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2天,司徒斌三人收到陈教授的手机短信后,仔细的收拾好各自的行李,来到机场集合。等所有成员到齐,他们登上了前往普洱思茅机场的飞机。又经过10个多小时的汽车颠簸,他们终于来到红河县地界。
经过一天的折腾,当晚,他们入住了一家普通宾馆。打算先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红河彝族自治州红河县哈尼族的聚集地考察。
夜晚,队长司徒斌召集了所有成员,商量接下来的工作。
“老师已经和当地的文物所联系好,如果查到了具体的墓地位置,当地文物所就可以协助我们和当地哈尼族人进行沟通,说服他们允许我们进行挖掘。而且老师也联系了哈尼族的哈尼哈吧唱诗人马建昌,听听他的说法,看不能查出新的线索。”司徒斌看了看所有的成员,见全都到齐了,就把最新的工作计划缓缓说出。
“哈尼族这么重视传统,会让我们进去考察吗?“小胖子刘路,提出疑问。
“他们确实很重视传统,就因为这个特点,就更应该让我们进去考察。因为青铜鼎的出世,说明这个墓地已经遭到了盗墓贼的破坏,里面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司徒斌想了想,回答道。
“那我们怎么寻找位置呢,我带的设备并没有涉及到这一块。”威廉满脸疑惑,茫然的问道。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威廉,考古设备在这一方面没有用处,这也是你们学院的局限性。我们国人有自己的办法,等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看着威廉,解答道。
“哦,这真是太神奇了。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威廉一脸的惊奇。
“我和老师先找马建昌先生聊一聊,你们就先和哈尼族村民打打交道,务必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善意。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他摸摸下巴,想了想,又说道,“这里温度比较高,气候温暖,大家把行李再整理一下,太厚的衣服就不用带了。“感觉这样安排没什么疏漏,他就询问的眼神看向其他队员。
见对员都没有异议的点点头,他就解散了队员,让他们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全员吃完早饭,带上行李,坐上出租车,大约开了2个小时,才来到红河县哈尼族的聚集地,哈尼古村。
这个村落建在山脚下,一条条小路蜿蜒盘旋的蔓延到山腰处,全是用土墙草顶砌的楼房,以石垫基,以木为柱,土基砌墙,屋顶铺茅草,少数用瓦。楼房有上、中、下三层,下层关牲畜,中层住人和存放粮食,上层堆放瓜菜等杂物。外地人俗称蘑菇屋。
村寨出入口熙熙攘攘的哈尼族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他们用自己染织的藏青色土布做衣服。男子多穿对襟上衣和长裤,用黑布或白布裹头。
妇女多穿右襟无领上衣,下穿长裤,衣服的托肩、大襟、袖口和裤脚镶上彩色花边。当然也有一部分人也穿着休闲服。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安逸神色。这也是少数名族和别的种族的区别之一,他们心中有信仰,生活随遇而安。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背着大背包,看起来像是来这里旅游的人。寨门口的族人一起看了过来,因为这里不是景点,而是正儿八经的族人聚集地,所以来这里的外人不多。一下就来这么多人,非常的扎眼。
“你好,你好。”陈教授首先和哈尼族的人打着招呼,一边往里面走。
在他的带领下,司徒斌几人也跟着一起过去。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坐在村头的哈尼族老人,咕噜咕噜的抽着水烟,一边警惕的看着陈教授。
“你好,大哥,我们来找马建昌。”陈教授笑着打个招呼,回答道。
“哦,你找阿昌啊。他在里面的屋子里。我找个人带你们去。”老人听到他们找的是族里的熟人,终于放下了警惕,脸上笑开了笑容,接着他就喊了一声,“阿水,你带他们去找阿昌。”
“哎,好的,大爷爷。”一个穿着哈尼族服饰,长相清秀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对陈教授点了点头,就转身朝里面走去。
陈教授挥了挥手,示意队员全部跟上。
一行人沿着土房间的小路,一点一点往上面走,大概走了20分钟,来到一个土房前面就停下了。
“阿昌叔,阿昌叔,有客人来找你了。”阿水朝开着门的土房里面喊着。
“哎,来勒。”一个粗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只见一个50多岁上下中年人掀开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穿着着哈尼族的传统服饰,脸上有着岁月刻的沟壑,眼神清澈,古铜色的皮肤,手里拿着水烟,正往外面看,“是陈教授吗?”说着就走到门口。
“是的,马先生,你好。”陈教授赶紧伸手,“我是陈严,B大考古学院的老师。”
“你好。”马建昌伸手握了握手,“里面进,这些是?”他看着陈教授后面的人,问道。
“他们都是我的学生,是这次考察队的成员。”陈教授解释道。
“坐。”
陈教授和马建昌坐在了客厅内的小板凳上。其他人人席地而坐,全都看着二人。陈教授和司徒斌使了使眼色。他会意的点点头。
“你好,马先生,我是这次考察队的队长,司徒斌,我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司徒斌吸了口气,小心问道,“您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在红河县发现了一个青铜器,是属于哈尼族的。”
马建昌敲了敲水烟筒,听到他的话,皱眉奇怪道:“可是,我们族从久远以来,都是采用火葬的形式,从明清开始才采用土葬的形式。怎么会出土青铜鼎呢?”
“什么?”司徒斌惊讶道,一脸不解。他知道一些关于哈尼族的事情,但却了解的不真切,一下子听到马建昌这样说,就楞住了。
“马先生,这火葬的形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追问道。
“从唐朝那时开始,我们哈尼族的历史追溯到唐朝,没听说出土过青铜器。”马建昌点着水烟,咕噜咕噜的抽着。空气中很快弥漫着水烟的独特气味。
“马先生,有没有可能我们这次的发现可以证明,哈尼族的历史不仅仅是从唐朝开始的?而是从更早的时候就有了呢?”司徒斌死死的盯着他,缓缓的说道。他对自己的追查很有自信,河西宝卷绝对不会出错。
“据说,公元前三世纪活动于大渡河以南的“和夷”部落,有可能就是哈尼族的祖先,是古羌人南迁的分支,从公元四世纪到公元八世纪,又有分支向西迁移到元江以西达澜沧江地区。但是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说法。”马建昌眼睛一亮,也说道。
司徒斌想了想,就把几天前稍做修复的青铜鼎从背包里拿出来,小心的递给马健昌。
“这是。”他接过青铜鼎,仔细的看,接着他就看到了青铜鼎上的图腾,“这个图腾好像在哪里见过。”
“您见过这个图腾?“司徒斌和其余的人一下就眼睛一亮,都兴奋的看着马建昌。
“好像是……”马建昌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