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软轿内探出月华的小脑袋。
怔怔的望着东南方向。
好远,好黑,什么也看不清。
“哪呢?”
月华嘀咕,仰着头,努力瞪大眼睛。
可仍然什么也看不清。
“他很厉害吗?”
月华像是在和某人说话。
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忽然一拱琼鼻,重重的哼了一口。
“小偷一个,有什么厉害的!”
转瞬间,她吃惊的张开小嘴,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好厉害啊......”
“是很厉害。”
所以不要出去!
雷纯怕她被打斗的真气波及到,连忙把她拉回轿子里。
月华怔怔的看了看雷纯,大喊一声。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比我家公子厉害!”
这下换成雷纯一怔。
她什么时候说过拦路的白愁飞比林朝暮厉害了?
月华半蹲下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雷纯。
她的小手握住雷纯的手。
“他肯定没有我家公子厉害。”
这句话说得很心虚,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雷纯知道自打月华生病恢复后就有点神神叨叨的。
时不时自言自语。
时不时自己和自己发脾气。
说话也是一阵的莫名其妙。
她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趁她不在欺负月华。
对月华精神造成了什么损害。
可查了查去,一点问题没有。
雷纯只好自我宽慰是月华太小,容易胡思乱想。
她见月华又开始神神叨叨,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丝。
“武道至极,宗师绝顶!”
“绝顶境......”
“天下习武者的终生追求,一生奋斗的目标。”
说到这里,雷纯比月色还明亮温柔的眸子忽的一黯。
她天生筋脉有损,练不了任何武功。
自嘲一笑,雷纯继续说道。
“古往今来,以弱冠之年突破武道绝顶的只有你家公子一人。”
“前无古人,一定。后无来者,未必。”
雷纯这么一说,月华才喜笑颜开。
“嗯,我家公子一定是最厉害的!”
轿外,拓拔云出手了。
一掠而去,人与剑化作一道锐利破空的青芒。
白愁飞不闪不避,目光一定。
左手一甩,右手一掷。
两把飞刀自左右射出。
眼看就要击中两侧店铺的木柱子时飞刀发生巧妙的弧度。
饶过两侧的木柱子朝中间急射而来。
时间不快不慢的,速度精准至极。
两把飞刀的速度差一点都不可能同时夹击拓拔云。
拓跋云已经领教了飞刀的威力,不敢大意。
脚尖一点急退三步,青色的剑光斜刺而去,如惊鸿白练。
这一剑不偏不倚在两把飞刀汇合之际。
威力最薄弱的时候一挑双飞。
如果说白愁飞是把时间速度掌握的分毫不差。
拓跋云则是看准了最佳的时机。
他不会让两把刀互相碰撞,因为散碎的飞刀威力丝毫不减。
这是他看邓苍生伤口得出的结论。
“好快的剑!”
白愁飞一惊,在他吃惊的瞬间。
拓拔云的剑再次朝他刺去。
这一剑速度更快!
白愁飞从腰间抽出两柄短剑迎敌。
可这一次,是他失了先手。
拓跋云一剑快过一剑,寒光如挥洒,剑芒似密雨。
白愁飞一退再退,手,肩和肘三处各有一道血痕。
白愁飞脸色凝重,内力暴起。
“破煞!”
这是他最强的三招之一。
这一招也确实厉害。
瞬间将被压制的局势反转。
拓拔云身形一退,白愁飞并未趁势攻击,他需要喘息。
“冷面快剑拓拔云......”
白愁飞暗衬:“想不到六分半堂最名不见经传的堂主居然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他对六分半堂的情况了解的自认详细,除去大堂主狄飞惊。
剩下的十六位堂主的经历武功家学他都能倒背如流。
但拓跋云在他记忆里是最不显眼最不出众的一个。
他是六分半堂的堂主,但并未立过什么功劳,完全是凭资历熬上去的。
而且他名为堂主,实则没有真正属于他的手下。
据说他在六分半堂真正的任务只是保护大小姐雷纯。
名为堂主,实则护卫!
邓苍生和任鬼神齐声说:“拓跋兄,我们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
拓拔云再次挥剑攻向白愁飞。
白愁飞也全力以赴。
身形微微压下,双短剑紧握,如同一只下山猛虎。
“惊梦!”
拓拔云和白愁飞像两道流星撞在一起。
剑气如雾,弥漫四射。
两人速度快的让人根本无法看清。
只听到一阵阵金戈交响,火花四溅。
“砰”的一响。
一截断剑笔直的穿过木柱。
邓苍生任鬼神大惊失色。
这是拓拔云的剑!
他输了?
白愁飞倒飞而出,半跪在地,嘴角滑落殷红的鲜血。
拓拔云站在原地,目光冰冷,手中握着新的断剑(他上一把被林朝暮打断了)。
刚刚他们对了三十二剑,第三十一剑时他的剑已经有了裂痕。
第三十二剑被白愁飞的双短剑打断,但他也打了白愁飞一掌。
白愁飞压下伤势,笑了笑。
他是受伤了,但拓拔云也没剑了。
拓拔云真的没剑了吗?
真的,他没剑了。
但他也不需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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