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听后眼神微眯,开口道:“能拿出这么多物件想必阁下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后表情变得贪婪:“阁下刚刚那个手环也并非俗物吧。”
“想要吗,一百万。”易晨说道。
“咳咳……”大金牙干咳一声:“我也就是好奇,可否借我看看。”
“你看不懂。”易晨摇摇头。
大金牙撇了撇嘴:“见外了这是?”
易晨耸了耸肩:“等价交换不是你们商人的专利吗?”
大金牙听后笑了笑,露出一抹赞赏的表情。
“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你真要去?”
易晨点了点头:“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那个物件不止这个价,就当是送你当介绍费了。”
大金牙闻言思考了下,道:“你是超凡者?还是属于哪个财团?”
易晨旋即手掌上翻,一颗种子浮现,而后对准一旁的木桌。
“砰”的一声响,木屑四溅。
大金牙愣了一下,而后露出笑容:“这种力量真令人向往啊,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易晨回应。
“你等等。”说完便进屋打了个电话,
易晨心中暗舒一口气,他本来只是想找个古玩店把自己的‘赃物’处理掉。可当他看到大金牙的第一眼,便觉得此人绝不简单。
自己任务做完后陷入了迷茫期,于是内心便萌生了新的想法。
这时大金牙从屋内走出,对着易晨道:“我们走吧。”
大金牙自己的车就停在门口,两人上车,车辆缓缓行驶。
“你想买什么?”驾驶座上的大金牙问道。
“先去看看。”易晨回应。
约莫一小时后,车辆行驶至一座茶楼。
两人下车,易晨看了看,茶楼上写着三个大字——望月楼。
两人进门,大金牙将他带到内厅坐下,自己则向着内厅走去,大厅外有不少服装华贵的‘上流人士’用餐。
不一会儿,大金牙便跟着一位女性工作人员走了出来。
那位女性工作人员穿着一身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先生,我们老板请你进去。”
易晨随即站起,跟着她走了进去。
进入内厅后,易晨被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工作人员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易晨点头会意,打开门走了进去,大金牙刚欲上前便被拦下:“抱歉,我们老板只请了这位先生。”
大金牙闻言有些无奈,但也只能作罢。
……
易晨推开门,只见屋内沙发上端坐着一道人影。
酒红色吊带连衣裙,黑色丝袜配银色亮片细跟。
见到易晨后她连忙从座椅上坐起,微笑着指了指沙发:“请坐。”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易晨点了点头,而后坐在了沙发上。
“我是望月楼的老板潘盈菲,请问先生贵姓?”女子率先开口。
“易晨,超凡学院学生。”易晨面色平静道。
他没有谎报身份,在这个大数据时代,对方想查自己身份并不难。
“久闻贵校大名,没想到学生果然气宇不凡,”潘盈菲笑着说道。
场面话倒是很会说,年纪不大,阅历倒是不浅。
易晨心想着,而后道:“潘老板,我想问下你这里有没有卖超凡物件,我现在需要。”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用藏着来意。
潘盈菲点了点头:“有。”
而后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淡蓝色玉佩。
“这是?”易晨有些疑惑。
“这是我们探险队在一处遗迹寻得,我们的超凡者已经测试过,只要注入属于自己的气,便可产生一道能量薄膜,隔绝外来伤害。”潘盈菲笑着说道。
防御类物品吗……“多少钱?”易晨开口。
潘盈菲闻言摇摇头:'不要钱,就是想跟易晨你叫个朋友。”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不愧是资本家,想拿捏我……
“既然潘老板如此盛情,我就不推辞了。”易晨笑道。
潘盈菲先是愣了一下,转瞬露出笑容,将盒子递了过来。
而后说道:“看样子你年纪不大,可以叫我姐姐。”
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易晨笑着点了点头。
“没吃饭吧,我准备了晚宴。”
短短几分钟易晨便感觉到此人不简单,这样想来她背景绝对不小,就是不知道以后想让自己做什么。
不过他倒是没心理负担,不拿白不拿,要是事情超出已经接受范围拒绝就是了,自己背后有学院,对方想对付自己也没那么容易。
“好的。”易晨没有推辞,两人一起前往大厅。
……
楚中天与易晨几人分别后便回到了家里,他打电话到执法队,才知道父亲已经离开了。
他出门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棋牌室,而后走了进去。
大厅内人声鼎沸,他低着头缓缓走着。
目光扫视,他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中天缓缓走上前,酝酿了一下,而后开口:“爸,别赌了,我们去祭拜下奶奶吧。”
声音轻细,带着些许颤栗。
这时那道身影转过头,似乎有些不悦:“你来干什么?没看见老子正玩的高兴吗?滚滚滚。”
说完便转过身去。
楚中天驻在原地,与大厅内的景象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不消会儿,他双拳紧握,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而后大步上前,“哗啦”一声,整个桌子被掀翻,麻将散落一地。
牌桌上的赌客门都愣住了,他父亲也是,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一幕。
随即一股怒容显现。
“啪”的一声响,楚中天被一巴掌抽打在地上。
“你他娘的找死是吧?”父亲露出凶厉的表情。
楚中天手撑着地面缓缓爬起,没有理会脸上的疼痛,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父亲,面色平静。
“你他娘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楚中天没有回应,缓缓转身,离开了棋牌室。
见他走后,父亲转过头,旋即露出笑容:“别管他,咱们继续。”
……
此时已至深夜,昏暗的灯光与黑夜连成一片,楚中天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一缕冷风吹过,心里好似有人用刀割灵魂般疼痛。
走了一会儿,他回到家,走进奶奶的房间,望着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他怔在原地。
半小时过去,他转身走向梳妆台前。
坐在凳子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鸠形鹄面,头发肆意散乱。
他脑海中开始回忆,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他也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会因为有一颗糖葫芦开心一整天。
直到自己六岁那年,父亲染上赌博,为了赌资时常打骂母亲,母亲为了这个家一直忍受着,直到有一天,他从学校回来,发现家里围了一批人。
母亲死了,癌症。
那天他哭了一夜,父亲则一夜没有回来。
再然后便是上学后,被同学嘲笑自己没有母亲。
起初他还会跟人对骂,会愤怒的冲上去跟人扭打在一起。
时间久了便不骂了,只是从那天起,自己再也没有笑过。
思绪回到现实,他双手抬起,食指抵住嘴角,而后向上发力,嘴角产生一抹弧度。
显得多么可笑,却又令人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