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袁营败退渤海,逃亡青州!

第52章 袁营败退渤海,逃亡青州!

“等等!”

还是太史慈经验老道,听到嗡嗡嗡的蜂鸣声后,惊醒过来,“不要砍!是胡蜂(马蜂)!!!”

说话的同时,太史慈直接伸手扯下身上的披风,他都来不及心疼,这披风可是主公亲自赏赐给他的战袍,此时事急从权,只能出此下策了!

跌落的庞然大物,在太史慈眼疾手快下,直接被他的披风接住,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裹起来,只有零星十几只马蜂在周围盘旋。

嗡嗡嗡的声音中,似乎要对太史慈这位对它们蜂巢出手的两脚兽动针了!

啪啪啪——

马蜂的威胁在于成群杀人,但落单之后,威胁性不如以往。太史慈以及他亲兵护卫,都有甲胄护体,只有手掌等部位果露出来。

被攻击的范围减少,捕杀落单的马蜂也就轻而易举了。

周围士兵惊醒过来后,立刻点燃火把。这都是行军必备品,就是打火石使用的有些耗费时间,但很快点燃火把,将零星的马蜂烧死逼退!

有不少倒霉的士卒被落单的马蜂螫伤,也没有发出惨嚎,只是闷声中,在战友们的协助下拔除毒刺,旋即用药物或尿液进行中和。

如今只能紧急处理,想要更进一步治疗,只能回到军中让随军大夫医治。

这一切说来缓慢,实际上不过瞬息之间就结束了。

两军交战,出现这种突发情况,不可能全军各方队阵型大乱。势必会分兵各自解决、分工明确。这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

有士卒保持阵型对峙敌军,有士卒点燃火把烧退马蜂,有士卒处理伤病,还有士卒对埋伏树上的敌军进行清理,直接箭射下来。

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并且太史慈还是武艺高强的一流、甚至接近超一流的悍将。

这一场危机,转瞬间就被化解了!

而在前方,易小川还在疯狂撤退,一边撤退一边往脸上抹着泥浆。

见此一幕后,他往脸上抹泥浆的动作,都不知不觉间停顿下来,时间都宛如凝固住了,气氛微妙的可怕,可怕的让易小川都不知所措了!

有没有搞错?!

他以为的万全之策,以为的脱身之法,为了偷到马蜂死了几位士卒的战术,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敌将化解了?!

全场死寂之中,太史慈神色肃杀,将战袍包裹的蜂窝递给部下:“溺亡!尽可能保全战袍!”

“末将遵命!”

部将立刻将蜂巢取走,策马离去。

此时烧掉自然是最简单直接的,毕竟连火把都有了。但战袍太史慈还要留着传宗接代,只能溺亡这一条路了。就算如此,战袍受损在所难免。

如果是行军作战时受损,太史慈不会有任何心疼,因为这就是为将者功勋的最佳证明。但没想到是被敌将阴谋诡计而受损,这就让太史慈有些心疼!

太史慈冷肃的望着小丑般的易小川,直接下令道:“杀!~~~”

轰隆隆——

各个方阵的骑兵,直接对着易小川包围过去,他方才想要靠近,利用斗将诱引太史慈出来擒贼先擒王。这也让易小川更靠近他们。

此时太史慈下令之后,骑兵立刻团团包围过来,他们不是过来与易小川单打独斗,也不是过来与他近距离肉搏交战,而是远距离骑射。

咻咻咻——

箭雨铺天盖地席卷而下,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比方才马蜂窝旁飞舞的马蜂更加恐怖骇人!

易小川也不用抹泥巴了,此时脸上脏兮兮的,但身上的甲胄戎装配合上坐下战马,又显得英姿勃发。可整体而言,却显得有些滑稽如小丑。

望着射来的箭雨,易小川识相的撤退,手中的长枪疯狂挥舞。在战场上是一寸长一寸强,长剑除了耍帅完全不如长枪便利。

易小川武艺高强,不在吕布之下,这般悍勇,长枪舞的宛如螺旋桨,将疾射来的箭矢格挡开来。让他险之又险的避过。

只是方才回到军中,易小川正要下令部下散开撤退。

谁知道后方逐渐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这声音很整齐划一,显然发音源队列、步伐几乎一致,令行禁止。靠近后声音又向着两侧分散,似乎在改变阵型。

旋即是半空出现烟尘滚滚,尘土飞扬,鸟兽飞散的混乱。不知是不是错觉,连树木都有些摇摆起来。由此可见,敌军的队列整齐,分散的范围很大,并且人数极多!

