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赟儿的舞姿一行一走都风情,每一个动作都柔弱无骨,腰肢如婀娜的垂柳,香酥手与大袖上的振翅蝶相得益彰。
而温南也自然的站在金赟儿的后面做陪衬。
温南与金赟儿的舞姿不同,哪怕再不喜,但是纵身起舞的瞬间,就把她拉回到高台起舞的时候,她以往都是为百姓向神明祈福。
所以抬手挥袖之间,都带着温柔的力量,虔诚无比。
梨花香满园飘落,两个随风起舞的人儿占据了院子里所有的目光。
“大王,没成想除了金妹妹,温妹妹的舞姿也如此赏心悦目,如今府中有两个如此绝色美人,妾的心更是怕的紧。”李境梅环住李柏忌的手臂,软着身子往他这边靠。
“尚可而已。”
李柏忌不动声色,目光在那两人身上多看了几眼,李境梅便察觉到了,手掌里捏着那瓷杯子,笑意也渐渐不达眼底。
真是个狐媚子,自己还是小瞧了人了,本想念着是自己叔父家中的女子,没成想倒是个机灵的,竟想着穿这种衣裳来争宠,真是龌龊。
“梅儿在孤心中的地位,永远无人代替。”
李柏忌拉起李境梅的手,轻轻在那手背落下一吻:“梅儿,让你受委屈了。”zusi.org 狐狸小说网
“王,妾不怕,只是王往日为了西郡劳心劳力,只是那西郡王竟不知好歹,到陛下面前告黑账,还要大王哄着金赟儿,要不是父亲迟迟不归,也不会叫大王如此憋屈。”李境梅有些愤愤不平,虽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纰漏,可不善的眼眸正紧盯着起舞的金赟儿。
若不是她那个父亲多事,大王又怎会日日前去那泽华苑!
前些日子自己给父亲去信,想要让父亲在陛下替夫君多说些好话,没成想却迟迟收不到回信,如今好了,糯甜的荔枝树都差人送了过来,想必父亲是松口了。
“都是一家人,若是赟儿的父亲真的想要那座城池,孤也不是舍不得放手,只是如此不免伤了情面。”李柏忌面色伤神,这可将李境梅心疼坏了,看着那皱成川字的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指将那眉心揉平。
“妾身愿意与夫君担忧,定不让那外人动了我们家的东西。”
李柏忌听了话,摆摆手,伸出来的手覆上李境梅的手背,表示叫她独善其身:“梅儿不可多言,孤会看着办的。”
美人依偎怀中,李柏忌张开手臂搂着人,面上却没有任何喜色,等一曲落幕,李柏忌对着李境梅开口:“过几天孤再来看你。”
说罢,站起身来离去,怀中抱着的正是依偎在他怀里的金赟儿,女子羞羞怯怯的靠在他怀中,小心的问道:“大王不留在这里陪梅姐姐吗?”
“梅儿今日身子不爽,昨日孤有事在身没有陪你,今日补上。”
“大王垂怜妾,妾甚是开心。”
路过温南身边的时候开口:“温良妾舞姿悠然,秀外慧中赏银百两。”那双凌厉的长目只是在温南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院子里的奴仆几乎跟着走了一半,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温南有些心慌,现在她站在院子中央,回也不是,继续站在这里也不是。
心里想着那活泼的辛蕴能打破现在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李境梅的声音传来:“温妹妹,姐姐许久没有去过北境了,也不知叔父近来可是安好,不如今日你留下陪姐姐说说话可好?”
温南听着那带着询问语气的话语,提着的心这才有了一点松动,刚才她实在是害怕,温南也不傻,在宴会的主人家面前抢了风头,人家是要和你算账的。
虽然她只是个陪衬,可如今抢风头的人全身而退,她这个小喽啰还是要小心些的好,为了不再驳李境梅的面子,温南轻轻点头,同意了下来。
“梅姐姐,这荔枝甚是好吃,蕴儿还想吃一些。”
辛蕴的脸颊鼓鼓,看不清现在的场面有多尴尬,她捧着空碗,正笑盈盈的看着坐在上面的李境梅。
“好好,你就是个嘴馋的,正好你与你温姐姐是一同前来的,那你便在院子里吃个痛快,我们二人正好也说说话。”李境梅笑着对辛蕴开口,对着温南招招手便回了屋子。
温南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辛蕴,这女娘还高兴的冲自己摆手呢,嘴上还说着:“温姐姐,我会给你也一起摘着的。”
轻轻叹了口气,温南回过头,抬腿跟上了李境梅的步伐。
小厅还是跟她第一次来一样,奢华的昏暗,挡在前面的屏风已经被撤走,李境梅半躺在贵妃榻上,随意的指了指示意温南坐下。
还是那慵懒的模样,好像除了这个王府的主人,李境梅对谁都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那么紧张。”李境梅摆摆手,身边的女使便给温南敬了茶,温南静坐在一边对着那人浅浅的笑了一声。
温南不说话,李境梅也不在意,她上下瞥了一眼温南。
看着这人身上淡白色的衣裳,就连头上的网冠都带着月纱巾,明明就是故意打扮成这样,还装作清心寡欲的样子,真是耍的个好心机。
李境梅唇角若隐若现一丝嘲笑,她轻轻嗓子开口:“上次见叔父还是三年之前,不知叔父近来身体可好?”
这可问住了温南,北境王她从来未曾见过,只是在冀州待了三年而已,听着李境梅的询问,温南绞尽脑汁才说出得体的回答:“郡主,妾从小体弱,李王妃怜惜,这才将我接到膝下抚养,妾从未出过冀州。”
“哦。”李境梅的音调上扬,带着些疑问的意思,温南垂了垂眼眸,点点头。
“原是如此,你我也算缘分,从小听我母亲说,三岁之前,我与冀哥哥也是一同长得的,只是后来见得越来越少,这才生疏了,我与叔父家中还是有感情的,所以你不必称呼我为郡主,你我二人姐妹相称如何。”
温南怔怔的听着,木然的点头:“都听梅姐姐的。”
“这就对了。”李境梅仰起手轻捂住嘴唇,笑意从手缝中穿了出来,落在温南的耳边,她也跟着笑笑算是附和了。
温南现在就是坐立难安,一听到李冀的消息,她就浑身疼痛,一股强烈的灼烧感袭来,她想离开,并不想说这种叫自己厌