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乌斯将军看来对于武艺更感兴趣啊,这舞蹈让我有着一种初恋般的感觉。”女爵与罗恩一起站在舞池之中。
得益于这处古老的宫殿庄园,就算是罗恩这样的巨人也依然可以在巨大的宫殿中被衬托的渺小。事实上罗恩之所以会给伊丽莎白女爵一个下马威,原因就是她那古老的家族与显赫的背景。
在罗威尔王朝时期,除了开国的狮鹫王桑格-托维斯-布格特以外,事实上还有着一位著名的贤王奥斯卡尔-克劳奇-耶仑,史称“铁心王”。
如果说狮鹫王是整个罗威尔王朝的开创者,那么铁心王就是罗威尔王朝疆域的建立者。他东征赛斯里,西征努恩,手持战斧“铁心”横扫诸国,在他执政时期就连萨维尔都是罗威尔的一部分。
而他的后裔至今仍遍布各处,诸如韦斯特家族(东境射箭人)等不少家族的先祖都能追溯到他的身上。只是公认的嫡系后裔,就是克劳奇家族。
也就是说,在事实上克劳奇家族同样拥有着包括诺塔埃恩特,赛斯里,萨维尔,努恩的继承权与统御权,而且是合理合法的。
因此,对于这位女爵的邀请,罗恩理所当然想到的就是不怀好意。尤其是宴请的地点又在帕尔利特庄园,这座曾经的铁心王的王宫。这其中的象征意义让罗恩倍感压力,所以他决定直接的压制自己的对手。
然而现在,罗恩觉得怎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乎这件事。盖里奇坐在一边正与几名贵妇交谈,而库尔纳,这个吃货居然聚精会神的坐在长桌边享受食物。
而所有的贵族们好像都忘记了之前的剑拔弩张,甚至有的人居然和罗恩的士兵混在一起,待在一旁的角落里,自顾自掰起手腕,而几名罗恩的近卫更是和人玩起了掷球戏。
他们竖起酒杯然后离开三四米,之后用圆形的球投掷到酒杯中,输了的人就要喝酒,而赢了的人可以得到贵女们的亲吻。甚至不时还有几名贵族或者士兵拉着女郎们消失在宴会中,不止何时才会回来。
“亲爱的将军,克劳奇家族早已经不是王族了,先祖留给我们的恐怕只有那张巨大的椅子了,您并不需要担心。”伊丽莎白女爵从罗恩的眼睛中读出了一些东西,她引导着罗恩走到位于大厅正北的巨大王座。
王座的阴影笼罩着两人,打上了些许神秘的光芒。
女爵的身高不矮,足足有一米八之高,但是在罗恩的旁边依旧显得娇小。有眼力的侍女和宾客自然而然的远离了这里。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如此戒备,我对您并没有威胁不是吗。”女爵端着酒杯,但是她的腿却并不在鞋子中。
感觉到腿上异样,罗恩不自然的退后了一步。事实上,他是个处。不论前世还是现在,所以这让他在面对有些人时天然的处于下风。
女爵的腿很白,不是惨白而是那种犹如玉石一般的光滑丰润。特别是当她依着酒桌向后仰,修长圆润的身材一览无余,黑色的丝裙承托着显露出来的小腿犹如珠宝的光泽。
“我知道一些您的事。”罗恩试图用酒杯和讽刺来回击对手。
但是女爵大方的承认:“怎么,您是我的丈夫吗?我喜欢一些人,不喜欢一些人又怎么样。我从未强迫于人,也没有伤害过谁。”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样的话,可能会招来厌恶,但是对于女爵,那从心底发出的坦荡让人很难厌恶,反而会欣赏这种坦率。
“对于您的行为,我并不在意,但是我在意的是,这颗无畏的心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要用苍白的语言去形容,那么此刻的罗恩投射出来的是绝对的冰冷。
那毫不掩饰的杀意,恶意让整个宴会都变得悄无声息。所有人的眼角都互相注视,他们的手伸向腰间,有的人偷看周围,寻找着可以防身的东西。
人们感觉,好像有着一只饥饿的雄狮走进了这间屋子,而他们就是那猎物。
“雄狮总是用自己的眼睛打量世界,你们总是以为别人也是想要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但是我只是羊,我要的并不是血肉,而是干草。”在冰冷的呼吸中,女爵悠然的走向罗恩。
“看看您,先生,我邀请您来到我的庄园,只不过是想要招待一位客人,但是您为什么会想的如此之多,克劳奇的国王早已死去数百年,这里现在坐着的不过是一个以色诱人的骗子罢了。”
“接着奏乐!”女爵的命令柔化了全场,手鼓与小铃铛的欢快驱散了上空的阴霾。
女爵站在所有人的中央,跳起了乡村中常见的垫脚舞,这是一种前后翘脚,滑稽有趣的舞蹈,只是很少见于贵族中的宴会。
女爵放肆的跳着,放肆的笑着,她或许是为什么感到高兴,但是罗恩对此不知会做何感想。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那肆意,欢乐,罗恩不自觉的向着,自己会不会给了自己太多的压力了。
他抿着酒水,看着欢乐的人群,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对于世界的看法,理解事实上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大相径庭。
或许从外表上看,他已经是个土生土长的土著,但是,为什么他却总是对周围充满戒备呢?
对于这些,罗恩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但是不知不觉,酒壶已经空了。
罗恩起身想要寻找酒壶,因为就连最边缘的侍女都已经跑到那舞蹈的一团之中。但是就在这时,一只手将一壶酒递到了罗恩的面前。
“哈哈,难道罗卡托的雄狮会怕法尔斯图的小女人吗?”看着没有结果酒壶的罗恩,女爵笑的很是俏皮,是的不得不承认伊丽莎白女爵此时真的是那么引人沉醉。
就连罗恩也忍不住的呆住了,他看到了一个活力四射,美丽惊人的女人。至于之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但是宾客们自觉的忘掉了那应该受到注视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