易小川举目一瞧,就知道这是敌军步兵出动,正亦步亦趋围剿过来的行军痕迹。

看来后方的高览也率军追上来,正与前方的太史慈合围。

别看只是一前一后敌军合围,他们似乎还能通过一上一下方向逃离。但阵型之中可是有‘斜阵’、‘线阵’、‘锥形阵’等作战阵型的。

以高览和太史慈的统帅能力,再加上两将的默契配合,可以根据敌军的走向进行变阵包围,所以前后两军也能出现四面合围的震慑力!

易小川连战连败,就吃亏在这些方阵之上!

并且这种前后合围的伏击,还会故意留下一条缺口,看似是‘生路’,但实则早已经布满陷阱,届时被瓮中捉鳖,绝对是九死一生。但若是从‘生路’逃离,也是自投罗网!

这就让易小川等将,很难判断出从什么方向突围。而这种大军突围的行动,敌军肯定会发觉,他们只需要一变阵,又可以再次包抄。

这就是运动战,同时配合上孙膑的八阵,硬生生将敌军困死在包围圈中!

当然,太史慈和高览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的兵马强于敌军数倍!他们的装备更加精良优异!他们的军心士气更加强盛!

毕竟此时太史慈和高览率军五万包围,就算留有数千上万拱卫后勤保障,至少也有三、四万的兵马投入战斗,并且其中还有一万多骑兵部队。

而易小川这边,只有数千上万兵马,还是步兵居多。随着袁绍将兵马调动到北侧和南侧防线,拱卫中军大本营的兵马,自然随之减少。

毕竟偌大渤海郡,虽然地处沿海,还有海贸的收入加持,但供养近十万大军,已经是勉力支撑的极限状态。若是继续贸然募兵,一来人口不足,二来只会带崩财政!

两相对比,也能反推出军心士气的差距!

此时易小川统率近万兵马与赵军交战,可以撑过数日时间,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不过此时,在太史慈和高览联手合围下,终于陷入重围中,走投无路了!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但易小川也不可能坐以待毙,束手就擒。

“随我杀出重围!”

“杀!——”

呼应的声音声震十里,看起来有种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的气势爆发出来似得。

不过袁军在易小川统帅下,多次换方向突围,最后都被敌军的阵型立刻补上,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冲杀的斗志逐渐冰冷下来。

情况急转直下!

面对袁军背水一战,太史慈和高览也没有逼迫太紧,避免敌军真的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多次交战过后,他们逐渐故意露出破绽,围三缺一。

故意留一个缺口,以此让敌军出现‘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这也能瓦解敌军的斗志,让他们出现逃亡的侥幸心理。

这种心理战术,也能瓦解分裂敌军的团队!

不少将士与袁家绑定太深,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这类将士厮杀最为拼命。

但有不少将士与袁家绑定一般,还能另投明主,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缴械投降。

还有一些士卒惊慌失措,仓皇逃窜,找机会直接从缺口方向逃离,与他们而言,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种心怀鬼胎,各自为战下,易小川这支大军很快被分裂瓦解,各个击破,逐渐的节节败退。

……

渤海湾。

袁绍占据渤海郡后,对其发展建设,因为靠近渤海,自然会利用沿海的优势,除了有盐场外,对港口等建设一直没有松懈。

渤海港口吞吐量极大,主要是容纳来自青州、幽州、辽东郡,甚至高句丽、倭国的商贸船队。

颠峰时期,除了东北亚地区,袁绍靠着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的人脉,船队最远到达南下徐州、扬州、交州(广东一带)贸易,甚至连交趾(越喃)一带的东喃娅国家,都有所涉猎。

由此可见渤海港口的海贸繁盛!

实际上,海贸占据渤海郡主要财政收入之一,当初赵王刘羽利用精盐抢占渤海市场,若非有着海贸等收入支撑,袁绍阵营将会立刻分崩离析!

渤海郡此地对袁绍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一斑!

