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豢养士兵,三十长戟士

李文赋观察着戏院内,数百人,瞬息之间撤离的有序,就连戏班子都是撤走。

想必演练了不久。

安排上这么一出戏,来刺杀他,他李文赋可是真够面子的,排场不小,就是安排的人弱了点,怎么着也得找一个入了品的剑修来。

任欢低着头,不发一言。

戏曲前,她还信誓旦旦保证没有危险,可眼下,刺客李公子人证物证具在,教她抬不起头。

“快,大夫,就是这里。”

院门处,遮目花魁着急忙慌的请来了位大夫。

那位大夫一瞧倒地那人,神色就是一凝,把脉,摸了摸鼻息。又从随身的医箱中拿出了银针,插在穴位上后。

依旧毫无反应。

李文赋问道:“可还有救?”

大夫摇摇头,“还请李公子赎老夫无能,这人虽断了手臂,但不至于流血至死。我这银针发黑,想来是口中服毒自尽了。”

“行了,知道了,没你事了。”李文赋应道一声,扔去了一块碎银,“你该得的,离去吧,”

“是。”大夫收了银两,即刻离开了戏院。

李文赋走到了任欢身前,拧眉道:“说说吧,何人指使你安排的,特意安排上遮目花魁去请我,就不怕本公子不来了。”

任欢慌乱跪地,“小女不敢,今日的确是为了戏院开业,想让李公子来捧个场,确实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刺杀公子,不信,公子可能明察。”

算上昨夜,算是两次刺杀。

时间间隔如此之近。

就生怕他爹早一日回京了不成。

让他明察,这话说的有底气,怕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刺杀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来戏院捧场的,全是陌生面孔,没见着一个达官显贵。都是临时安排的人过来观看,方便脱身。

他想要找人问话估计找不到人影。

问戏班子。台上唱戏两人确实是在好好唱戏,可握剑之人估计教人调换了身份,服毒这人追查下去,定然也是查不到丝毫线索。

这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这还看不出,他李文赋从拔剑那日起,就该死了八百回了。

李文赋轻笑一声,说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你是没想到会有人刺杀我,因为你知晓的,是刺杀我身边这位姑娘。”

任欢如遭雷击,愈发是低下头颅,脸色难看至极。

遮目花魁也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刺杀青衣姑娘,这何从说起。

虞瑾皱了皱眉,显然也是不信李文赋之言,“不管谁要加害你,但都与我无冤无仇的,怎会对我行刺。”

李文赋看向任欢,“这你就要问任老板娘了。”

“为何?”

任欢抿住嘴唇,摇摇头,“我对姑娘绝对没有敌意。”

此时此刻,即便是有,也不能承认。李文赋没有任何证据在手上,不能告官府,不能拿她怎么样。

“还敢嘴硬啊,那本公子就替你说了。”李文赋冷哼道:“昨夜你对荀荣动手,都知道你会挡在我的身前,不先将你解决掉,他们终究没法对我动手。”

虞瑾拧着眉头,“所以说,你今日又拿我当挡箭牌了?”

李文赋嘿嘿一笑,“没有的事。”

“李文赋,这次是我第二次救你性命。”虞瑾叹了口气道。

“所以...”李文赋极为谨慎的问道,生怕惹恼了这位,万一就此离去,身边没个剑修高手在,他很不安心的。

西京城中,这么年轻的八品剑修,已经是翘楚了。

上那找这么好的护卫。

“得加钱。”虞瑾没好气道。

李文赋大喜过望,李家家财万贯,但凡能用银两解决的小事,不叫事。

“行。”李文赋答应一声,伸出五指,轻声问道:“可还满意?”

虞瑾点点头。

总共欠他十一万两,一月之后,拿了钱就走人。这西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倒不如去江南。

足够两位老人,还有小姜子一辈子无忧无虑了。

还有那半个师父,可以置办一个地窖,买些酒,就是离去时得留个字条,万一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李文赋如释重负,只要虞瑾不生气就好。

他瞥向任欢,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对本公子说实话?你可还记得先前的说过的话。”

遮目花魁心中一惊。

若是李文赋有性命之忧,马踏凤惜楼。

李公子,莫不会真的?

想到这里,遮目花魁亦是下跪,花容失色,急道:“还望李公子高抬贵手,任老板娘事后定然会去李府赔罪,不知公子,能否以德报怨?”

“以得报怨?”李文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近乎是怒吼道:“那何以报德,这是什么歪理,莫非还让她接着刺杀本公子不成。”

遮目花魁不敢再发一言。

李文赋指着任欢道:“难怪马踏凤惜楼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担心。和本公子绕圈子呢,不刺杀本公子,刺杀这位姑娘。我告诉你,还有你身后的人,李府之人,皆是不许碰,你就等着凤惜楼毁在你手上吧。”

李文赋冷哼一声,领着虞瑾出了戏院,一路快走的来到了凤惜楼前。

“好精致的楼阁,可惜好毁于一旦了。”

虞瑾小声劝诫道:“你真准备马踏啊,对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动手,肯定有恃无恐。闹翻了脸皮,对你的刺杀,只会越来越多。”

李文赋皱眉道:“那依你之见,忍下这口气?”

虞瑾点点头,“好歹等将军回来再说,你的当务之急是练剑,入九品。”

“那我李文赋就该被人欺负?被当做旗子?”李文赋嘴角上移,冷笑不止。

“两次出手,我都不知道是何人对我出手,这口气咽不下,不给点教训,真让我李家好欺负了。”

李文赋不听从任何劝解,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火药做成的烟花,一拉引信,天空中瞬间绚丽多彩。

“这是?”虞瑾问道。

李文赋应道:“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拉着虞瑾坐到了一旁摊位上,要了两碗姜汤。

没过一会,街道一旁,尘土四起,有阵阵马蹄声,街道行人见状躲闪进了小巷里。

虞瑾睁大了眼眸,执长戟的轻骑,这是私兵。

将军府好大的胆子。

李文赋一碗姜汤下肚,长舒一口气,目视着前方,眯眼道:“来了。”

虞瑾回望而起,只见为首一骑下马,对着李文赋单膝下跪抱拳道:“将军麾下百夫长安都,拜见公子,任凭差遣。”

虞瑾瞠目结舌。

颠覆了认知,他不止是个败家子,还是个有权且富的败家子。

命好。

李文赋点点头,眯眼道:“我瞧着,这也没一百长戟士啊。”

安都犹豫了会,说道:“将军离京前吩咐过,没有重大缘由,公子只能调动三十长戟士。”

李文赋一拍桌子,喝道:“有人刺杀我,能不能调动一百长戟士。”

“当然可。”安都高声道:“何人胆敢刺杀公子?”

李文赋指了指凤惜楼,“就是这座楼。”

“明白公子意思,不过是马踏凤惜楼,三十长戟士足以!”安都起身,朝街边喝道:“闲杂人等散开,长戟士听命,马踏凤惜楼。”

“是!”

安都冷声一笑,手中长戟指着凤惜楼。

算你们命好,不是在夜间得罪的公子,人都不在,只是毁坏些物品,解不了气。

虞瑾看着,不由的担心,“你真马踏了这里,不会生出祸端来?凤惜楼身后达官显贵,不怕得罪啊。”

“从他们准备刺杀你我的时候,他们就先得罪了。”

李文赋攥紧了双拳。

这是他们自找的。

“长戟士听令,给公子马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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