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人听见自家师傅喊花楹的名字,心中莫名酸楚。这是什么情况?师傅怎么不喊她呢?但是转念一想,这花妃的娘和师傅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而且,花妃又早早和她师傅相处。
自然是照顾她师傅更多一些,这么一琢磨柳贵人心里就平衡了。
“任娘娘,你怎么了?”花楹赶紧上前去看看,担心任娘娘那个疯病又爆发了。
“楹儿,我想起来了,我的儿子,在他的腰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像一个小兔子一样!”花楹一愣,这任娘娘这么多年的疯病好了?
这是什么思路?多年抑郁成疾,精神不正常,这一下子被各种消息击中,成功的冲破任督二脉,又从疯子变回正常人了?
这玩意还可逆?
那算不算医学上的重大发现呢?
“好,我知道了,您好好休息,如果有他的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花楹觉得这个时候就只能简单安慰任娘娘了。
毕竟,她都拜托傅胤祉去帮忙查了,可是那个不靠谱的家伙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呢!
也不知道是故意拖延,还真的就是大海捞针。
看来最近她得找个时间去追问一下那个不靠谱的家伙,找人的进度了。
“好!”任娘娘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安静的躺着,柳贵人又想上前去伺候,却被花楹给拽了出来。
“你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任娘娘希望自己待会,你就别往前面凑了!”花楹的话,让柳贵人一愣,似乎好像她的师傅的确是不想见任何人。
这时候哑丫鬟把熬好的药端了过来,花楹拽着柳贵人让出来门口,好让她进去。
之后花楹也不管柳贵人怎么想,她就离开了西跨院去前面看看。
在冷宫的院子里面,还是川流不息,各宫的丫鬟和太监都来选东西,花楹观察了一会,觉得她实在没那个脑袋想到她的对头是哪一位。
这破事还是交给能人来搞定吧!她还是先回去准备她的授课内容。过几天她抽个时间,找个合适的地方,她要举办第一场健康演讲会,顺便推荐她的牙线!
昨儿花楹跟工匠下了定,让他准备一千个牙线棒,就连定金和材料费都给了,就等着他们批量生产呢!
而且,在这个演讲会上,她就可以让大家提前预定,收一部分定金,等着大量成品做好之后,她买卖就起来了,到时候,她要在傅胤行的面前横着走,让他瞧瞧她的厉害。
想到这里花楹就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如果这会她有个尾巴,肯定要翘上天去了。
“娘娘,您还是回屋子里面笑去吧!我怕一会这客人都会觉得您疯了!都被吓走了!”金桔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花楹身后,一脸头疼的说道。
自家娘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居然就站在院子中间瞧着这人来人往的客官们开始傻笑。
亏了是她发现的早,旁人都顾着买东西,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不然,这些客官们十之八九都得被子家娘娘这个模样给吓跑的。
“咳,好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花楹也意识到她的不对,赶紧咳嗽了一下,结束现在的尴尬局面。
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也就不再过问外面的事情了。
唐宇坤收到被傅胤行早些时候喊去查冷宫的毒蛇事件,他检查了一下那条毒蛇的尸体,他隐约觉得他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类似的蛇,到底是哪里呢?
他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不妨碍他查案,他早早就跑到了冷宫里面,埋伏在冷宫的宫墙之上,瞧见了络绎不绝的人。
他都有点佩服这花娘娘,还真的会经营的,这才几日,就这么红红火火的把店铺给干起来。当然,这是皇上默许的,不然换个人试试看?
估计对方那一家子都得赔进去。
他知道花妃得罪的人都已经没有了,你就要在剩下妃嫔里面找到一些线索。因此,他就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怎么说对方也是算计到花妃肯定会被蛇咬到的,若是被咬到的话,那肯定是宫里面的大事件了。并且花妃这的胭脂铺今日也不会开了,那么大的事情,她身边的太监丫鬟肯定一个逃不过的。
可惜,对方大概是没有猜到他的计划有变数了,哑丫鬟的出现打破了对方完美的设计。
对方八成也没有想到他想害的那位花妃,此刻还好好的。如果有人瞧见花妃还好好的话,肯定会第二次动手,那这就便是抓人最好的机会了。
所以,唐宇坤就一直仔细的观察着这些人的行为举止面部表情。
别说,还真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唐宇坤发现了蛛丝马迹,他看见了一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偷摸躲到了角落,然后瞧了瞧四处是否有人,赶紧拿出来一个布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就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唐宇坤在她熟练打开布包的时候,就猜测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事情。
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抓她,是不想打草惊蛇,这个小丫头后面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多半是个宫里面的娘娘。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对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那他就跟着她回去,且看看她是哪个宫里面的丫鬟。
他给同样躲在暗处的林侍卫打个了手势,意思是让他处理掉那条毒蛇,他则去是跟着那个丫鬟。
林侍卫也给他比划了一下,表示收到,立刻冲着那条毒蛇过去了,一剑就把那条蛇给劈死在地了。
而唐宇坤则是跟着那名丫鬟,九曲十八弯的到了一个寝宫的门前,只见那个小丫鬟就笑眯眯的走了进去。
现在唐宇坤终于明白是谁下的手了,原来是这个不争不抢,最安静的燕常在,这就让唐宇坤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女人真是狡猾,居然能藏得这么深,本来唐宇坤现在就想立刻离开的,可是他想想还是再确认一下,怎么说也是捉人拿脏,不然就是空口白牙的,谁能信他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