当初董卓这位袁氏故吏反客为主,掀桌子霸京后,迫使袁家两兄弟逃离京师。

袁术回到汝南一带,占据南阳郡,这里属于袁家经略数十上百年的根据地。

而袁绍却北上渤海。

除了看重冀州田多垦辟、民人殷盛,兵粮优足,这桑枣之地外,同样也是看重渤海湾的地理位置,这里属于绝佳发展海贸所在。

毕竟丝绸之路除了陆路交通,还有海上贸易!而海贸就需要舰船。所需要的船舶业就需要造船厂。

冀州正好就有!

东汉时期的船舶业已经很发达了,不过造船厂普遍在东南沿海一带,长江流域一带。

这些地方船舶业集中,因为属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雨量大,湖泊多,直流多,水网密布,连军事都多以水战为主。

北方将士擅长骑术,就是因为地理位置所在,这里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天气干燥,降水量少,支流少,所以水量也小。

再加上北方天气,秋冬季降温后甚至可以结冰通行。比如黄河一些时段,冬季结冰后直接策马通行,连舰船都不需要。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冀州和兖州隔着一条黄河,远在兖州的曹操,反而可以与渤海袁绍形成掎角之势,牵制赵王刘羽。

黄河全河多年平均径流量:580亿立方米,而长江多年平均径流量:9,600亿立方米,相差将近十七倍!

纵观历史,在长江流域发生不计其数的水战,譬如赤壁之战、夷陵之战。但黄河水战,几乎没有!

这也导致,南方船舶业发达,但北方船舶业倍受冷落。

不过冀州有些例外,黄河虽然很少发生水战,但可以通过河运运输粮食物资,在道路交通不便的古代,水路绝对是最便捷节省的运输途径之一,并且冀州靠近渤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冀州西侧就是太行山,此时可没有什么动植物保护法,船舶业所需要的木材,可以在太行山任意砍伐,省却了不少的运输成本。

这让冀州地处北方,依旧有一定规模的造船业。几乎全部都在渤海郡之内!

这也是为什么,袁绍看重冀州渤海郡,逃亡时选择此地。并且拥有成规模的渤海水师部队的原因!

此时从渤海郡治南皮,逃亡渤海湾港口途中,袁绍就途径渤海造船厂。

虽然渤海水师已经成规模、成建制,袁绍此时争霸天下,也没有足够金钱继续新增战舰,按理来说造船厂理应衰落下去。但事实恰恰相反,造船厂忙的热火朝天。

因为袁绍那成规模、成建制的舰队,都是需要保养的。

不是说战舰建好后就一劳永逸了,上面的钉子、木板、栏杆、防水层等都需要经常修复。舰船破损毁坏了也需要修复。

此时望着热火朝天的造船厂,袁绍心中出现阴暗的想法,此次离开渤海,也不知道能不能王者归来,与其留给赵王刘羽捡便宜,还不如一把火烧了,付之一炬!

许攸显然猜出袁绍的想法,也是撺掇道:“明公,我们将主要工具和工匠带走,剩下带不走的,就全部毁掉吧?

此去青州,不知何时归来,不能便宜赵王。况且万一赵王借此造船厂建造舰船,南下攻打青州又该如何?渤海水师可是我们的优势,不能助涨敌焰!”

“子远(许攸字)所言甚是,那就这么办吧。”袁绍颔首赞同这个提议。

做完这个决定后,袁绍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为主公,他决策过后,下面的琐事自然有下人处理,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不过此事,让埋伏在袁营中的细作却有些莫名紧张!

他们的主公赵王刘羽,谋划布局了这么久,一直僵持不下没有对渤海郡强攻,就是图谋渤海水师!就是害怕逼急了让袁绍鱼死网破,毁掉渤海水师!

所以一直布局,一直暗中出手,终于借这次机会,生擒了袁谭和袁尚两子,准备以此来胁迫袁绍交易渤海水师!以袁绍对二子的在意,肯定会答应同意!

但问题是,此事还没有透露出来!

所以袁绍也不知道,他想要毁掉的造船厂,很有可能就代表他某一个儿子的身家性命!

虽然此时烧的不是渤海水师舰队,而是一个造船厂。但造船厂就如同渤海水师舰队的避风港,没有了造船厂,就宛如无根之萍!

