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迁离开二女之后,确认没有被人跟踪,拿出了海图,查看了一下自身的位置。向“鸣鹤岛”的方向遁去,两日后,张迁的遁光停在了“鸣鹤岛”的大阵入口处,来到一个由鸣鹤岛独有的海花石建立的城门前,门前站着两名护岛队的守卫,其中一人只有炼气十层的修为,而另一人修为居然高达炼气期十三层,和张迁的修为差不多的样子,张迁有些诧异地多看了此人一眼,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有些想不起来,只见其人是位满脸大胡子的彪形大汉。大胡子似乎也早已注意到了张迁,见张迁的目光扫来,神识探查了一下,面色一惊,抱拳道:“这位道友,看起来有些面生,不知来我鸣鹤岛有何所求?”
张迁面带微笑的道:“让师兄见笑了,师弟也是岛上之人,这是师弟的身份令牌。”说着张迁就将表明身份的令牌抛给了此人。大胡子狐疑地接过令牌,神识仔细地扫了一眼,面色一松,对张迁客气道:“原来师弟真的是本岛之人,不过此令牌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过期了,师弟此次回岛可是要继续续租吗?”
“不错,师弟想要在岛上继续租住一年,此是租用的灵石。”说着,张迁将50块低阶灵石交给了大胡子。大胡子接过灵石,也没在过多地寻问,将张迁的身份令牌又重新登记了一下,就将之交还给了张迁,张迁口中称谢了一声,就在大胡子二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入了岛。
直到张迁走了好一会儿,大胡子脸上才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对面的守卫见此,面露紧张之色地问道:“怎么了田兄,难到刚才离开的那个小子身份有什么问题?要不要派人将其抓回来?”
大胡子摇了摇头道:“贤弟误会了,为兄刚刚只是回想起了此人的身份,贤弟因刚刚加入咱们护岛队,所以对岛上之事了解的并不多,此人在我们炼气期修士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只是此人常年深居简出,为兄刚刚一时有些没想起来。”
“哦?小弟还真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号,还请田兄为小弟解惑一二”对面的守卫好奇地问道。
“呵呵,就算贤弟不问,为兄也会告知你的,此人的经历说来还多少有些传奇,别看此人年纪轻轻就有了炼气期十三层的修为,其实他的资质远不如你我二人,是一名五灵根修士。”看着对面守卫面露惊愕之色,大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他当初第一次听说了张迁的灵根资质时,也愕然了许久。大胡子没有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此人如此资质能有今日的修为,全是仰仗了其过人的炼丹天赋,为兄当初也想找此人炼丹,可惜此人当时以丹香阁炼丹任务为由拒绝了为兄。”
对面守卫听后面露恍然之色,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田姓大胡子说完话后,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张迁入岛之后,并没有着急回到洞府,而是找了处无人的偏僻之地,取出储物袋中准备好的衣服,易容成了一名中年书生的模样,向着岛上的坊市飞去。半刻钟后,张迁来到了坊市中一处门面不大的小店前,只见店前的牌匾上七扭八歪地写着三个小字“鼎盛屋”。张迁没有多看,迈步走了进去,店内没人什么客人,柜台后只坐着一名炼气期三四层的少年,正在低头打着瞌睡,张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少年仿佛才从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睡眼,看到门口的张迁,精神一振,小跑的来到张迁面前,期待地道:“客官有什么宝物要买吗,小店下到低阶法器,上到顶阶法器,应有尽有,就算是客官要购买灵器,小店也有那么一二件的。”
张迁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此子,他在岛上这些年来,虽然来此坊市仅仅数次,但是各家店铺的家底还是略有了解的,此店真正令他心动的可不是什么店内的法器,而是这家店主精湛的炼器术,他听人说起过,此店主别看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年岁还极大地样子,却是家传的炼器手艺,虽然炼制灵器对其来说有些困难,但是仅仅炼制炼气期修士所用的法器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更让张迁看重的是因其年岁极大,早就绝了继续进阶的心思,所以一心的扑在了炼器术的钻研上,对于张迁的所求不会有什么觊觎之心,这到是和程大师有些相似之处。
张迁淡淡地问道:“你家店主在吗?贫道有些东西,想找贵店主炼制。”
少年听了张迁的问话后,连忙点头,将张迁引进了店后面的一个小屋内,只见一名满头银发、面容苍老的老者,正端坐在一个黑色的大鼎前,摇头晃脑地看着手中一件不知名的兽骨。察觉到少年和张迁走进屋后,收起了兽骨,不等少年说话,就好奇地对张迁问道:“这位小友,你要炼制何等宝物?是法器,还是灵器啊?”
