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现让毓秀别过来了,我身上有病气儿;她就算是医生,也总有疏漏,大人的抵抗力比小孩儿强。就怕她回去传给孩子们,一定要把这话带到。”严国峰坚持道。
王大丫笑着点头,“好的,都听您的,一准为您转达钟同志。”
“这就对了,孩子们还小,咱们得以他们为先;可不能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一个老头子活了这么大一遍岁数,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真到了那一天,他唯一遗憾的怕是看不到三个曾孙娶妻生子了。
严如山递上一杯热水,老爷子顺势接下喝了一口,“我这边不用你照顾了,你也去洗个澡,去看看孩子们;从我醒来你就没去看过孩子们,全靠人家毓秀一个人忙活,你这个丈夫做的,要是我得让你跪搓衣板。”
严如山:......可真实见鬼了,爷爷对年轻人这方面的梗是越知道越多了。
“爷爷,您想多了。”
“也是,毓秀那么温柔的人,哪儿会让你跪搓衣板。”严国峰一副很懂的样子,“要是你奶奶还在,说不定真能让你跪搓衣板。”
严如山道:“您这话是说奶奶不够温柔?”
“我可没这么说。”严国峰话锋一转,“你奶奶可温柔的一个人了,又体贴又善解人意;觉悟还高,当年我在外面大战,家里,她是一把抓,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你爸。要不然,你奶奶也不可能那么早就去了,要能活到这把岁数,我们好歹有个伴儿;能享享儿孙福咯。”
严国峰越说越心酸,眼眶都红了;人在病重,总是容易多想,还总爱想起老伴儿。
王大丫一看这架势,赶忙朝严如山点点头,转身走了。
严如山给他递上一方毛巾,道:“爷爷要是能活到这把岁数,还是得带曾孙为主;您别多想了,现在您还一天到晚都跟曾孙在一块儿呢。”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想又有什么用?奶奶都去世了,这时候来想这些不过是徒增烦忧。
“你个不肖子孙,赶紧走,看到你就来气。”好好的氛围,被臭小子两句话破坏的干干净净,所以说,拿儿子孙子来干什么?
严如山是不知道老爷子腹诽,不然,非得回他一句;儿子能给给他生孙子,有了孙子您老人家才有曾孙。
这会儿的严如山已经走出了房间,与王大丫撞个正着,“王同志,您怎么还在?”
“我在这里等会儿,想问问老爷子情况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来?瞧着老爷子脸色比孩子们的还白呢。”王大丫认真诚恳的说道。
严如山摇头,“不用了,退了烧,吃着毓秀开的药很快就能康复;孩子们这会儿恢复了吗?”
“孩子们没精打采的,钟同志堂屋陪着他们呢;气色瞧着倒是比老爷子好很多,老爷子到底是年纪大了。”没有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强,吃了修复液也是如此。
严如山点头,“你忙去吧,我去堂屋看看孩子们。”
“好的。”
王大丫目送严如山离开,扭头看了老爷子的房间一眼,这才回身出了后院到厨房帮忙。
“龚同志,顾同志、方同志、冯同志,饭菜准备好了吗?”王大丫扬声问道。
厨房里忙活着四个人扭头一看,龚招娣笑了笑,“快好了,我在清洗碗筷了;王姐,你不在堂屋照顾孩子们怎得过来了?”
“钟同志在堂屋看着呢,我过来瞅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钟同志他们都该饿了,这一忙活就是一天,人都不精神了。”王大丫道,“白天忙活一天,钟同志、严同志他们都累了。”
龚招娣点头,“是挺累人的,不过,也没办法不是;孩子们病了,要用上比以往更多的精力去照顾。”
“也是咱们早上走的时候不注意,以后出去买菜买肉什么的一个人去吧;来这么一次我都心有余悸,要不是钟同志发现的早,那咱们俩可是造孽了。”
王大丫这般坦白的说话,顾令国、方国忠二人反而不好说什么了;这俩人照顾孩子,结果还要等钟同志他们起来才发现孩子生病了,要是再迟个一两个小时,怕不是孩子们都得烧糊了。
“不说了,先上菜。”
王大丫帮着一起端菜送碗筷,很快晚饭送到后院堂屋的桌上;严如山单独给老爷子送了完饭,王大丫等人又将孩子们的辅食送到了堂屋。
“我来。”接过王大丫手上的辅食,钟毓秀重新坐回褥子上;儿子们纷纷扑了过来,不知是天生对妈妈的信赖,还是对食物的诱.惑起到了作用。
三个小家伙扑上去啊啊的叫,偶尔伴随一声麻麻。
钟毓秀哭笑不得的抬头道:“严如山,过来抱一个去喂饭,这样扒拉着我,没法喂。”
“让你平日里这么疼他们,关键时刻还是要叫我。”严如山看似抱怨,俊脸却包含笑意,“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要多疼疼我。”
“说什么呢。”横他一眼,钟毓秀耳根发烫。
王大丫等人轻笑一声走开了,顾令国、方国忠等人也不例外。
王大丫绕着走廊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新来的两个人,“于队长,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你们好一会儿了。”
“怎么了?”于队长面无表情的转身,跟在他身边的人也盯着王大丫看。
王大丫略有些不自在,道:“晚饭已经上桌,这会儿就能吃饭了;不知你们的队友回来没有,今天主人家忙活了一天了,早就饿了,要是他们没回来我,我先给他们另外分一些出来。”
“还没呢,那就麻烦同志了。”
王大丫点点头,领着人去到堂屋,与严如山等人,“钟同志,严同志,顾同志、方国忠,大傻;这位是于队长和他的队友,本来还有两位的,他们出去买床上用品和日用品了,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你们好,我叫于正初,正月初一生的,爹妈取名于正初。”于队长开口便是自我介绍,他身边的人朝着众人含笑点点头,并未开口。
严如山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番,队长身板结实魁梧,满身正气;跟着他来的人,脸上稚气未脱,看着倒也还行。
“你们好,我叫严如山,是毓秀的丈夫;你们可以叫我严先生、严同志都可以。”
“严先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