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盲眼小苹果,被痴愚的双亲以诡异的古老仪式,强迫她与痴愚之子成婚。恐惧笼罩了她,她拼尽全力逃出家园,奔向村长的宅邸,她坚信村长是个善良的守护者。
然而,村长表面的关怀背后,却暗中召来了痴愚双亲,将无助的小苹果送回了地狱。小苹果的世界崩塌了,那个总是挂着微笑的小苹果从此消失,只剩沉默木然的她。
痴愚双亲的真面目显露无疑,对小苹果肆意虐待,视她如牲畜。村民却视而不见,仿佛小苹果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应得的惩罚。无人伸出援手,无人愿意为她挺身而出。
面对这冷酷的村庄,小苹果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一日,她在汲水时,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架起画板,调色,握着大学生给她的魔力画笔,绘制出她内心深处渴望的繁华大城。
尽管双目失明,她却似乎生来就有感知色彩的天赋。画布上展现出一座宏伟的都市,她面带微笑,朝着那个梦境迈步。虽然她无法亲眼见证,但那画面早已深印在她的心中。
她满足地微笑着,怀抱着这幅画,步入了潺潺溪流。起初,无人在意,直至夜晚,痴愚双亲发现小苹果未归,才惊慌失措地发动全村搜寻。
最终,他们找到了小苹果,但她只剩躯壳,手中仍紧紧握着那幅画。痴愚双亲面对小苹果的离世,非但没有哀伤,反而狂暴地践踏她的遗体,咒骂不休。他们抚养小苹果,只为了延续家族血脉,现在她走了,他们的愿望成了泡影。
生如烛火,理应给她一场庄重的葬礼,但痴愚双亲吝啬至极,不愿花费分毫。村民们更是冷漠,于是小苹果的遗体被弃置于原地,数日无人问津。
那天,离村的大学生重返故土,他仍然记挂着那个可怜的女孩。然而,当他得知女孩已逝,甚至无人为她收殓时,愤怒与悲痛交织,他独自买来棺木,亲手将女孩安葬。
“对不起,如果我没来过这里,你就不会...”
”愿你在那个异界,栖息于闪耀光芒的乐土,不再遭遇这般的黑暗与苦难。”
”小苹果,我对不起你。”
一位学院学徒跪倒在小苹果的灵冢前,泪水涟涟。
就在那天夜晚,当学徒离去,小瓜村落陷入了令人寒毛直竖的凄厉尖叫之中。
次日,有人胆颤心惊地踏入小瓜村,只见所有村民都在家中遭受了无尽的不幸。
...
”所以,是那个小女孩变成幽魂,将你们一一终结的吗?”
李饼追问,眼神如炬。
”没错,这也怪我们,如果我们当初帮她妥善安葬,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老者面露悔意。
然而李饼犀利地揭示了真相:”你的悔恨并非出于对她所作所为的歉疚,而是因为没能让她存活,那样她就不会成为幽魂。我说得对吧!”
老者默不作声,仿佛默认了他的说法。
常言道,狗改不了本性!
对这位老者来说,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唯一遗憾的是未能继续扮演善良的角色。
否则,即使小苹果化为幽魂,也未必会对他下手。
那个小女孩便是小苹果,这点李饼已然知晓,但还有一个疑团未解。
光明市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说,光明市真是小苹果笔下的幻境?
就在刚才,他通过画卷直接抹去了华随志及其手下,这似乎印证了这个猜想。
不过,这些事似乎与永恒之夜与光明世界并无关联?
正当李饼困惑之际,身边的杨庄突然激动起来。
”你说,光明市是她画出来的?那我呢,我是谁?也是她创造的人物吗?”
任何人骤然发现自己不过是画中人,都会有此反应。
老者畏惧李饼,却不惧杨庄,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见老者不回应,杨庄转而向李饼求助:”大哥,你能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实的吗?”
李饼轻抚杨庄的肩膀,安慰道:”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你应该能明显感知到那些纸人,它们才是虚幻的。”
经李饼这般安抚,杨庄的心情稍有平复。
就在这刹那,李饼想到了一件事。
每个画家创作时,都倾向于以实物为参照。
比如画鸡蛋必须面对鸡蛋,那么画一座城市呢?
必然需要一个原型!
”这个世界上,真有光明市吗?”
李饼直接问向老者。
”有的,光明市是我们村庄附近最近的城市。”
这样一来,李饼心中萌生了一个设想。
他此前经历的两个光明市,其一真实,其二则为虚假。
加上此次奇异世界的名称——永夜。
他认定那个永夜中的光明市应当是假象。
不是小苹果绘出的世界,便是因某种缘由在这个世界诞生。
而杨庄所在、阳光普照的光明市,理应是真正的光明市...
于是,由神秘力量塑造的光之都,亟需居民,如何是好?
若是奇幻传说,定会有诸多途径,比如吴倩的幽明吴门阵,便能使人分隔成阴阳双生,化作两位独立的存在。
李饼从李乐的经历中悟到,这光之都的两人,或许正是运用了此类奇术。
也就是说,那二人,原是一个生命被分割而来。
然而,永夜的光之都中潜藏的奇异传说,以及阳光照耀的光之都内的纸人们,这些谜团无法单纯用常理解释。
“看来,若想了解一切,唯有亲自面对小苹果才行。”
李饼深知,他必须冒险,借助新法则,走出城市的界限,去见一见那位仍在世的小苹果。
只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能力踏入那个世界。
正思索之际,他眼前突现一道指引的弯弓箭矢,直指小女孩的所在。
箭矢之上,一行字悄然显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