张迁看着老者好似想要糖吃的孩童般急切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前辈说笑了,以晚辈的修为,怎可能想要炼制灵器,前段时间,晚辈花大价钱收购了一些二级妖兽身上的灵材,不知可否请前辈出手,炼制出几件顶阶法器来。”
银发老者一听张迁不炼制灵器,本还有些失望,但又听到张迁手中有二级妖兽的灵材,就面露惊喜之色的道:“快快拿来,只要材料足够,炼制区区几件顶阶法器,对贫道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说着还伸出了双手,向张迁讨要起来。
张迁苦笑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落驹兽的兽蹄和兽筋,又想了想后,将长须怪鱼的鳞片也取了出来。银发老者一把夺过张迁手中的灵材,仿佛看到了稀释珍宝一般,拿在手中仔细地鉴赏了起来。过了盏茶时间之后,银发老者才抬起头来,不舍地从灵材上移开目光,对着张迁道:“小友对炼制的宝物可有什么要求吗,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无论炼制成功与否,这些灵材的一半将作为酬劳,是不会归还小友的。”
张迁既然来到此店,自然是早就打听好了此店的规矩,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简单地说了几点自己的要求,相约一个月后来此取宝,就在少年恭敬地态度下离开了此店。
张迁又在坊市中的几家丹药铺中出售了一些炼气期丹药,补充了些灵石,并购买了几个大空间的储物袋和一个灵兽袋后,就架御遁光离开了坊市,向着丹香阁的方向飞去。
丹香阁中的一间宽敞的炼丹室内,一名年过半百、眼神阴鸷的中年人正在小心翼翼地炼制着一炉丹药,忽然,一个传音符从屋外飞到了其面前,阴鸷中年受此一惊,手中的法决不由地一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丹炉中飘出一股焦糊地味道,阴鸷中年见此心中大怒,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将传音符抓到了手中,神识一扫之后,口中自语道:“是张迁此子,他怎么回来了,还要找程大师,难道此子改变主意了?不行,不能让此子达成所愿。”说完,匆匆地走出丹室,连其刚刚关切地丹药也不在看一眼。
张迁此时正坐在一间客室内,手中托着茶杯,正在和一名凡人侍女相谈正欢的样子。只听张迁笑问道:“兰儿,阁主闭关也有数年了吧,还没有好消息传出吗?”
站在张迁一旁,正在恭敬的招呼着他的,正是当年他初到丹香阁接待他的凡人侍女。此女这些年来也长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淑女,面容也越发的俏丽了。侍女听到张迁的问话后,摇了摇头道:“张大哥,兰儿并没有听到阁主要出关的消息,也不知阁主此次能否突破结丹期。”侍女说着,有些担忧起阁主的安危来。
“兰儿不要担心,以阁主的为人,自然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张迁出言安慰她道。
侍女似乎也被张迁说动了,重重地点了点头,俏脸上的担忧之色尽去,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之时,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虚伪的大笑声。
“哈哈哈。。。是什么风把张师弟给吹回来了,师兄我许久未见张师弟,甚是挂念啊。”只见阴鸷中年皮笑肉不笑走进屋中,对侍女贪婪地扫了一眼后,就转首看了眼张迁,见他没有掩饰的炼气期十三层的修为后,阴鸷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色。侍女眼见此人来到屋中,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身体一颤的躲到了张迁身体之后。
张迁眉头微微一皱,看到阴鸷中年,心里暗暗地道了声晦气,说来阴鸷中年对张迁敌意如此之深,与程大师不无关系,阴鸷中年比张迁早了十余年进入丹香阁,灵根资质虽不至于像张迁这么夸张,但也普普通通,只是三灵根的资质,而其人也是想通过学习炼丹术来快速地提升修为,不过此人的炼丹天赋一般,当初差点没有通过丹香阁的入门丹师考核,还是其早已死去的筑基期父亲,在临死之前将全部身家捐给了阁中,才让阁主勉强同意通过了他的考核。而此人好巧不巧的也被分到了程大师手下,面对后来的却又比他炼丹天赋强上不少,更受程大师重用的张迁,以其狭隘的性格,自然百般的看不顺眼,之后他又听说张迁拒绝了程大师极力给其争取到的阁中邀请,更是妒火中烧,背后明里暗里地向他人嘲讽了张迁许久,张迁自然有所耳闻,不过并未在意此人,仅当他是一个跳梁小丑。因为阁中的邀请正是阴鸷中年求而不得的,听到张迁的随意拒绝后,更是比谁都愤恨不已。故是此回听说张迁回阁,担心张迁回心转意,心中很是憋着一股火气,存着一定要搅黄此事的心理。
张迁假意才看到阴鸷中年的样子,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对阴鸷中年道:“原来是苟师兄,师兄怎么有空到此,难倒今日是师兄当值吗?”
“不错,今日正是师兄我当值,不知师弟回来了,有失远迎啊,师弟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阴鸷中年玩味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师弟我最近想炼制一炉“玄元丹”,不过尝试了几次,总是失败,想向程大师请教一番。”张迁谎称道。
“哦?请教程大师?唉——,师弟来的有些不巧啊,程大师正在炼制一炉贵重的丹药,实在是分身乏术啊”阴鸷中年故意唉声哎气地说道。
张迁看着阴鸷中年一脸幸灾乐祸地表情,知道今日只要有此人从中作梗,就不可能见到程大师,但好在他也想到了此种可能,也没有继续和阴鸷中年废话的意思,淡淡地道:“既然程大师今日不太方便,师弟就改日在来,师兄不用相送;兰儿,你前段时日不是求人想找些凡间好听的乐谱吗,贫道此次出门回来正好路过一个凡间酒楼,听到了一首妙曲,你随贫道到洞府中,贫道给你取来”。说完,也不等阴鸷中年回话,向侍女眨了下眼睛,转首向门口走去,凡人侍女听到张迁的话先是一阵愕然,然后看到张迁的眼神,又一副忽然反应过来的表情,向阴鸷中年微微一礼后,就脚步匆匆地向张迁追去。阴鸷中年眼见张迁离去刚要表现出奸计得逞的样子,又看到凡人侍女跑了出去,神色一紧,就要张口阻拦,但又仿佛想到了什么顾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