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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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族始祖契佐禹治水有功,封于商,后迁徙,后人便称商族人居住过的废墟之地为“商丘”。

契的十三世孙成汤灭夏建立商朝,初都南亳。

而周朝建立,周天子封殷商后裔微子启于商,称宋国,都宋城。

此地的历史之悠久,可见一斑。

齐太祖定都汴梁,升宋州为应天府,为大齐朝陪都。

除了小面积的孤山残丘之外,这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占到总地貌的九成以上。

魏云空自以为此地无险可守,没有山林藏兵,便放松了警惕,没有派出多少的哨探。

这正是致命的失误,要知道,因为陈寿对于马匹的重视,让他早早就定下了西域马道,购买了无数的战马。

张正元的手下,正儿八经有七八万的骑兵,这样的地貌,快马奔驰可谓是来如如风。

他们是没有埋伏,但是一个冲锋,就足以追上并且包围步卒为主的淮军。

夜色不深,凉凉月光铺洒开来,天地间如同白昼。

魏云空下令在河边扎营,河水早就化了冰,不只是谁家的乌篷船静静地停靠在河边,清凉的河水时不时打在船舷上,发动“叮咚”的响声,周围偶尔传来几声禽鸟的鸣叫。

淮军十分放松,远处有几个人在放哨,其余人则在河边冲洗一下身子,或者是烧水灌到水壶中。

他们彼此谈天说地,心中或多或少,有着对这场战争的愿景。

魏云空看着天边皎月,心中豪情万丈,他出兵时候,其实是很不情愿的。

因为他不了解陈寿的实力,只知道陈寿轻而易举地除掉了自己的兄长,兄长的韬略手段,远远高于自己,那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如何能给他报仇?

可是魏家死了魏云色之后,实际上已经不再具有完全掌握两淮的能力,那些盐商才是正真的主人。

他们被陈寿的新盐政搞的断了财路,这些人无不敛取了富可敌国的钱财,但是只要一天不让他们继续赚,就跟踩到他们的肾一样,是万万不会忍受的。

于是乎,在这些人的逼迫下,魏家只能出兵。

好在这时候,姚关帮忙,他竟然搞出一个血诏来,要天下群雄,一道讨伐陈寿。

这帮了魏云空的大忙,在他看来是天降盟友。

突然,远处的大地似乎震动起来,魏云空还没来得及反应,在北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

风声中,马蹄“隆隆隆……”成片的声音,和甲胄叮叮哐哐的摩擦声交织呼应,时不时传来几声马嘶。

火光冲天而起,一个个璀璨的烟花升空,那是陈寿军中的信号弹,指引着骑兵朝这儿冲杀过来。

此地,正是淮军的中军,中军若是被灭,这个军队也就完了。

“敌袭!有敌袭!”

不用他喊,大家已经都知道了,但是他们仓促间,很多人的皮甲和武器还在帐中。

远处的骑兵,已经掩杀过来,夜色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见黑压压的影子一样的人马,冲了过来。

河岸上,淮军成片的帐篷被点燃了,火光映得河面通红,到处浓烟滚滚。

来人显然是早有计划,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火。

一冬的干燥之后,河边的芦苇草垛,极其易燃,淮军临时营寨此时已是大火蔓延。

“杀!”众军齐声大喊,天地为之震动。忽见前面一员大将提枪迎面冲来,身后铁骑汹涌争先。那大将喊道:“河东岳鹏在此!魏家狗贼,快来受死!”

周围杀声震天、惨叫四起,金属和骨肉野蛮的撞击声中,血肉横飞。

魏云空惊慌失措,他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直以来,托庇在兄长的羽翼下,声色犬马,过得好不舒服。

正真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却瞬间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在淮军中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一看主将没有表示,赶紧凑到他跟前,在他耳边大声道:“家主,有敌袭,快下令反击!”

“哦,对!反击,赶紧反击!”

在他跟前,淮军中一员老将大将瞪眼吼道:“脱逃者立斩不赦!”

这句话不是无的放矢,已经有很多的淮军,准备跳到河中逃命了。

空中骑射的箭矢横飞,尘雾飞腾,大片铁骑奋勇冲来。

河畔的水浪拍过,又卷起一片腥红退去。硝烟稍散,便见铁骑横冲直撞。魏云空的耳边“嗡嗡嗡……”直响,他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着火光,显得有些呆滞。

就在这时,骑兵后方旗帜飘荡,又有无数铁骑冲出。旗帜飘过,火光照耀下,一面“张”字旗分外醒目。

张正元看着远处的战场,用马鞭指着笑道:“实在是....蠢货!哈哈哈,他把所有兵马,放在这儿,助我得成大功。”

一向少年老成的张正元,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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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陈寿彻夜难眠。

今晚是张正元传来的,要奔袭淮军的日子,只要这一仗打赢了,淮军不撤也是伤筋动骨。

接下来就是大军南下,拿下整个淮南,从而进逼淮阳。

大床上,陈寿翻来覆去,长吁短叹,已经是凌晨了,还没有入眠。

床外侧的李香琳,揉着眼睛起来,趴在他的胸口问道:“爷,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点起蜡烛来吧。”

李香琳起身,点起一只蜡烛,她只穿了一件杏黄湖丝肚兜和半截白纱灯笼裤,两只白藕似的胳膊搂着陈寿的脖子,问道:“爷,莫不是有心事?”

陈寿笑著掐了她脸蛋一把,道∶“说了你也不懂。”

李香琳一只胳膊搭在榻上,睡眼惺忪撑著脑袋看着他,那模样真是娇憨无俦。

陈寿把她瘦削稚嫩的身子,抱到怀里,一边随意揉捏小而挺翘弹润的臀瓣,一边说道:“今晚,在很远的地方,有一间关乎到咱们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李香琳被他摸到了痒处,咯咯笑道:“那香琳也不睡了,和老爷一块等。”

陈寿轻笑一声,心底舒服了许多,抚摸着李香琳的秀发,就像是安抚自己的小宠物一般。

“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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