外界的其他刺激没有任何直接关系!”
“既然医生都这么说了,那还怕他起诉干什么?”吴良不解。
“事情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姚冰清叹了口气,”那名医生已经被收买了,到了法庭上,他不会实话实说的。”
“这样啊…”吴良摸了摸下巴,”那就是碰瓷咯?”
“也不能这么讲,那位客户其实本质不坏,否则我也不可能经营那么久,只为跟他合作。”姚冰清说道,”估计是爱女心切,无法接受女儿就要离他而去吧。”
“那如果能治好他女儿,是不是就没事了?”吴良问道。
姚冰清苦笑:“话是这么说,可根本没人治得好她呀,甚至都没人能诊断出她患的究竟是什么病。”
“我可以。”吴良道。
“你?”姚冰清一愣,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不信。
“别不信啊。”吴良指了指房子,笑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屋子是别人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送我的,忘了告诉你了,我祖传有一些偏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姚冰清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偏方什么的太扯了,跟编出来的似的。
吴良见此只好又道:“小欣前段时冋得了白血病,你看她现在是不是活蹦乱跳的?就是被我的偏方治好的!”
姚冰清心中一惊。
对呀,差点忘了这茬!
在她的调查结果中,吴小欣确实患有白血病。
可现在明显康复了。
要说是骨髓移植之类的治疗手段,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那么好。
难道吴良说的是真的?
“嘿呀,你带我去试试又没什么坏处,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能治好呢?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吴良这句话一说,姚冰清同意了。
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
秦家。
一名身材干瘦的青年男子正对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大快朵颐,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抓,吃得满嘴流油。
他叫王天龙。
半年之前,为了讨好女朋友,他网贷了一万块,给她买了一个名牌包。
然而过去短短四个多月,他发现这一万块的还款竟然涨到了五万。
他父亲王大拿只是个摆摊卖烧烤的,根本给不了他那么多的生活费,他也不敢向王大拿开口要。
催债的人直接找上了他,各种威逼胁迫。
为了躲避债务,他逃离学校,去了隔壁城市。
然而又一个多月过去,五万变成了十万。
追债人很轻松便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地。
就在追债人要砍掉他两根手指给他一个教训的时候,秦宇的人及时出现救下了他,并且把他带到了秦家,好吃好喝供着他。
王天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秦家人和追债的是一伙的。
他觉得面前这桌山珍海味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顿,俗称”断头饭”。
反正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
所以王天龙索性放幵了肚皮使劲吃。
宁当饱死鬼,也不做饿死鬼。
—番胡吃海喝之后,王天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
“我吃饱了,让你们的负责人出来吧。”
左右是个死字,他也不怂了。
秦宇很快现身,看着王天龙笑道:“王小友吃得可还满意?”
王天龙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十万块我真没有,想怎么样你尽管来吧!”
秦宇笑了。
“王小友恐怕是误会了,我与你父亲王大拿是.…是故交旧识,你欠的网贷我已经帮你还清了,还帮你要到了一份补偿款,你如果愿意,现在就可以拿钱回家。”
说完,秦宇打了个响指。
立刻有人拎着两个小皮箱走了过来。
哗啪!
箱子打开,里面红彤彤一片,装满了一沓沓崭新的百元钱币。
两个箱子加在一起,少说有个一百来万。
“这…这些是给我的?”王天龙惊了,满眼的不可思议。
他悄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不是梦!
但他不傻,经历了网贷风波后,他彻底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道理。
“补偿款?什么补偿款?”他警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