可是这些细作埋伏在袁营,也有着重要任务,不能因此暴露。这就让他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袁营准备搬空造船厂而后烧掉的时候,一个来自幽州的消息,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传来。

“报!~~~将军,公孙瓒与陈到交战雍奴县外,此战公孙瓒大败被俘,赵军完全占据渔阳郡。据说赵王再次抽调兵力进入幽州,准备威逼公孙瓒余部!”

“什么?!”

闻言之后,袁绍心下又惊又喜,旋即五味杂陈。

他喜的是公孙瓒果然厉害,真的让赵王刘羽再次抽调兵力入幽州。如此他们渤海郡的压力瞬间减轻,说不定还有机会反攻。

但惊的是,本将军没有让你特娘的公孙瓒去找死啊!战败被俘?你公孙瓒不是号称白马将军?部下精锐白马义从不是名震天下?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

袁绍惊喜过后,五味杂陈,甚至有些造化弄人的苦涩。公孙瓒战败被俘,失去公孙瓒的镇压和统帅,群龙无首下,幽州余部很快会被赵王刘羽摧枯拉朽。

渤海郡就算暂时有了喘息的时间和机会,压力减轻下来。也不过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并且来的将更加迅猛!更加剧烈!

袁绍身为一方诸侯,并且还是曾经天下两大势力之一,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很快理清思绪,果断下令加快行军速度撤离。

袁绍一直走走停停,其实也有些侥幸心理。希望公孙瓒可以争气一点,将赵王刘羽拖在幽州,他就不用离开渤海郡了。

但公孙瓒实在是争气过头了,自投罗网,自寻死路,简直让袁绍都有些无言以对。

此时心中泛酸想道:“说不定公孙瓒还能与谭儿和尚儿做个伴,也不知道赵王到底想要什么?!”

袁绍辎重上千辆,浩浩荡荡向着渤海湾港口行去。这一次真的是一去不回,果断的加快行军速度,迫不及待的逃离,生怕慢了一步。

这种情况下,对造船厂的处置,就可重可轻了。重的是他们需要执行袁绍命令,毁掉造船厂。轻的是都要逃命了,谁还在乎这些。

因此细作间谍暗中煽风点火,贩卖焦虑,让处理造船厂的官吏也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而不是借机苛捐杂税,搜刮钱财。

但可惜的是,这世上还真的有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淳于琼好整以暇的指挥着部将处理造船厂,吆五喝六道:

“怕什么?前线还有众将挡着,先将这里处置干净。而且将军这车队浩浩荡荡上千辆,登船也需要一段时间,不用着急,慢慢来!”

那些潜伏的细作都有些无语了!

淳于琼此将能力肯定是有的,但贪婪也必不可少。

曾经身为西园八校尉,后面被袁绍委以重任,都可见他的才干。

但酗酒如命,而酒是需要粮食酿造的,这所需要的钱就多了,支出多了,收入要怎么增加?靠着死工资吗?当然是想方设法捞钱了!

淳于琼部下和造船厂中,其实都有锦衣卫的密探潜伏。袁绍突发奇想路过造船厂,又生出烧掉的想法,本就让密探细作惊急。

可幽州公孙瓒战败被俘的消息传来,让袁绍迫不及待加快行军速度,又让他们放松下来,觉得众人逃命都来不及,此时应该不会在意造船厂的死活吧?

谁知道遇上淳于琼这混不吝的,简直就是峰回路转。

这些细作密探正考虑着,要不要联手将淳于琼解决了?虽然暴露了,但造船厂乃是他们主公的战略重心,万万不能有失!

不过就在密探准备出手的时候,又一支小部队行色匆匆出现在造船厂附近,统帅还是倍受袁绍重视的易先生。

“伱怎么回来了?”

淳于琼见到易小川有些意外,他不是在西侧战线与敌军交战?主动请缨留下来盾后吗?怎么此时浑身是血的出现在造船厂附近了?

要知道造船厂一般都是在海边,毕竟舰船进出,不可能在内陆的。距离渤海港口不是很远,而他们将在哪里登陆舰船,转乘青州。

淳于琼心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以至于都忘记先前与易小川的不快,毕竟他当初身为北侧战线主将,就因为一次喝酒失职,就被易小川小题大做一撸到底了!

“西侧战线失守了,敌军快追来了!”

易小川身边不过只有数十人,看甲胄着装都是将校级别,身下士卒都是亲兵。至于其他将士,要么战死,要么败退,要么缴械投降。

不得不说,易小川此战一败涂地!

“什么?!”淳于琼大惊失色,“失、失守了?你都挡不住他们吗?”

淳于琼被易小川一撸到底,之所以没有闹腾,就是因为他知道闹没用。这位易先生有勇有谋,其实袁营不仅是袁绍,众将士都是信服认可的!

易小川练兵的时候,淳于琼也偷偷观摩过,绝对是一位军事能力极强的人才。但没想到,这么一位将帅之才,会败得那么快?

这是对方只是纸老虎,纸上谈兵?还是敌将太强大了?

不管如何,淳于琼都知道他们该走了:“快点搬,值钱的东西搬走,其他都烧毁不要了……”

“等等!”

易小川急声道:“东西全都留下,你们立刻撤退!袁将军他们已经登船了吗?”

“为什么?!”

淳于琼关心的自然是钱财了,还以为易小川要仗势欺人,巧取豪夺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值钱物件,凡事讲究先来后到。要么你自己进去挑选。反正最后都是要烧毁的!”

“烧毁这里?呵呵!”易小川冷笑道:“你信不信将来袁将军第一个拿你开刀!”

“这就是本初的命令!”

淳于琼自持地位,一直喊袁绍表字,袁绍也没有在意,由此可见他的地位特殊。

“你知道赵王刘羽为何费尽心机,设计布局生擒袁谭和袁尚两位公子吗?”

易小川冷声道:“因为他的目标是渤海水师!他要避免我们狗急跳墙,毁掉渤海水师,所以需要利用人质来钳制我们!

造船厂可是渤海水师舰队的关键之一,你此时的所作所为,都有可能导致赵王刘羽恼羞成怒,直接杀掉某一位公子泄愤。届时,你觉得袁将军会怎么看待你?”

淳于琼不傻,神色瞬间有些煞白,异位而处,换成是他的话,估计会悄无声息解决掉。袁绍或许会在意面子,但谁规定淳于琼不会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意外病死溺亡了?

“你别想诓骗我!既然敌军都追杀过来了,那你来造船厂干什么?肯定是听到本初要处理这里,跟我一样过来捞钱的!”

淳于琼这毫不掩饰的贪污,简直让易小川有些不耻。比高要还不如,至少人家还知道指鹿为马,以此来探清哪些是敌人哪些是朋友!

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贪污受贿,易小川沉声道:

“我过来造船厂这里,正是因为猜到赵王刘羽的图谋,知道渤海水师相关的船舶业对其十分重要。因此想要利用造船厂拖延住他们的步伐,给将军他们争取时间。”

“这……”

淳于琼还在犹豫,但此时远处突然马蹄声大作,而后是烟尘滚滚,尘土飞扬,明显是大军前进的行军痕迹。

这让淳于琼神色煞白,额头冒出冷汗,终于相信了易小川的言论,他急声道:

“易先生,阻挡敌军的使命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

言毕,直接带着亲兵策马离去,也不管造船厂所谓的值钱物件了!

易小川心下无语,袁绍阵营中竟是些狗屁倒灶、蝇营狗苟的事情,像这种人还有很多。不是想着如何团结,而是内斗,而是捞钱!

这样的阵营,怎么跟赵王刘羽硬碰硬?!

易小川心下叹息一声,旋即说道:

“立刻将易燃物围在造船厂附近,记住!不要伤到造船厂核心地带,烧毁一些无关紧要的库房即可。

利用大火拖延他们的步伐,以他们对造船厂和渤海水师的重视程度,一定会第一时间救火,我们就有时间逃离了!”

“是!末将遵命!”

易小川继续安排,烧掉造船厂无关紧要的地方,会拖延太史慈和高览大军的步伐,但又不至于因此触怒赵王刘羽,以至于间接害死袁谭或者袁尚。

易小川心下有些无奈,若是早一点猜到赵王刘羽的图谋,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渤海水师。易小川会有更多的战术和战略应对。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而今他们只能灰溜溜的逃离渤海郡,前往青州再图发展,希望可以借此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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